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又氣又恨,這傻娘們到底還是貿然行動了。
“你怎麼就這麼貪功呢!”劉敬業對着已經掛斷的電話,無奈的說道:“就因爲你家世代忠良,代代做高官,爲了不丟他們的臉,你兩眼一抹黑的往上爬呢,不要命了!”
劉敬業真想就這麼隨她去吧,死了活該,但又怎麼可能呢,袁笑盈是他唯一且正式女朋友。
嗯,陳雨欣是相親對象,魏曉柔頂多算一夜,情。
“袁笑盈,你自求多福吧,希望在我趕到之前你還能活着。”劉敬業氣憤的說,但雙手卻沒閒着,穿戴整齊,巨大的沙漠之鷹上膛,揣入懷中,隨後又從牀板下面翻出了那個小提琴盒子。
不過今天的情況不同,他沒時間做準備,到那很可能就是激戰,所以他直接打開盒子,飛快的組裝着狙擊槍。
短短二十秒,一把殺人於千里之外的狙擊槍已經組裝完畢,他舉起長槍測試了一下準星。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從瞄準鏡中看到一個人影。
“啊……”唐詩雅看到這場面,頓時嚇呆了,一動也不敢動,她仍然穿着那一套睡衣裝備,小巧的吊帶無內,超短的小褲,如果露腳踝是七分褲,露到膝蓋是五分褲,那她這就是一分褲。
如此近距離,瞄準鏡看不太清楚整個人,卻能看到胸前一對焦點,無比的清晰挺翹。
劉敬業一愣之後,連忙將長槍跨在背上,看着唐詩雅滿是驚駭又蒼白的臉,他微微一笑,道:“你想跟我一起去打獵嗎?”
唐詩雅機械式的搖了搖頭,忽然直勾勾的伸出手,雙眼瞬間失神,一點點的摸索着走來,宛如盲人一般,道:“我只是下來找點吃的,你能幫我拿嗎?我有很嚴重的風溼病,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關節就很疼,而且還會伴有暫時性失明。”
劉敬業頓時苦笑連連,暗想道:“小妞的反應很快,但藉口太爛了,沒聽說風溼還能引發失明的。”
“我趕時間要出去,你自己慢慢找吧,順便說一句,你腳下有隻蟑螂!”劉敬業說道。
唐詩雅立刻尖叫一聲,飛快的衝過來,跳上了他的牀。
劉敬業得意一笑,背上長槍,穿上雨衣,騎着摩托車消失在雨霧中。
唐詩雅長出了口氣,癱坐在牀上,拍着自己胸口,仍然心有餘悸,暗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槍,還有他身上的那些致命的傷疤……”
劉敬業現在顧不上唐詩雅怎麼想了,袁笑盈那傻妞還生死未卜呢!
他頂風冒雨一路狂飆,很快來到了預定的地點,並沒有看到路口有小車堵路,說明林勝男他們並沒有陷入其中,給劉敬業省心了。
雖然沒有他們擋路,但此時道路也已經被警方封鎖了,顯然裡面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劉敬業身上帶着槍,自然不能被警方發現,他左顧右盼,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近二三十米高的廢棄水塔,是三十多年前全是的供水設施,已然被棄用很久了,大門緊閉,只有外圍生鏽的鐵梯。
劉敬業不顧生鏽的鐵梯有崩斷的危險,頂風冒雨的直接爬了上去,並且有驚無險的爬上了頂端。高處風大雨急,大雨瀰漫,但卻無法阻擋他的視線,而讓他吃驚的是,塔上竟然有人。
嘩啦一聲輕響,那人竟然舉起了槍,正好對準了他的頭。
透過雨霧,劉敬業也看到了對方,而且還是熟人,他微微一笑,道:“我早就說過,不要用槍對着我,那東西拿在你手裡,對我來說就是玩具!”
美女殺手‘殤’氣的險些直接開槍,但更多還是詫異,她穿着分體雨衣,而且很寬鬆,帶着帽子和護目鏡,爲什麼還能被他認出來呢?
“你不用納悶,我從你端槍的姿勢就看出是你了。”劉敬業道:“你的左手喜歡託在最前端,喜歡把槍托架在大臂上,而不是臂彎中,說實話,這都不是好習慣。”
‘殤’徹底爲劉敬業犀利的目光和廣博的見識所折服了,若不是每天抱着槍睡覺而且身經百戰的人,絕不會有這般能耐。
“你一定也是來殺黃光宗的吧,和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好嗎?”劉敬業故意表現的很有好,他不想這時候和她起衝突。
“我不是你的手下,沒必要聽你的。”‘殤’沒好氣的說,忽然見到劉敬業卸下那把狙擊槍,立刻激動道:“那是我的槍。”
“現在是我的戰利品。”劉敬業道:“被繳了械的人還能活着就已經要感恩了。”
“你……”‘殤’恨不得現在就動手,但她卻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她知道,一旦她先動手,劉敬業會包不留情的還擊,並且能輕鬆的將她擊殺。
第一次劉敬業迎着她的狙擊槍,輕鬆的躲開了兩發子彈,徹底震懾了她本就貪生怕死的心靈,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恐怕只有劉敬業死了這陰影纔會散去,或者親手戰勝他,不過她現在還沒有那份勇氣。
而劉敬業也確實視她如無物,直接走到水塔的邊緣,舉着狙擊槍,通過瞄準鏡向下看去。
就在馬路中間的位置,一臉黑色的囚車,車頭的位置真冒着濃煙,即便大雨都沒有將它熄滅,而在囚車周圍也有許多焦黑的地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劉敬業問道。
‘殤’沒好氣的回到:“自然是黃光宗跳出來劫囚車了,他們一共有六個人,每人扔了一顆手雷,一瞬間就將埋伏在周圍的警察全都逼退了,並且成功攔下了囚車,不過其中五個人已經被警方擊斃了。
但黃光宗這老狐狸,老謀深算,關鍵時刻挾持了囚車內的一名女警,並且將其綁到了自己的車上,警察果斷開槍,但他的車是改裝過的防彈防爆車,並且他身上還攜帶着手雷或炸彈,威脅說警方再開槍,他就要引爆炸彈,與那女警同歸於盡,所以現在雙方在僵持中。
黃光宗要求警方立刻釋放他兒子,並要求準備直升飛機。”
“女警?”劉敬業聽到這兩個字就基本失聰了,其他的都沒聽進去,只剩下咬牙切齒的憤恨了:“早就告訴她別逞強,別逞強,就是不聽,又他媽成人質了,連續被黃家父子兩次劫持,還真是有不解之緣啊,沒能成爲兒媳婦,還真遺憾吶。”
劉敬業透過瞄準鏡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右側車門被擠癟了,車身上還有幾處彈痕卻沒能打穿,除了正面的擋風玻璃外,其他的車窗玻璃都貼着黑色的膠膜。
而黃光宗和倒黴的袁笑盈就坐在前排的正副駕駛位,袁笑盈被安全帶綁着,雙手被人用手銬,反扣在椅背後面,黃光宗的老臉無比猙獰,手中拿着一隻電雷管。
他另一隻手拿着對講機,正在與外圍的警察談判,劉敬業通過口型看得出,他正在說:“馬上把我兒子帶來,並且準備直升飛機,不然我每五分鐘就會朝外仍一顆手雷,我可是有很多存貨的,最後再喝這娘們同歸於盡。”
不用想也知道,警方肯定會努力配合,畢竟袁笑盈的身份在那擺着,不能有任何閃失。
此時這娘們正一臉的沮喪,劉敬業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本以爲又是一次立功受獎的機會,但沒想到對方有備而來,而且攜帶着重型武器,一顆手雷就搞定了她的車和她的人。
“真是廢物!”劉敬業忍不住罵道:“一顆手雷就把你搞定了,若是哪天哥朝你開炮,你還不得死去活來呀!”
“轟……”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大雨中頓時火光沖天,彈片橫飛。
一顆手雷從車頂的天窗被扔了出來,那裡正好有一些警察正準備突襲,瞬間臥倒一片,隨後連忙退出五十米開外。
“距離下一個五分鐘還有四分三十秒!”黃光宗對着對講機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眼看着事態超出了控制範圍,警方也有些素手無策,尤其是袁笑盈被抓,讓他們瞬間陣腳大亂,警方已經開始考慮答應黃光宗的要求了,但只是答應其一,就是把黃星帶來,讓他們父子相見的時候,也許會有機會。
不過機會真心不大,因爲對方乘坐的防彈防爆的轎車,尋常子彈根本打不穿。
就在這時,劉敬業與‘殤’也在計劃,說不得要合作一把。
“上次你對他的車開過一槍,你覺得防彈玻璃能夠承受幾槍?”劉敬業問道。
“這你也知道?”‘殤’真的無語了,感覺自己在和怪物打交道。
劉敬業擺擺手,示意他少廢話,‘殤’無奈道:“雖然材質很特殊,但以狙擊槍來說,兩槍一定能打破玻璃,但是……”
劉敬業接過她的話道:“但是兩槍之後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恐慌,肯定會有所防備,說不準會傷害人質。”
劉敬業沉默了,他看了看‘殤’手中的狙擊槍,竟然是一把as50,可以說是目前世界最頂級的狙擊槍了,可比他手中的鳥槍先進多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把槍能夠在一點五秒中之內,連發五顆子彈,12.7毫米口徑的子彈,威力巨大,強大之級。
他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能夠解救袁笑盈,並能將黃光宗擊殺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