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被打下千丈懸崖,等到他的父王派兵來救我們之時T決心:“商潔,對不起。”
我知道,他答應了我去天族,更知道,他不得不讓我去天族,因爲妖族的族人已經開始不相信他與他的父王了,妖族,是以戰功獲取天下的,得人心者,才能爲王,他的叔叔已經把劍懸在了他的頭上,這些紅衣暗影,沒有誰能指揮得動,除了他的叔叔。
他迫切需要一場戰功才證實他自己。
我斂了渾身的妖氣,化成一隻身上稍微有一點仙氣的狐狸,倒在出巡的天君白止的四匹烈日馬車車前,他走下馬車,跑起了我,臉上是和風一般的微笑,他給我的第一映象,爲什麼,他會笑得這麼溫柔?
他對我很好,帶我進入紫雲繚繞的棲霞殿,我從未來過九重天,從未見識過天帝的威儀與氣派,我目不暇接,開心得象個孩子,我完全忘了我來的目地,感覺到白止並不像威嚴的天君,他就像一個孩子,我們兩人,每天在紫雲翻騰的棲霞殿內嬉笑打鬧,我從未把他當成天君,而他,彷彿在我的面前,才能放鬆。
那些駕着紫雲追趕天馬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就算是在妖族,在商籍面前,我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他摘了銀河邊上星辰,製成精美的步搖,戴在我的頭上。
他舞着劍在銀河邊上起舞,我則長袖飛舞,掬起一把銀河之水,撒在他的身上。
我忘了我來的目地,也忘了商籍,卻哪裡知道,坐在天族主神位上的人,已經開始注意到了我們,不管我是不是妖,他們都不會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仙阻了白止的前途。
更何況,我的確是妖?
終於,那一晚,白止把我帶出了棲霞殿,飛下了九重天,他拔出了腰間銀光閃閃的劍,指着我,要我走,不再上九重天,我問他,爲什麼?
他冷冷地笑道:“你還問我爲什麼嗎?商潔公主?”
我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地身份。儘管。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地事。
我道:“你要把劍刺入我地胸口嗎?”
他垂下劍尖。搖頭。只道:“你走。我再也不想見你!”
我望着他。不想離開。這個時候。我身邊地一名侍女卻出現在我地身邊。拉着我:“公主。我們走。我們離開。商藉還等着我們呢!”
這名侍女。名叫洛洛。原來。商籍並不放心我一個人來到天族。用妖族地神器去除了一名小妖地妖氣。把她送到了我地身邊。她就是洛洛。她是年輕一輩妖族之中。修爲最高地妖。也是最有天賦地妖。所以。她才能瞞過我地眼睛。
她拉着我,回了妖族,我看見白止痛苦的眼神,一直追蹤着我,就算我回到妖族,那雙眼睛,也時常出現在我的夢中。
洛洛帶回了仙陣圖,給商藉立下了大功,她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妖,我沒有辦到的事,她辦到了。、
我只想着白止,一心一意的想着他,想着他在銀河邊上舞劍,摘下天上的星晨戴在我的頭上,商籍傷心的告訴我:“商潔,你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
沒錯,我的心已經不在了,當我聽到白止在與妖族的戰爭中受傷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偷偷的走出妖族,商藉帶着一千妖兵在身後追我,我手持長劍,斬下了不少妖兵的頭顱。
他悲傷的望着我:“商潔,他值得你這樣嗎?”
我垂首,輕聲道:“值得。”
他帶着剩餘的妖兵一言不發的迴轉了妖族。
我不敢帶上九重天,每天在白止巡察的地方等着,就爲了見他一面,可是,他沒有出現,出現在是另外的人,天帝手下的人,我手持長劍,與他們鬥在了一起,可是,他們的人越來越多,我只有一個念頭,找到白止,見他最後一面,所以,我飛上了九重天,在南天門的時候,我見到了白止,他身長玉立的站在南天門口,彷彿等待着我,我舒了一口氣,向他奔跑而去,忽然之間,他手掌一翻,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刺向我的胸口。
我看見血花飛濺,從我自己的身上,染紅了南天門的白玉地板,我不明白,爲什麼?
我聽到了周圍的喝彩之聲,是神仙們的喝彩。
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落入了凡間,變成了一個嬰兒,白止站在我的身前:“商潔,你得好好的活着,我等着你。”
我漸漸的長大,他時常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的身邊,陪我說話,陪我遊戲,陪我玩耍。
一世又一世,漸漸的,那段妖族的記憶被磨滅了,我只記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直至有一天,我被莫名的提拔上了天,成了蟠桃園的小官。
一幕又一幕的情景,出現在我的腦中,爲什麼,這個時候,我並不恨他,當他把劍刺入我的心臟的時候?因爲,我知道,他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一個能把天劫引到自己身上來保護我的人,會害我嗎?
他是爲了讓我避免更大的傷害?
我記得,一世又一世,他守在我的身邊,不論男女,他總是那副模樣,告訴我:“商潔,你得好好的活着。”
他牽着我的手,陪我觀看日落日出,避過我的父母,帶我周圍玩耍,這樣的人,會害我麼?
不,他不會害我,從來就不會。
我捏着手心的那顆五彩的石心,感覺到它在和我竊竊私語,我臉上現出了笑意,我終於不再孤獨了,他在陪着我,現在,到我陪着他了。
秦玉每天都來看我,終有一日,我問他:“司徒敏怎麼樣了?”這些日子,我過得晨昏顛倒,彷彿已然忘記了那個女人。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道:“我帶你去看看她?”
他帶我來到了德福路的療養院裡,療養院裡風景優美,可是,裡面住的人卻神情呆滯,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我見到了司徒敏,她穿着特製的衣服,兩隻手被長長的衣袖縛在身後,臉上帶着微笑,面頰上有奇異的紅,她的雙眼沒有焦距,彷彿在做一個永遠也不醒的夢。
我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想問她,她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有與前世的我一模一樣的面容,而我,卻變成了洛洛的模樣,還有,她爲什麼這麼恨我?
我想,萬年之前我不知道的事,她一定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