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又怎麼樣,他會放過我?”我懷疑的問他,他臉上現出古怪之色,臉上略帶了一些紅意,我忽然間想起一個可能,盯着他的眼睛,問道,“你不是告訴他,這個孩子是你的吧?”
他目光閃爍的躲避着我的眼神,我大怒:“秦玉,你太卑鄙了,TMD,我連你幾根毛都沒搞清楚,你就賴我了!”
秦玉摸了摸鼻頭,道:“我搞清楚了就是了,何需你搞清楚!”
我一怔,什麼叫他搞清楚了?他什麼時候搞清楚了?
他道:“桑眉,雖然你不喜歡我,跟我在一起的那一次也是酒後亂性,所以,我非常明白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只要你答應,生下這個孩子,不管怎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
我張口結舌,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明明不是他的孩子,我明明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他爲什麼會亂認子嗣?我想起他不經意的提起,他們家族有遺傳病,很少子嗣,難道就因爲這樣?難道,他是故意告訴我這一點?
我想起有關於秦老爺子的種種報道,其中一點,就是他年近六十,依舊膝下無子,看來,秦玉說的是真的?
可是,這個孩子明明是孟宇的啊,如今的醫學這麼發達,等胎兒大了,一檢查,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擡頭望了望秦玉。他抿了嘴脣,殷殷地望着我。目光之中含有一些期盼,看來,正如我猜測的。他真地把這個贓自己背了起來。
我無語。
這個時候,長久沒有出現的聲音出現了,蚊子不知道從哪裡飛了出來,道:“桑眉,我把犬犬找來了……”
我回頭一向。犬犬趴在窗口上。兩隻狗腿努力地趴住窗沿不讓自己掉下去。眨動狗眼向我做了一個噤聲地表情。我如釋重負。這一蚊一犬終於回來了。
秦玉見我不出聲。以爲我認同了他地做法。便道:“桑眉。你先吃飯吧。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好嗎?”
他地聲音之中帶了肯求地語氣。他不想在這裡說。也許這裡也裝上了監聽設備?我想聽聽蚊子知道了什麼。爲什麼會失蹤這麼長時間。便默默地點了點頭。秦玉很明顯地吁了一口氣。向門外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兩碗飯。心想。不飽。哪有力氣搞清楚整件事?一邊扒着飯。一邊聽着蚊子地解釋。
蚊子道:“桑眉。你一睡覺。我就感覺事情不大對頭了。可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你怎麼這麼沒有記性呢?你忘了你被孟宇一傢伙騙上直升飛機地事了?”
我扒了一口飯。繼續扒一口飯。恨恨地再扒了一口飯蚊子道:“哎。我想來想去。只有去找犬犬。只有他才幫得了你我了。還好。他還能在狗與人之間產生變化!”
犬犬哼唧着來到我地身邊,道:“桑眉,剛剛我與蚊子去書房,聽了秦玉與他叔叔的談話,那他叔叔本來要對付你地,說是爲了那張照片,不管你交不交出,都讓你沒有好果子吃的,但是,秦玉說,你肚子裡懷了他地孩子,秦老爺子表情馬上不同了,簡直是驚喜交加,他答應了秦玉的要求,他不會對你怎麼樣了!”
我知道,這屋子裡有監聽器,蚊子與犬犬敢說話,我可不敢,聽了他們地話,我算徹底明白了,原來,秦玉用這種方法來幫我?我用得着他這麼做嗎?秦老爺子對付我?他能對付我麼?
可臉上帶了一些不屑。
蚊子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道:“桑眉,你可別小看了秦老爺子,聽他們在書房裡討論,秦老爺子現在政途處於一個關鍵的時期,爲了不讓那張照片出來惹事,他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的,據說,秦老爺子請了一個國外的組織專門辦這件事兒,這個組織的手段是不死不休的,只要交了錢,除非他們派出去的人死了,要不然,是絕對會辦成這件事的!”
我打了一個寒戰,這不跟古代的殺手組織差不多?對付我,要這樣的手段嗎?關鍵的問題是,那張相片,已經被孟宇毀了啊。
秦玉在這件事中,到底擔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把我帶回賊窩之中,到底是爲了我好,還是怎麼樣?
蚊子很憂慮的說:“桑眉,你說,我們又要來一次大逃亡嗎?”
犬犬很興奮的嗚咽道:“上次的行動簡直太完美了,桑眉,這次你有什麼主意?”
我望了一回天花板,道:“還是這裡舒服,我就在這裡呆下去!”
秦玉不知道,他把我帶到了這裡,可能爲了讓秦老爺子不再派人對付我,可是,他可不知道,與此同時,他可安裝了一個定時炸彈在這裡,蚊子與犬犬可以讓人一點都不察覺的知道他們的行動。
一想到此,我忽然感覺,秦玉把我帶到這裡,反而給了我一個鍥機,去找尋答案。這個時候,我感覺腹中彷彿微微**了一下,彷彿蝴蝶在裡面輕輕扇動了一下翅膀,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內心緩緩升起一陣暖流。
在秦氏別墅,我稱上得還算老實,而在這裡,由於秦玉撒下的那一個大謊,秦老爺子並沒有怎麼爲難我,還叫陳媽無微不至的關心着我,因此,在這裡的日了,的確過得很舒服。
至於犬犬,我讓他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光輝的登場,披着滿身的白毛從別墅柵欄裡飛奔了過來,秦玉看來對我調查得極清楚,知道我有這麼一條狗,每天都跟着我,對他的出現,並未感覺很驚異,只是古怪的笑了笑:“桑眉,看來,不論什麼人或物,對你倒都是不離不棄,它盡能找到這裡?”
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電視上還有報導,有狗千里尋主都尋到了,更何況,這狗與我分開的距離不過百里?”
他微微的笑了笑,便不再哆嗦。
這個時候,我們倆人正坐在花園裡一個長滿藤蔓的亭子裡面,和煦的陽光從藤蔓的葉縫之中揮撒下來,他的臉上映上了無數的光影。
陳媽不時的往桌上添着東西,這個女人是別墅裡的總管,秦老爺子的起居等都是她來安排的,她給我帶來了秦老爺子對我的態度,從她的舉止行爲上看,秦老爺子看來對我不得不滿意。
我知道秦老爺子孤身一人住在這裡,他的家眷早已被送到了加拿大,國內,他唯一的至親就是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