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狼賢者臉色變得很難看,冷冷說道:“不可能,我的玄孫哥斯拉是波特公國最著名的貴族武士,才四十三歲就達到了七段大斗氣師的境界,是未來突破到傳奇境界最有希望的候選人。聲譽極高!”
“這樣一個把榮譽看得高於一切的貴族武士,怎麼可能躲在陰影裡暗算別人?你這種指控實在太可笑。閣下,你就算是找藉口,也應該找些可信的。”
李西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道:“你們這種貴族總是把自己形容得很美好,對別人則進行惡意推導。幸虧我對此早有準備,收集了證據,讓你狡辯不得。”
說着,手一伸,掌心一個明亮的光球生起,懸浮在半空,裡面影像變化,居然將剛纔那段場景回放了出來。
“這是魔法回光攝影!”
聖狼賢者驚訝地說道:“你難道是個魔法師?不對……不對,你身上的氣息明明是鬥氣戰士的,怎麼會……”
李西源不理他,而是專注攝影光球裡的景象,這影像是剛纔用咒輪記錄下來,當然播放的時候不能顯露咒輪,以免讓敵人得知自己的秘密。
只見光球裡出現了剛纔的影像,一個身穿長袍的青年紳士緩緩地走到大門前,開始叩門,但叩了半天門也沒有反應,無人應答,最後青年怒了,一腳將門踹開,直接走進去。
剛走了五六步,一道青光如電閃雷霆,石破天驚,發動恐怖的偷襲,直刺青年後背,劍光快到了極致,惡狠狠地從背心貫入,劍芒直透出前胸兩米,卻發現沒有流一滴血,接着青年的身形一陣扭曲,消失了,原來刺中的是一個虛影。
接下來,青年乍隱乍現,揪出隱藏在門房裡的刺客,這刺客就是地上的華服中年貴族,他藏在虛掩的門後,收斂了全身氣息,一動不動,宛如一條毒蛇般,蓄勢隱藏在陰影裡,只等時機一到,就發動兇狠如雷霆般地攻擊。
他等到了,也抓住了時機,一劍發動,如石破天驚,快狠準深得劍道精要。
好陰,好毒,好狠!真是陰暗中噬人的一條毒蛇!
以一個七級大斗氣師的恐怖身手,如果肯放下尊嚴做刺客,雷霆一擊的偷襲下,足以能殺死九段大斗氣師,甚至傳奇初段若沒有防備,都可能受上點傷。
可惜,他碰上的是個怪胎,還沒動手呢,就被人家查的清清楚楚,將計就計,揪出來一頓虐殺。
連放了三遍,李西源收起光球,玩味地笑道:“尊敬的賢者大人,您也看到了,你這位玄孫有多狠,那背後一劍有多陰毒,我要不是傳奇,恐怕早死了。因此,我打碎了他的骨頭,讓他不得好死,你不反對吧。還有,你那位身爲八級高手的管家帶着一幫子男男女女,嗯,好像也是你的子孫,居然想殺我,真是可笑!我索性全殺了!”
說完,李西源帶着挑釁看着對方,道:“賢者大人,現在您的意下如何呀?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聖狼賢者握緊了拳頭,冷冷地道:“你說該怎麼辦,殺了我這麼多人,就這麼沒事了。血債就要血來償還。”
聽了這話,李西源臉色沉了下來,陰森森地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與我說話,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而已。”
聖狼賢者臉色大變,怒極而笑道:“你這個混蛋好狂妄,不過比我高一級,居然敢如此藐視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隨手碾死我。”
他伸手就去拔劍
李西源看了看天,淡淡道:“跟你囉嗦了半天,就是等你那兩個同伴了,現在既然已經在路上了,就先拿下你吧。”
說着,手一揮,周圍空間一沉,忽然變得昏暗。
聖狼賢者臉色一變,站了起來,如臨大敵,警惕地說道:“你這個傢伙搞什麼鬼?這空間……咦……這空間不對頭……”
他剛拔出劍,忽然天地間猛地一震,接着無數光點閃動,周圍空間瞬間禁錮起來,頓時他感覺身體彷彿被沉重山嶽擠壓。
“該死的,是魔法陣!但休想困住我!”
他臉上變色,大吼一聲,身體光芒閃耀,銀白色的光罩迅速撐起,將周圍擠壓撐開,結界成形,猶如銅牆鐵壁。同時手上長劍光輝閃耀,劍芒吞吐,揮向敵人。
李西源冷哼一聲,道:“擒拿下你很容易,不過要消耗我一些精氣。你很幸運,能見識到我這驚天的手段。”
“輪迴磨盤陣!”
他長叱一聲,張口一股晶黃色的鬥氣精華吐出,直噴到咒輪裡,只見周圍空間光芒大盛,三十六個小咒輪陣組成的輪迴磨盤陣,一片金光閃耀,頓時高速旋轉起來。
聖狼賢者立刻就感覺周圍壓力增加了十倍,同時空間扭曲,無形的龐大力量高速旋轉,磨滅一切物質能量,自己的結界迅速變薄,登時大驚失色,連忙使勁運轉鬥氣,加固結界。
但結界消蝕的速度太快,儘管拼命運轉鬥氣,卻遠遠跟不上被消蝕磨滅的速度,只是五分鐘不到,只聽啪地一聲,鬥氣結界破裂,消失得無影無蹤。
聖狼賢者驚得魂飛天外,剛喊了一句“不要啊!”,立刻被狂涌而入的元素力量將肉體禁錮得死死的,連嘴都動不了。
隨後是龐大的精神力量涌入身體,迅速鎖住鬥氣之源,然後上達大腦,將精神核晶也一併鎖住,連神識都動不了了。
李西源走上前兩部,看着倒在地上猶如殭屍一般的傢伙,滿意地點點頭,悠然說道:“殺了你,我可以獲取你的鬥氣之源裡的精華,還有你大腦裡的精神力核晶,這些我都有用。”
聖狼賢者的眼神裡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想要說話求饒,但是嘴動不了。
李西源手一指,對方的嘴部禁錮鬆動了。
“饒命!饒了我!看在傳奇公約的份上,強者,請寬恕我的冒犯。”
聖狼賢者開始哀告求饒。傳奇強者因爲擁有的太多太多,名、利、身份、地位、財富、權力、世人的恭敬、尊貴的地位、悠長的壽命,哪樣都令人留戀難捨,因而更愛惜生命。
因此,就是怕死,比一般武士更怕死。當然,這是人性的必然,只有一無所有的人才不怕死。越是大富大貴的人越怕死。
李西源冷冰冰地一言不發。
聖狼賢者看到對方不語,明白要付出什麼代價,只得呼喊道:“我願意歸順,向您效忠,成爲您的部下。“
李西源淡淡地道:“我不需要部下,我的部下太多了,我只要奴才,匍匐在地上唯唯諾諾的奴才。”
聖狼賢者臉色變了,他艱難地說道:“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我是一個傳奇強者!”
李西源無動於衷,道:“你在我眼裡只是螻蟻,踩死螻蟻不需要理由。”
說着,他面露殺機,舉起了手,五指如鉤,朝他頭頂緩緩抓下,說道:“快點決定,是做取悅主人的奴才,還是被虐殺而死。只有兩個選擇。”
說着,他扣住聖狼賢者的頭骨,緩緩用力,那比鋼鐵還堅硬千倍的頭骨居然傳來輕微的碎裂聲。
聖狼眼神一陣掙扎,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最後,他的目光暗淡下來,失去了神采,一種深深的悲哀籠罩了他。
他低頭嗚咽地道:“大人,我……我是你的奴僕……”
李西源放開了他,也解開了他身體的禁錮。聖狼緩緩地站了起來,神情呆滯,再無豪氣雲天的英雄氣概。他如行屍走肉般,慢慢單腿跪了下來。
“這樣不行!”李西源冷冷地道:“要行野蠻人的匍匐大禮,完全匍匐在地,將所有的忠誠和命運都交出來,一切都是主人的。”
聖狼身體一顫,怒氣上涌,目光中似乎要熄滅的火焰竟要重新亮起來,但隨即看到滿地的殘肢斷臂,不由打了個寒顫,眼中的火焰又漸漸熄滅。
他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艱難地雙腿跪地,然後全身深深地匍匐下來,猶如一隻恭順的羔羊,將頭埋在主人的兩腳之間,卑賤之極,一動不動。
他聲音飲泣,按照主人交待的話,慢慢地宣誓道:“尊敬的主人,我是您的奴僕,現在是您的奴僕,將來也永遠是您的奴僕,子孫後代以及世世代代都是您的奴僕,您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旨意,我們將爲您獻出一切,無論是忠誠,還是生命,一切都是主人的。此誓言神靈爲證明,如果背叛,讓我和我所有的後代全都慘死在虐殺之下,受盡人世間最大的痛苦,死後靈魂墮入地獄,永遠被焚燒……”
李西源聽着,非常開心,點頭道:“對就這樣,你以後就是我的奴才,全身心侍奉的奴才,一切生死都由主人來掌控,你生存的意義就是爲了取悅主人。我的家鄉管這種奴才叫包衣,包衣是奴才中的典範,你要好好學習。不但要侍奉我,還要全身心侍奉我的後代。明白嗎?”
“是,”聖狼低頭木然說道。
“不要沉着一張臉,”李西源皺皺眉,然後微笑道:“當奴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你習慣就好了,慢慢會習慣的,習慣後甚至會感覺更快樂,不當奴才了反倒精神空虛,身心好像無處着落,哭着喊着找主人,這叫奴性。等你奴性建立起來後,你就會快樂得像一隻小鳥。”
說到這裡,他悠悠沉入回憶,緩緩道:
“我的家鄉,有一段時間,被異族征服,老百姓給異族當了好幾百年的奴才,不也過得挺快樂嘛。老百姓整天逆來順受,還要跪地上往京城的方向叩拜,高呼萬歲聖明。甚至後來異族統治被推翻,老百姓解放出來,許多人還不習慣,抱着辮子不肯割,說什麼是祖宗傳下來的。”
“後來的大赤朝,更過分,明明餓死了很多人,還要高呼,某某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來就是好,歌之舞之足之蹈之。這不是腦袋進水是什麼。當然,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現在,”李西源回到現實,命令道:“笑一個,給我笑一個!聽見沒有,這是命令!這就是聖旨!聽見沒有!”
“是,”聖狼無奈,只得勉強堆起臉上的肉,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非常不錯,”李西源稱讚道:“你給我一直保持這個表情,直到嫺熟爲止。”
“是,”聖狼保持着這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