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完全摸不準紀明東的心思，現在摸準了，通常她主動的時候，他就會心軟一些。
就像是現在，她主動吻了他，他原本還算緊繃的神經好似就會被突然放鬆下來，她說，“我想喝杯酒。”
他說，“好。”倒是不會反駁她。
後來下樓去喝酒。
坐在沙發上，靠得很近，他說，“今天和他說了什麼？”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他可能是想小陵兒了。”
紀明東就“噢。”也沒說什麼。
“你答應我能見到的，可是現在還沒有見到？”
紀明東也沒吭聲，他說，“我忘了。下次吧。”之後又轉到別的話題。
陸小北只好順着說，每次都是這樣，每次他也會答應，接着又是無限期。
喝醉了，她會好點，臉變得很紅，眼睛在閃，像是閃着淚花，可又不像是，嘴脣也很紅潤。
這個時候的她會變得很乖順，會說起很多以前的事情，細細碎碎的，不會有男人，但卻都是往事，一些邊邊角角。
她會問，“你怎麼就看上我了？”
當時她會躺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摸着她的頭髮，看着她，他會很直白，直白的說，“說不清。或者只是玩玩，圖個新鮮。說不定三五個月就捲了。到時候，直接甩了，你也說不定。”
“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其實就有疑問，像你這麼單純的女人是怎麼在這個世界上存活的，還混了那麼久的娛樂圈。你把人想得都太善良了，這一點不好！以後不要這樣，說不定什麼時候遇到壞人，就會很麻煩！”
“就比如你嗎？”
他卻笑了，“我應該是你遇到最壞的了吧……”
後來她開始說話，或者是喝醉了，是在自言自語，“其實很多人說我從大學到現在都沒怎麼變，颯颯也這麼說，很多人都這麼說，起初我不明白，漸漸的又開始明白。我雖然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可卻沒人敢對我怎麼樣，都對我很客氣，也很好。我走到哪裡，他都會事先安排好，幹什麼，他都會提前做準備，無論是人和事情，他都會比我先認識，先知道。只要我還在他的視線裡，他就會照顧我的所有。其實我知道，只是我沒有說過我知道，他也沒有說過他這麼做過。他對我真的很好。無論從各方面都會滿足我，金錢的方面，他從來不在乎，從很早就都送給我了。除卻他也會喜歡別的女人，他真的沒什麼缺點。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一個人是瞎子，兩個人，三個人，不斷的有人，總能證明，其實他本身就是一種魅力。但這也不是他的錯。可我還是會生氣，會發火，會折磨他，他也的確很難過，可我也不開心。可能是我真的要得太多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總會有點瑕疵……”
大概說着說着，她應該是睡着了，睡着的時候卻聽到他好像隱約說了句，“你把他說得如此完美，也不過是因爲你愛他，你若不愛他，無論他什麼樣，在你心裡也不過是一堆垃圾……”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