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擡起頭,掃了一眼鈴木先生,眼底帶着一抹孤傲的不屑,聲音淡淡的:“不,鈴木先生,你誤會了,我是在威脅你。”
鈴木先生的面色,瞬間變得低沉了下來。
景好好下意識的擡起頭,看了一眼身旁站立的男子。
周圍圍繞着他們的人,各個眼中迸發出一抹兇狠,彷彿恨不得立刻上前,將良辰撕碎了一般。
良辰彷彿沒有察覺一樣,依舊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他,望着面前的鈴木先生,繼續說:“我是一箇中國人,在鈴木先生的地盤上,我自然不能和鈴木先生抗衡,但是,鈴木先生,請相信我,我可以隨隨便便讓鈴木家族的事業,在中國分毫賺不到!”
周圍圍繞的人,有人已經用日語罵出了髒話,順便從腰間掏出了槍支。
舞臺上的歌姬,訓練的素養極好,面對一屋子可能即將迸發的血腥暴力,沒有絲毫的害怕,聲線柔軟的咿呀呀的唱着。
屋內的氣氛,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
景好好看着周圍黑漆漆的槍管,聽到傳來參差不齊接連不斷的上膛聲,手心瞬間爬滿了汗滴,將良辰的手都浸溼,她握着他手的力度,忍不住加大。
她只是想要來日本更改合同,她從沒想到,會碰上這樣傳說的一幕。
只要那些人開槍,她和良辰,隨時都可能會變成馬蜂窩,命喪黃泉。
景好好清楚地聽見自己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心臟跳動的格外快,撲通撲通。
然而,良辰漂亮深邃的眼眸裡,浮現着清淺的傲氣,依舊是筆直的挺着背,面對着那些隨時可能令他喪命的槍支,不卑不亢。
他察覺到了身旁景好好的異樣,緩緩地側頭,看了一眼景好好的眼睛,他的眼底,平靜從容,充滿了安撫,然後慢慢地低下頭,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說:“你放心,我會平安無事的把你帶回江山市,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都不會有事。”
他的語氣很低,是在對着她說悄悄話。
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見。
他的語速很快,像是瀕臨大敵的簡單安撫。
他說完,就迎上了她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景好好的緊張,一點一點的壓了下去。
良辰等到景好好平靜,這才慢慢地轉過頭,對上了鈴木先生的視線,說:“看來,我還是高看了鈴木先生,鈴木先生所謂的本事,就是以多欺少,以槍欺人,傳聞鈴木先生在日本能力出衆,原來,還真的只是傳聞。”
鈴木先生眼底變得更加陰沉,他怎麼能聽不出良辰口中的諷刺和激將,可是,混到頂端的王者,向來不屑於用這樣方法來取勝,所以他擡起手,微微的擺了擺。
周圍那些人立刻收起了槍支。
鈴木先生轉過頭,望着良辰,說:“聽良先生的意思,是想要單槍匹馬的和我對抗,既然如此,良先生,我們不如就直接事情簡單化,選手邊現有的,那裡有賭桌,一局定勝負,籌碼就是君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