良辰低着頭,看着景好好:“鬧夠了沒有?”
景好好回望着他,一點示軟的意思也沒有,聲音波瀾不驚的說着:“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我們這樣何時是個頭,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這樣糾-纏不休有什麼意思?我想死,可是偏偏卻要留在你身邊活受罪!”
她回到家,只跟他開口說過屈指可數的幾句話,基本上全部都是問他,什麼時候放她走?他在知曉她離去的時候,心底就已經格外的不爽,但是他忍着,就像是前幾次一樣,控制着自己的脾氣。
他這一輩子都處於被旁人討好的位子,何時爲了別人委屈過自己,可是偏偏在遇到她之後,他要學着竭盡全力討好她,然而,他的討好,她卻絲毫不領情,現在,還說她在他的身邊是活受罪。
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這陣子積累在心中的不悅,瞬間就爆炸了出來。
良辰按下想要掐死景好好的衝動,翻身從她的身上離開,拉着她的手腕,將她從牀-上拽起,直接拖到了落地鏡前,將她整個人一下子推到了鏡前,點着鏡中她潔白肌-膚上的青青紫紫的吻-痕,說:“你自己瞧瞧這些都是什麼。”
她的身上,佈滿了他留下來的痕跡,像是一個一個烙印,狠狠的刻在那裡。
景好好只是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良辰卻伸出手,擺正了她的臉,將她繼續面對着鏡子,輕笑着說:“好好,你仔細的巧清楚了,你裡裡外外都是我的,渾身上下都是我的印記,你說你發什麼傻,問我什麼時候放你走,難不成你還想着要沈涼年?”
良辰說到這裡,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姿態優雅的放開景好好,然後走到一旁的沙發上,撈起景好好的包,從她裡面拿出來手機,直接翻閱了兩下,從裡面找出來了那張喬溫暖和沈涼年赤-裸着身體的照片,拿着走到了景好好的面前,輕輕的晃了晃,說:“今兒下午,你不是巴巴的跑到機場等了他半天嗎?結果呢?”
良辰的嘴巴,向來狠毒,人讓他痛一分,他可以還十分:“我還以爲他多愛你呢,最後不還是跟別的女人,這麼親密的躺在一起,做着我對你做過的事,搞不好喬溫暖的身上,也像你現在這樣,印滿了沈涼年留下來的痕跡。”
良辰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無情的刺進了景好好心底最柔軟的深處,她望着手機上沈涼年和喬溫暖的照片,聽着良辰嘲諷的話,突然間就彎着脣笑了起來,只是她笑的比哭還難看。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哭夠了,現在的她倒是沒了眼淚,只是很平靜的擡起頭,望着良辰,面色有些蒼白的開口,說:“是啊,他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跟他是回不去了,但是那又怎樣?即便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