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緊，但其實沒有說太多話，很多都是無關痛癢，大多都是些閒話。
臨走的時候，厲少霆還要買盛如天一幅字畫，盛如天也答應了，他最近弄，弄好了，直接去江明明那裡拿就可以了。
厲少霆答應着，這才走了。
……
出來的時候，楊楠打來電話，本來邀他一起喝酒。
厲少霆說，他在香港。
楊楠倒是意外了些，也沒說什麼，說是去找別的朋友一起，就掛了。
不過，晚上厲少霆也的確是去喝了點酒，沒有喝太多，李乾開車送了他到家。
他洗澡，睡覺，房間裡安靜的要死，沒有一點動靜。
不過，看到衣櫃裡還有很多地方，阮阮的衣服竟還在。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竟然不太想看到，睡到半夜沒睡着，又出了門，隨便找了個酒店繼續睡，可還是睡不太好。
後來手機響了。
竟然是雷紹，三更半夜的，還說了很多話。
雷紹問他，“是不是最近準備回北城工作了？”
厲少霆說，“最近的確有業務在北城，可能會回去，但不定會太久，還是會到香港這邊來。”
雷紹又說，“最近她也不在北城，前兩天過來看了看，又走了。你們怎麼都是到處走？能有個在家的嗎？每次回去，都是夏天和小溪兩個孩子。小錦忙着公司裡的事情，涼涼也要上班……”
厲少霆想說什麼，又說不清，最後只說，“過段時間北城的工作多了，應該回去的時候會比較多。”
雷紹說，“最近睡不太着，很擔心小陵兒。很奇怪的，還會做夢。到底有沒有線索了？”
厲少霆說，“在找？”
雷紹又問，“這輩子還能找到嗎？”
厲少霆沒說話。
雷紹又說，“別等我死了還找不到。我臨死還想拍張全家福呢。”
厲少霆聽到這話，可能有半分鐘沒吭聲，後來他問，“最近身體是不是不太好？”
雷紹說，“是啊，可能快了吧。”
厲少霆問，“去看了嗎？”
雷紹說，“沒有。不想去。越看死得越早。”
厲少霆就又沒說話。
雷紹接着說，“我覺得綿綿那不行，因此不放心。她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我真的怎麼着了，你可千萬看好她。現在二爺也忙，又不在，沒人能管得了她。鬧翻天了，誰也沒轍。孩子還小，不能沒媽。她整天吵吵着，我敢死，她就給我一塊死。我被弄得都要瘋了，特麼的，這是我能做的了主的事兒嗎？最近身體的確不太舒服。她真的要折磨死我了……”
厲少霆最後說，這兩天會回北城。
還說，現在差不多會負責很多國內的業務，以後能不在北城的時候還是在。
說到後來，雷紹也掛了。
厲少霆看了看錶，那時候差不多是凌晨三四點鐘，這個點兒他竟然沒睡，可能真的不太好。
厲少霆就又沒睡着，坐在牀頭那裡，抽了很久的煙，最近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越來越不順利。
但反而沒有太大情緒，只是覺得不太有力氣和精神，有時候會感覺特別的疲勞，倦怠到了極點。
以前覺得自己不可一世，沒什麼做不到的，現在漸漸覺得真的很多辦不到，到此刻又覺得自己真的很一無是處。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