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好好又點了點頭,關上了車門。
良辰落下了車窗,望着景好好的背影,喊了一句:“好好。”
景好好頓足,扭頭看向了良辰。
良辰凝視着她的眼睛好大一會兒,才輕聲說:“如果不想給我打,找林嫂也可以,她會把一切東西都給你準備好的。”
景好好神態微微凝滯了一下,良辰衝着她笑了笑:“上去吧。”
景好好捏着飯盒,站在原地怔楞了一會兒,便轉身,進了酒店。
良辰坐在車子裡,看着景好好的身影消失不見,好半天,才關了車窗,聽着車子裡呼呼吹出的冷風,嚥了嚥唾沫,這才慢慢發動了車子,離開。
可能因爲剛剛見到景好好的緣故,良辰並沒有覺得心底多難受,只是在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他突然間變得有些不適應。
就像是曾經他想的那樣,一直處於思念的狀態,不去相見,或許還可以忍受,但是,見了一面,長無數相思。
良辰很想就這麼開車,重新景好好住的酒店,帶她跟自己一起回江山市。但是,他答應過自己,拿着他和她視頻裡的照片逼她回到自己身邊,是他最後一次不尊重她的意念。
她喜歡拍電視劇,她想住在影視城附近,所以,他不能帶她走。
車子呼嘯的在夜路上飛速的行駛着,距離影視城越遠,他就覺得自己心底的思念,越濃重。
回到別墅,已經將近夜裡十點鐘,良辰一個人偌大的餐廳裡,吃着林嫂早就準備好一致保溫的飯菜,不知怎麼,心底就覺得堵堵的。
草草的填飽肚子,就直接上了樓,躺在他和景好好同牀共枕過許多日子的牀-上,望着天花板,懷念越發氾濫。
輾轉反側到凌晨三點鐘,良辰終於有些受不了的從牀-上爬起,繞着臥室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將裡面的東西都翻看了一遍,然後就下樓,喊了正在睡覺的林嫂,問:“小姐走的時候,給她帶厚衣服了嗎?”
現在馬上進入夏季,那裡還需要厚外套,林嫂搖了搖頭。
良辰皺着眉,有些不悅的說:“萬一突然間降溫,凍感冒了怎麼辦?早上醒來,你記得給小姐收拾幾件外套,我給她送過去。”
說完,良辰就“砰”的用力關上了臥室的門,重新上-牀,想到白天又有一個新的藉口可以去看景好好,良辰竟然奇蹟般的覺得心情平靜了下來,沒一會兒,他就沉沉的入睡。
……
第二天,下午依舊三點鐘,良辰從公司離開,驅車去了影視城,給景好好送去了外套和順道帶來的食盒。
剛剛離開影視城不過兩分鐘,良辰就開始絞盡腦汁的想明天見景好好的藉口。
這就像是一個循環,日復一日的重複着。
最初的幾次,的確很容易想出來好的藉口,可是等到這麼來回五六次之後,良辰的藉口就開始變得有些力不從心,以至於上班的時候,頻繁的走神,想着自己拿着什麼東西去見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