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飛快的拆散了狙擊槍,重新裝進盒子裡,和‘殤’勾肩搭背的走出來,看起來就像一對在觀光的外地遊客。
馬路上突然發生了轎車側翻事件,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還在後面堵着的司機們雖然沒有拍手稱快,但臉上卻都掛着興高采烈的神色。
兩個交警連忙跑了過去,劉敬業順勢也推了‘殤’一把,道:“現在該你出場了。”
‘殤’知道,劉敬業的最終目的是引出‘毒牙’,而自己就是最好的籌碼,她不緊不慢的走出去,也沒有真正靠近車禍現場,只是出現在周邊。
但這就足夠了,有心人一定會發現她,並且認爲馬政委的車禍是她造成的,先有胡寶民,後又馬嚮明,這是她在向女霸主宣戰。
而作爲女霸主的得力干將,‘毒牙’一定會出現來消滅她,‘殤’本已經處在風口浪尖了,若不是與劉敬業合作,她就得隱姓埋名,易容成拾荒老嫗,東躲西藏的苟活一世。
現在有了強援,她也要反擊了。
本來擁擠的馬路因爲車禍變得更加寸步難行了,不過,馬政委的座駕是高檔車,裡面一共佈置了十幾個安全氣囊,所以汽車雖然外表看起來摔得很慘,但裡面的人並沒有大礙。
政委大人被揪出來之後,安然無恙,只是有些受驚過度而已。
“我們走吧。”
劉敬業和‘殤’並肩而行,穿過擁擠的街道,就像神鵰俠侶退隱江湖一般灑脫。
“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殤’問道。
“隨便,幹什麼都行,等他們找上門吧。”劉敬業輕鬆的說道。
“他們一定會來嗎?”
“一定會的。”劉敬業篤定的說道:“雖然那位女霸主在京城都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但要知道,我朝派系林立,大老虎很多,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山頭,在各地各大部門培養自己的心腹人物很難,更何況佔據要職的人物更難。
所以,女霸主絕不會輕易放棄馬嚮明的,因爲想要從頭培養,再與其他勢力爭奪高位,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他們發現你在現場出現,一定會認爲你的目標是馬嚮明,作爲殺手,自然是咬住目標不放,所以他們會傾盡全力保護馬嚮明,而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你,一了百了,徹底清除隱患,所以,他們肯定會出現的。”
劉敬業冷靜的分析了時局,‘殤’對他的信任也慢慢開始熱切盲目起來,慢慢要從搭檔變成小跟班了。
“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逛街,不太好吧?”走在商場裡,‘殤’不停地左顧右盼,生怕‘毒牙’隨時都會殺出來。
劉敬業一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吧,這裡纔是最安全的,這裡人頭攢動,很難鎖定目標的,而且高手過招,一槍不中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毒牙不會這麼輕率的。”
‘殤’放下心來,畢竟是個女人,看到漂亮衣服也會動心,而且,‘殤’是一個易容天才,對打扮非常在行,所以她很快靜下心,開始在商場認真的逛起來,而劉敬業則變成了她的保鏢。
‘殤’看中了兩件衣服,拿去試衣間去試了,劉敬業無聊在門口溜達,女裝店旁邊是一家女士內衣店,而且門口的模特身上,穿的還是火辣的情趣內衣,薄紗透明開檔,儘管穿在模特身上,仍然讓人浮想聯翩。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內衣架後面傳來:“你不是吧,真的要買這件,這件小的要扒開屁股才能看到內褲啊!”
如此豪邁爽朗的特點,加上那獨特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馬永甄了。
劉敬業側頭一看,果然是她,穿着長裙,散着頭髮,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但仍然豔光四射,站在內衣旁,有種特殊的性感韻味。
在她旁邊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劉敬業見過兩次,是她的醫生同事,看來馬永甄是來陪她逛街的,女人手裡拿着情緒內衣,紅着臉,猶豫不定,對馬永甄說:“你年輕漂亮怎麼懂我的苦呢,這女人過了三十就是豆腐渣了,何況我都快奔四十的人了,夫妻倆早已沒了當初的激情,夫妻生活老公完全是應付了事,搞得我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難受啊。
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買幾件情緒內衣,重新喚起老公的激情,讓他更賣力氣。”
“嗨……”只聽馬永甄說道:“就爲了這點事兒啊,你聽我的,根本不用買什麼內衣,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你老公絕對賣力氣。”
“什麼話?”女人頓時來了精神,洗耳恭聽。
劉敬業也很好奇,豎着耳朵偷聽。
馬永甄神秘一笑,道:“其實很簡單,只要看到你老公興致缺缺,你就直接質問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啦?然後,他肯定會格外賣力氣。”
劉敬業一聽險些笑噴,不過馬永甄的話確實有道理,這是一種心理壓迫,不管男人在外面是否真的有女人,都會在牀上賣力表現,證明自己的清白。
女人似有所感的點了點頭,但內衣還要是買,兩手準備嘛。
女人去結賬的時候,馬永甄發現了劉敬業,馬永甄一驚之後,仔細看了看,當即笑道:“你站在模特後面幹什麼,感覺好像你腦袋頂着個胸罩似地。”
劉敬業側頭一看,果然,一個放在臺階上的模特,罩子的位置正好在自己頭上,馬永甄調侃道:“小夥子,很像飛行員嘛!”
“你別亂給人出主意。”劉敬業沒好氣的說:“萬一她的老公在外面真有別的女人,她如此一問,她老公索性跟她攤牌,那豈不是害了人家。”
“哎呀,現在這年月,誰沒有一個婚前好友,婚後性伴侶之類的。”馬永甄無比開放的說道:“最起碼身邊有個曖昧的,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不然天天睡前,第二天醒來,看到的都是同一張臉,是人都會覺得膩,尤其是男人,在外面都有女人,或者牀上,或者精神上。”
“你倒是挺豁達。”劉敬業苦笑道。
馬永甄神秘一笑,道:“因爲我就是男人外面的女人!”
劉敬業頓時無語,和這種假裝不純潔的女人說話,就得比她更不純潔。
劉敬業看了看服裝店裡的試衣間,道:“沒想到我們在這裡不期而遇,這是緣分註定,我們別浪費這難得的機會,那試衣間沒人,要不我們抓緊時間?”
啊?馬永甄被嚇了一跳,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搖頭道:“算了吧,人來人往的,萬一有人進去就麻煩了。”
見到馬永甄果然慌了,劉敬業得意的乘勝追擊道:“沒關係,我快點就行了,你知道,我看到你就熱,碰碰就發硬,沾邊就發射,一分三十秒,脫衣帶洗澡的速度,沒問題的。”
馬永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嫵媚一笑,道:“你要真的這麼快,那豈不是很多姿勢都用不上了。”
“哦?又解鎖新姿勢了嗎?”劉敬業頓時興奮起來,馬永甄是練瑜伽的,而練瑜伽的妹紙最大的特點就是,什麼姿勢都能擺出來。
“要不咱現在就回家試試?”馬永甄大膽的說道。
一說到‘家’,劉敬業還真有些不習慣,現在他們三個人住在一起,他都忘了回家了。
“對了,雨欣呢,你們怎麼沒在一起?”劉敬業問道。
“她當然是在單位加班做節目了,早上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交一些新房的配套費,這會徹底把我掏乾淨了,我連一套情趣內衣都買不起嘍。”馬永甄嘟囔道。
劉敬業二話不說,直接將口袋裡所有錢都掏了出來,大方到:“拿着,別跟我客氣。”
馬永甄看看手裡的錢,白眼一翻,道:“一共三十二塊八毛錢,這張十塊還缺個角。別人包二奶養小三都是一擲千金,你這錢只夠約炮之前吃麻辣燙的。”
劉敬業尷尬的撓了撓頭,嘴硬道:“嗨,錢這東西對我來說算得了什麼,唾手可得。”
劉敬業話音未落,馬永甄還沒來得及撇嘴,忽然聽到一聲輕響,低頭一看,一疊鈔票好像長了腿,一蹦一跳的落到他們眼前,一沓正好一萬塊。
馬永甄吃驚的看着劉敬業道:“你這是什麼魔法,怎麼說來錢就來錢啊?”
劉敬業也納悶呢,就在這時,忽聽一個尖銳的女人慘叫聲傳來:“來人吶,救命啊,搶劫啊!”
這一聲慘叫衆人還沒回過神,一個挨個男人已經斜刺裡殺出,一手拎着黑色的袋子,一手拿着鋒利的匕首朝這邊衝來,人們紛紛避讓,驚慌失措。
馬永甄倒是很淡定,因爲她知道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就像一座雄偉巋然的巨峰,能爲她遮風擋雨。
果然,男人沒頭蒼蠅似地跑過來,揮舞着刀子喊道:“滾開,都給我滾開!”
他還沒說完,忽然感覺眼前一黑,一條粗壯的手臂橫着伸出來,擋在了他眼前,他還沒看清,脖子就撞在了手臂上,頓時一陣窒息的感覺從喉嚨處傳來,仰天而倒。
劉敬業隨後又朝他胸口踩了一腳,男人徹底閉氣,昏死過去,那黑袋子裡的錢散落一地,讓被小三逼着要錢的劉敬業一陣心動,雖然不能據爲己有,但摸摸也是好的。
他蹲下身,剛要撿起那些錢,忽聽一聲尖叫傳來,劉敬業心中大驚,暗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