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初冬。
封南爵和陸小北的北城之旅,終於在這個曖~昧的季節來臨了。
略冷還暖的天氣。
還有幾天的功夫就是厲少霆和封綿綿的婚禮。
封南爵的意思是,在這幾天裡就帶着她去見封家人,之後,差不多就湊着封綿綿結婚的當日,所有人都能悉數到場的時候,宣佈他們訂婚的消息。
對此安排,聽了之後,陸小北也就蹙了下眉毛,然後說,“二爺,你就不怕你妹妹把我給砍嘍?她看我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
封二爺淡淡一笑,“放心,她不敢。”
然後陸小北又皺眉再次扔出一個重磅炸彈般的問題,“那你就不怕你妹夫對我這個前任舊情難忘然後對你痛下黑手?”
對此,封二爺又是淡淡一笑,“他可以試試。”
陸小北看着封二爺那嘴角彎起的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還有那信心爆棚的神情,有一個問題她沒能問出來。
她還想問,“二爺,你就不怕,你未來媳婦兒對她的前任舊情難忘,然後你的親妹夫對他的前任也是舊情難忘,然後天雷勾地火,噼裡啪啦,就這麼着了,然後跑了?
當然這問題她沒敢問出口。
她怕被收拾。
從德國到北城,輾轉將近十個小時的路程,一晃就過去了。
陸小北和封南爵穿得都是件黑色的風衣,情侶款,還都戴着鴨舌帽,令戴着一黑色大墨鏡在臉上,幾乎遮擋了大半的臉。
封南爵習慣走路的時候,一隻手勾着她的腰,一隻手操着口袋,他比她要高一頭還多,再加上臂膀真的很粗,很壯,胸膛也很厚實。
被他攬着的時候,真的有種很強大的安全感,是個遮風擋雨的好地兒。
兩人一下飛機,就有封家人來接了,來接的是個約莫有五旬的男人,身板挺挺的,雖然兩鬢有些斑白,但卻是精神奕奕。
見到兩人的時候,很恭敬的開了車門,稱呼了聲,“二爺,二少奶奶。”
呃?這稱呼讓陸小北怔了一下,接着秀眉蹙了一下,轉頭看向封南爵,封南爵拍拍她的肩膀,“圖伯伯,從小看我長大的,我什麼事兒他沒有不知道的,也是我爺爺的心腹。”
然後陸小北就這麼被他推着上了車,之後沒有去酒店,沒有去封南爵原本住的地方,去的竟然是封家大宅。
關鍵這事兒封南爵竟然直接沒給她提,他是提了這趟是要去見封家人,可沒說一下飛機就要去啊。
然陸小北想要反駁已經來不及。
車已經在封家大宅的門口停下。
封南爵攬着她下了車,這是一處頗有年代的四合院,白牆紅瓦,硃紅色的大木門,正門口還掛着個牌匾,硬生生的寫着的是兩個字,“封宅。”
陸小北不想去,封南爵拉了她一把,她沒動,封南爵竟笑了,攬住她的肩膀,傾身貼到了她的耳側,“好了,寶貝,今天家裡就爺爺,他想見見你,沒別人兒,也沒有綿綿,你不用怕。”
好吧,陸小北承認自己當時被那一聲‘寶貝’完全的給唬住了,後面的詞兒根本沒聽見。
陸小北能說當聽到這稱呼從封南爵的嘴裡冒出來的時候,她渾身的汗毛都是以秒鐘計算的豎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