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正往前走着，走着的時候又突然放緩了腳步。
江阮阮已經走到了樓門口，見他沒過來就轉了身，問他怎麼了？
厲少霆就說，心情不好，我再轉轉，你先上樓吧！
江阮阮就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過來，走過來的時候摸了摸他的臉，她說，“別太累！”
說完這話的時候，她收回了身，轉身要走，可也只轉了一半，他卻靠近了些，從背後抱住了她。
下巴壓在了他肩膀那裡，雙手攏着她的腰，好像沒有太使勁兒，可是她掙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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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側臉問他，“怎麼了？”
他說，“有時候覺得你很像她！”
她說，“誰？”
他說，“她！”
之後她就沒在說話，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後來她問，“你愛她嗎？”
他說，“愛吧！”
然後她又問，“比陸小北呢？”
他說，扣得她很緊，她感覺到微微的痛，骨頭都快要碎了似得，就微微皺了眉，皺眉的時候側過臉看到了他的那雙眼睛。
他微微低垂着睫毛，眼睛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他才說，他才說。
“其實我和她的感情很簡單，很多時候，我不懂，或者她也不明白，但我們的確就這樣，走着走着就散了，愛着愛着就淡了。到現在，有或者沒有，也都算了。”
她說，“你可真捨得。
他說，“不愛了，也就沒有捨得和不捨得。”
總之就是這樣，後來他吻了她，吻的既沒有感覺，也好像沒有理由，但持續時間卻不短，只是感覺真的太淡了，像是沒有味道的白開水一樣，接着才上了樓。
他牽着她的手，摟着她的腰，她靠着他的肩膀那裡，就這麼開門，進去，關門，他就鬆開了。
從樓下到樓上沒說一句話，很沉默，或者有點走神，因爲電梯開了，他甚至忘了進，到了，他也忘記從電梯裡出來。
後來還是回了家，他走到沙發那裡，坐下，腦袋靠在了沙發沿上。
江阮阮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一眼就遞給了厲少霆就也沒再過問。
微信。
她說，“我知道你看到我了。有二爺陪着我，還有其他人，沒什麼問題的。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那些話說得也夠多了，真的不需要每次都來重複。雖然聽得多了，也習慣了，但也不是很喜歡。”
他說，“沒什麼好看的。”
“有機會看的話就看看吧，也不定什麼時候都能看到。”
他說，“沒那麼容易死的，尤其像我這樣的人渣。”
後來她問，“要不要下來看看我？趁着還有時間？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半晌他沒回，後來纔回了一句，他說，“別折磨我了！”
她也沒有勉強他，只拍了張照片傳給了他，下面又加了句話，“裙子，還是你買的！”
“還有外套！車上熱，就沒穿！好像也是你買的吧。記不清了。最近腦子不好使。”
“所以，我說的話，你也只當做沒聽到了？”
“聽到了，很清楚，這幾天就在腦子裡不斷的想，說實話啊，沒有吃好，也沒有睡好，要不然二爺也不會帶我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