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兒好像沒有注意到寧婧神色之間的變化,而是很單純的挽着她的手臂,道:“婧婧你看,明公子就在那邊,咱們要不要過去?嘿嘿,我可是聽說了哦,昨天你是明公子揹回來的,有沒有給他道謝呀?”
寧婧回過神,看向金魚兒,她白淨的臉上此刻居然有這淡淡的激動之色:“嗯……完美這樣過去會不會打擾他們啊?”
“不會啦不會啦,明公子雖然不怎麼說話,不過人很好的。”金魚兒很開心的從半扶變成了半拉,將寧婧帶到了明歲寒面前,“明公子,不介意我們看看吧?”
明歲寒剛纔看了寧婧和金魚兒一眼,其實大多數他都是看向金魚兒的,這個小丫頭,武功不錯,步履輕盈得他都沒聽出來:“不介意。”
書文念語已經跟着剛纔明歲寒指導的方式練開了掌法,船蔓秋本來是在一旁觀看的,看到金魚兒和寧婧來,衝着她們甜甜一笑,開口之前話語停頓了一下,道:“寧姐姐好~我叫蔓秋~”
因爲昨晚寧婧回來上藥之後就沒出來過,所以理論上來說,她是不知道船蔓秋名字的,當然,她現在也還“不知道”挽香的名字,至少不知道挽香的全名。
寧婧點點頭,很溫順的坐了下來,和船蔓秋溫言細語的說着閒話,目光偶爾的往明歲寒那邊飄去,只要能夠看到他,就好。
“寧姐姐,你的腳沒事了吧?”船蔓秋在寧婧看向明歲寒的時候,衝一旁的金魚兒眨了眨眼睛,調皮可愛,卻沒有和她說話。
寧婧微微動了動腳踝,道:“沒事了,蔓秋,聽說今天白姑娘出去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回來啊,我想當面謝謝她。”
船蔓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夫人一向很喜歡玩的,不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估計等會就回來了,還有哇,夫人喜歡別人叫她白掌櫃,因爲她以前在益陽城是開客棧的。”
似乎是無意間,船蔓秋提起了挽香的來歷,然後繼續扮演着天真的女孩子。
“白掌櫃?”寧婧目光微微閃動,然後面上浮起一抹驚訝和幸福的神色來,“蔓秋,你知不知道白掌櫃的閨名叫什麼,以前在益陽城開的客棧叫什麼名字?”
“老大全名白挽香,在益陽城開的客棧叫龍門客棧。”明歲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涼亭,正面色平淡的看向寧婧,“你問這個幹什麼?”
寧婧現在的臉色已經全然變化了,是絕對的驚喜神色:“白挽香?龍門客棧!?那明公子你的全名是不是叫明歲寒?”
明歲寒很仔細認真的盯着寧婧,想從她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來,可惜沒有,此刻她的眼神中,只有絕對的驚喜,沒有任何的雜質。“對,我叫明歲寒。”頓了一頓,他又想去之前挽香離開時的囑託,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寧婧按着胸口,好像是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一會,她才滿臉笑容的開口道:“明公子,我來蒼雲之前,曾經在龍門客棧做過工,我認識小劉小樑高師傅和雪雁妹妹,還有蕭先生!”
“他們經常對我提起你和白掌櫃,還老說我運氣不好,沒有提早一些來到龍門客棧,沒想到,我竟然在這裡遇到你們了!”寧婧激動得想站起來,卻不料太過激動,忘記了受傷的腳踝,不下子向前撲去。
沒有如她所願的撲入明歲寒懷中,明歲寒只是輕輕的一擡手,便準確的扶住了她的肩膀,替她穩住了身形,眼神還是淡漠的:“小心。”
寧婧心頭劃過了一絲黯然,不過轉瞬即逝,被反應過來的金魚兒扶着站穩,對明歲寒福了一福:“謝謝明公子……”
“他們,還好嗎?”明歲寒的他們,重點指蕭漠情,雖然知道寧婧不一定聽得懂,但是還是想問一問。
“都很好,就是很想你們,小樑一天 沒事了就念叨,要是白掌櫃還在這裡的 話,會如何如何,會怎樣怎樣,聽得我對白掌櫃都心生嚮往了。”寧婧淺淺一笑,她是那種屬於媚態很淺,但是絲絲入心的女子。
“那你怎麼來蒼雲了?”明歲寒坐到對面,心裡將挽香唸叨了一百遍。
爲什麼他的老大要他來問這些事情?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這叫美男計?
不過也就是因爲想到挽香,他的臉上神色開始變得柔和起來,絕對的美不勝收。
寧婧聽得這個問題,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黯然,半響,才低聲回答道:“沒什麼特殊原因,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來蒼雲看看罷了。”
彷彿也覺察到了寧婧有難言之隱,明歲寒也沒在繼續問下去,寒暄了兩句之後便又起身去教導書文念語練功了。
寧婧見沒有機會和明歲寒說話了,便又和船蔓秋說了會,便和金魚兒一起回屋去了,因爲注意力一直暗地裡放在明歲寒身上,她也沒注意到身旁的金魚兒一直和船蔓秋在偷偷的“眉目傳情”。
不久之後,挽香帶着初玥興致高昂的回了沈府,去祝府的經過和結果和白薇料想的差不度。
祝琪萱一看到挽香來了眼中就開始寒光閃閃,等到看見挽香身旁的初玥對着俊逸瀟灑的祝清風熱情度蠻高的時候,更是寒光暴射,看得挽香咬脣暗笑,考慮下次要不要帶秦笑笑一起來~
雖然太陽已經西斜,但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挽香便趁着這機會拉着明歲寒去後花園散步,順便打聽一下今天下午明歲寒和船蔓秋的成果。
聽完明歲寒的敘述,挽香輕笑道:“沈小二對寧婧的堤防還真高啊,居然給配的小丫鬟都是蔓秋的師姐,嗯,聽你的意思是,那個金魚兒武功比蔓秋還高?”
明歲寒輕輕釦住挽香的手,道:“也許比你還高,當然,我是說你不用飛針和你那奇怪的近身武功的話。”
所謂的奇怪的近身武功,便是挽香在21世紀所學的擒拿格鬥,當時挽香初次使用的時候,還讓明歲寒大大的意外了一下。
挽香嘿嘿一笑,然後手腳並用,準備再一次用一個標準的過肩摔警告一下明歲寒,不準再用奇怪的字眼稱呼她家的武功。
明歲寒自然是不會怕的,挽香的過肩摔一次使用的時候就沒有把他怎樣,更被說現在他已經有了經驗,正準備着使用輕功藉着挽香的用力弧線倒轉翻飛時,耳邊傳來挽香嚴肅的聲音:“不準用內力,不準用輕功!”
“啪!”
於是,一愣神之間,明歲寒硬是華麗麗的被挽香弄翻在地,摔得到是不痛,而且他也有點都沒事生氣,因爲在他剛摔倒在地,挽香便撲了上來,壓在他身上。
溫香軟玉抱滿懷,還能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一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挽香才放開明歲寒,氣喘吁吁的趴在他胸口,道:“那個寧婧,你覺得她怎樣?有沒有問題?你的美男計使用得成功不?”
明歲寒對於挽香在這個時候提其他人有點點不爽,而且挽香還那樣說,於是,一伸手按住挽香的頭,紅脣一探,再次與她脣舌糾纏,讓挽香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婧婧,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吃飯的時候我叫你哦。”金魚兒動作輕柔的給寧婧關上房門,然後小小身板一頓,轉身之後,神情一下子調皮起來,腳下輕點,身子便如同柳絮般飄上了房頂。
“看招~”輕輕的聲音,帶來的的船蔓秋凌厲的攻勢。
金魚兒呲牙一笑,擡手格擋船蔓秋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反攻了回去。
兩個小丫頭,如同靈巧的蝴蝶兒一般在屋頂上翻飛跳躍,掌風赫赫卻是笑顏逐開,同時很有默契的一邊拆招一邊離開了寧婧所在的房間的屋頂。
“呼……半年不見,師姐你的武功高了這麼多……哼,我認輸啦!”沈府單獨的小院子中,船蔓秋被金魚兒扭住了胳膊,撅着嘴道。
金魚兒聞言立即放開了蔓秋,笑嘻嘻的退後一步,道:“秋秋你的武功還不是提高了不少,而且!你剛剛那一掌是怎麼回事,我差點沒躲開,不像是師傅的五個啊!”
那自然不少船蔓秋爹爹的武功,是她跟着挽香之後,明歲寒在教書文念語之餘傳給她的掌法。
船蔓秋揉揉胳膊,哼了一聲道:“我纔不告你呢,師姐你從小武功就比我好,我一定要超過你的!”
金魚兒嗤笑道:“小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你以爲我不知道啊,你這掌法,是今天下午那個明公子教的吧?看他不下教那兩個小孩子的掌法,便和你這如出一路。”
船蔓秋瞪大了眼睛,似乎很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討厭,武學奇才就是武學奇才,纔看一眼就知道了。”
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臉上涌出真心的笑容來:“師姐,看到你可真開心,沒想到我一次接任務就能和師姐一起,今天下午看到你的時候,我別提有多開心了。”
“那個白掌櫃和明公子是二少爺的好朋友吧,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緊張他們的,連那個不會武功的寧婧都要我來看守。”金魚兒也是滿臉笑容,坐到一旁。
“那是自然,師姐你是還沒見到夫人,我保證你要是和她相處一段時間,就會喜歡上她的。”說到挽香,船蔓秋就興奮起來,眼中全部是崇拜,“師姐你不知道,夫人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不管你是什麼性格的人,都會被她吸引的!”
金魚兒輕輕一笑,對挽香倒是多了一份期待:“真的嗎?那我到還真的想見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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