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是想見,而又覺得不能見,不敢見,然後是見了又該如何見?
到後來到底見還是不見就成了一件很糾結的事情?
她對着手機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像是愛卻不敢在一起,因此想見卻又不敢真的見。
最後則是不若不見。
你快婚。
我已嫁。
還有什麼可見的呢?
……
說不清楚,反正到最後還是去了。
去的時候時間真的已經很晚了,大概夜裡兩三點鐘的樣子,她自己開車去的。
到後來他什麼也沒說,卻留了個地址給她。
陸小北看着那個地址翻來覆去很久,之後反正還是去了。
下了車的時候,她往醫院裡走,醫院裡沒什麼人,燈倒是亮了不少,可是真的沒什麼人。
上到那一層的時候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只有一個房間是亮着燈的,在走廊的另一頭。
她從電梯裡出來看到的時候又突然放慢了腳步,之後就覺得很緊張,然後轉了身,在電梯口就站了很久,想着若是這個時候回去的話好像也不錯。
可是人已經站到了這裡,又覺得若是不進去看看的話,豈不是白白半夜裡開車跑了這一趟?
呵呵。
這個理由找得好啊。
反正就是猶豫了很久,感覺快要比來的時間還要長似得,她就站在電梯前面,一會走進來,一會又出去,反正就是來回的折騰。
直到背後突然響起他的聲音,他說,也不說,反正就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陸小北!”
呃.。
好吧,她轉了身,然後露出個笑臉來,說,“剛想上來,忘記拿東西,正準備下去拿,就被你看到了。呵呵。”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往裡面走了。
陸小北看着他身上也沒有輸液的東西了應該已經打完了。
到後來她走着走着就停下了,然後說了句,“既然你已經完事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太晚了,困得狠。”
說完這話的時候,他沒動,只是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來,之後也沒說什麼。
然後,她就往回走了。
走得還蠻快的,有點像是逃跑似得,其實來得時候不覺得,剛纔還不覺得,只是剛纔一見面,瞬間覺得亞歷山大。
有什麼東西壓迫着心臟似得,一點都不舒服,然後又開始了那種特別疲憊,特別辛苦,特別累的感覺。
到後來她還是進了電梯,然後按了下行鍵,然後電梯門就快要關的時候,就被他伸手給擋住了。
他把電梯給弄開了,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然後莫名的往後面躲了躲,慫啊,真的很慫。
反正自己就是個慫包,這麼多年,也不是慫了一天兩天了。
他看着她,最終只說了句,“我送你下去吧。”之後就進了電梯。
他站在門口的位置,之後她又旁側躲開了些,兩個人差不多隔到了電梯裡的最大距離。
可還是覺得壓迫感強烈。
陸小北儘量的不去多想,也不敢擡頭,因爲擡頭就能看得那鏡面上映出的他的臉。
她覺得自己來就是個錯誤,犯賤的徹頭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