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彥溪卻隨手拿了外套,走過來了,說,“走。我請你吃飯。”
兩個人去吃了日本料理,沈涼時和厲彥溪兩人的口味差不多,都是偏於清淡。
吃飯的時候聊天,很多都是到國外留學的事情,他們的生活軌跡其實很像,大學竟然也離得不遠,不過竟然沒有碰到過。
沈涼時沒有說,其實在大學的時候就見到過他,雖然是從報紙上,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沒說。
聊了很多在紐約的生活,還有些專業性的知識,關於金融還有設計方面。
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外面下了點雨,厲彥溪本來要去開車,卻被沈涼時給抓住了下手腕,她說,“一起走走?”
厲彥溪皺了下眉毛,又“嗯?”了一聲,還沒說話,沈涼時就轉了身朝另一邊走去。
厲彥溪就只好跟了過去。
雨中,不算大的雨,像是風一樣,只是落在臉上會有點稍微涼的感覺,許是因爲這雨,空氣就很清新,往這邊走的時候,有水有樹,還有花,花開,樹枝上已經生了嫩芽,河水清澈見底,有雨落,濺起細小的漣漪。
在北城裡或者也只有這一片兒,能夠滋生出如此的嫺靜,舒適,清新,自然。
走在一起,都沒有說話。
厲彥溪轉頭看了看旁側的人,她頭髮紮了很簡單的馬尾,劉海傾斜,有點長,到了下巴那裡,馬尾略帶了些鬆散,身上穿得是簡單的米色針織衫,裡面是件白裙,鞋子也簡單。
她身高應該有一米七多,比夏天要高,好像比夏天還要清瘦,看到手的時候,能看到那手纖細,柔若無骨似得,肌膚白若雪。
走到這裡的時候,她可能是沒注意到地上,被絆了一下,厲彥溪就伸手扶了一下。
不過幾秒鐘的事情又鬆開,厲彥溪問她,“沒事吧?”
沈涼時擡手的時候撫弄了下劉海,低頭看了看腳,說,“沒事。”可是走起路來的時候又很痛。
應該是不會有事纔對,她也就不吭聲,厲彥溪走得往前了,她還是覺得痛,就咬着脣也沒吭聲,繼續在後面跟着。
後來走了沒幾步的時候,他又回頭,回頭看着她。
沈涼時就盡力裝作沒事的時候,往他那邊走,她也的確走過去了,應該是看不出腿會不舒服的。
她真的確定自己應該是沒有露出太痛的感覺,可是他就看着她,看着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就彎下腰,蹲下來。
沈涼時愣了下,最後還是過去,厲彥溪就把她背了起來。
一路上竟然這麼沉默無言。
可是好似從那一刻,沈涼時突然驟升了那種特別的強烈的想要嫁給他的感覺。
記得以前小十姑姑經常說,一定要愛上一個好的男人,因爲哪怕他不愛你,他也不會捨得傷害你。
雲淡風輕,這些年好像姑姑也算過得上雲淡風輕的生活。
除卻中間,唐先生病了一場,那一場之後兩個人好似親近了不少,沒有像以前似得,總是有點客氣的樣子,終於也開始像一堆恩愛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