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已經在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做過一次上環手術,當時任何一個女人身邊都有許多家人和丈夫陪着,唯獨她沒有,所以她真的不想去醫院裡再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孤身一人的去做一次墮胎手術。
其實,她曾經想過要孩子,但是那是她和沈涼年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覺得,孩子是上帝送給相愛的人的一份大禮,她和良辰之間沒有任何愛情可言,這個孩子,純屬意外。
所以,這麼多的問題想起來,景好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景好好就在這樣“水深火熱”的糾結裡安靜的躺了許久,一直到下午三點鐘,要出發去片場拍接下來的戲,景好好還是沒有想出來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
景好好下午拍的是室外戲,其中有個橋段,是她要坐在鞦韆上,侍衛站在她的後面,推她。
當時她看着那個盪來盪去的鞦韆,心底萌生了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坐上去,佯裝沒有坐穩,也裝作不知道自己懷了孕,就那麼從上面摔下來,然後一了百了,她就再也不需要這麼糾結孩子到底要不要這個問題了。
可是,想歸想,景好好卻沒有那個狠勁。
明明她自己都在想着不要這個孩子了,可是偏偏在真真正正拍戲之前,她還刻意的走到了鞦韆前,仔細檢查了一下設施,看看有沒有什麼安全隱患。
下午的戲,景好好只有半場,很快就拍完了,她早早的回到酒店裡,繼續沉浸在自己萬分糾結的心情中。
下午四點鐘,景好好掀開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不管她多優柔寡斷,難以割捨,這個孩子,終究是不能留的。
她現在的殘忍,是對他未來的仁慈。
她和良辰之間,都已經是一團混亂了,她現在在拉一個孩子進來,那豈不是亂翻了天?
現在的良辰,看似對她不錯,但是,這樣的不錯,又能維持多久?
沈涼年曾經對她更不錯,而且他們還有了十年的過去,最後沈涼年依舊可以背叛了她。
房間裡很安靜,小錦不知道去了哪裡,沒有在,景好好內心掙扎的想了許久,下牀,穿衣,拎起自己的包,走出了酒店。
影視城到江山市,是有長途汽車的,距離酒店並不遠,景好好買了一張票,等了約莫十分鐘,長途汽車出發,開往了江山市。
景好好坐在長途汽車上,腦袋靠着車窗,望着窗外明媚的陽光,感覺到頭頂的空調吹出的風有些涼,她擡起手,將風扇口偏移了一些。
儘管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始終是要分離的,但是,在分離之前,她還是盡其可能的他做一些,一個媽媽應該做的事情吧。
算是,對他的一些補償。
……
這一天的良辰,過得還算滋潤,上午的工作不算特別忙,中午參加了一個飯局,下午和林董去打了一場高爾夫球。
高爾夫球發揮的特別好,杆杆入坑,和林董的合作,也一拍即合,真可謂是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