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飛羽來到天人閣包廂時,包廂中除了陳玉風外,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相貌儒雅,但是一舉手一投足,乃至一個眼神都充滿着當權者的氣息。另外一個男人濃眉大眼,氣質融合着從容跟城府,虎踞龍盤,氣勢十足,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不過這兩個若是放在其它地方都會第一時間引起旁人注意的男人,在陳玉風面前卻是黯然失色。這傢伙看起來雖然是吊兒郎當,但是身上卻有一種普通人絕對沒有的貴氣跟雍容。
“兄弟,你來了啦。”看到何飛羽,陳玉風站了起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你Y的,叫我來什麼事情啊?我正要洗澡睡覺呢。”
“我靠,現在才幾點啊,你就要睡覺了?”陳玉風上下打量了何飛羽一眼,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最近精神不好,腰痠腿軟啊?”
何飛羽民愣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的啊?”
“本人不才,曾學過醫。”陳玉風煞有其事地道:“兄弟,我看你雙眼無神,精氣不足,臉色蒼白,四肢不健,你這是腎虛啊。”
“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對於自己的身體,何飛羽自然知道。跟陰天情打過之後,何飛羽覺得自己的拳法已經達到暗勁的巔峰。最近幾天的時間,他都在摸索拳法的更高境界。在古譜有記載,拳法有三種境界明勁,暗勁,化勁。明勁跟暗勁的高手在國術歷史頗多,化勁則非常少,僅限於傳說中的諸如楊露蟬,董海川,孫祿堂等有限的幾個大宗師了。
像陰天情這等嗜武如癡,天賦才情都不錯的拳師數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亦僅止步於暗勁巔峰,沒有成就化勁。在古拳譜,對於化勁的記載也少之又少。
這麼多天以來,何飛羽不斷摸索,不得其門而入。
這種拳術的探索用到的不止是拳師的精神,還有血氣體力,幾天下來,何飛羽覺得很疲憊。
……
看到何飛羽這樣肆無忌憚地跟陳玉風嬉鬧,那兩個男人不禁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震驚。陳玉風的來歷他們多少知道一點,那是從四九城出來的太子啊,他的家族在整個國內舉足輕重,放眼整個南華市,有誰敢這樣跟陳玉風說話啊?莫非這個年輕人也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
待何飛羽坐下後,那個當權者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何飛羽一眼,問道:“陳少,這位是……”
陳玉風淡淡地道:“他叫何飛羽,是我兄弟。”他的語氣雖然雲淡風輕,但是給人的感覺卻非常鄭重
。聽到這話,饒是以儒雅男人喜怒不形於色的養氣功夫,身體不禁微微一顫,顯然這個消息對於他的震動不小。
“何少,幸會。”這個上位氣息非常重的男人道。
何飛羽淡淡地笑道:“哪敢,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許市長,你別當真。”何飛羽平時有看本地新聞,從進房間的那一刻,他就認出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南華市的父母官許正平。
至於另外一個男人,他倒不知道了。不過看這個男人的氣度,就知道也不是普通人了。不過想想也是,在南華市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跟陳玉風坐在一起的。
如果何飛羽態度倨傲,許正平倒沒有疑惑,京城來的公子哥哪個不是眼高於頂啊,他雖然是南華市的一把手,但是在那些從四九城出來的太子黨面前,不管是影響力還是底蘊終究還是淺薄了點。現在何飛羽客客氣氣的,倒讓許正平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陳玉風是何許人也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跟他稱兄道弟的。
另外一個男人笑呵呵地道:“何少,你謙虛了,你是陳少的兄弟,那麼這一聲何少絕對當得起了。”
陳玉風指着那個男人,道:“這位是鐘鳴天。”
原來他就是鐘鳴天?
對於鐘鳴天這個時常出現在新聞媒體或者各類南華市本地商業雜誌的名字,何飛羽並不陌生。那是南華市的鉅商啊,他的大正集團是一間涉及諸多行業的大公司,在南華市至少可以排進前十。
在許正平跟鐘鳴天面前,陳玉風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何飛羽知道那只是表象,如果真將陳玉風當成那種放蕩不羈不知輕重的公子哥,那麼到最後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陳玉風面前,鐘鳴天跟許正平這兩個南華市的風雲人物謙虛謹慎,說話也非常客氣。何飛羽話不多,更多的時候是在聆聽跟觀察。
何飛羽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標,他以後要做非常事,那麼就要學習一些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打打殺殺,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是要成爲人上之人,光會打打殺殺是不夠的,他需要學很多的東西。
眼前這幾個人都是他學習的榜樣。
人有三急,何飛羽也不例外,跟陳玉風等人坐了半個鐘頭後,他便起身到洗手間。等他從洗手間出來時,前面突然衝來七八個人。
走在前面的正是方展鵬跟陳林。
方展鵬看到何飛羽憤恨無比,冷問道:“你還認識我嗎?”何飛羽叫什麼名字,他並不知道。
“知道。”
何飛羽並不健忘,自然還記得方展鵬。這傢伙上次在江心妍的辦公室被他打了一頓,後來又找秦落陽。現在看到這架勢,又是想要找他的麻煩了。
方展鵬帶的這些人身手雖然不錯,看他們兇狠的眼神,也是經過實戰的,但是人太少了,不夠看,何飛羽心中暗自冷笑。
方展鵬正要說話時,陳林上前一步,看着何飛羽,冷問道:“方哥,搶你女朋友的就是這小子啊?”
“不錯。”
陳林聽此,揮了一下手,道:“上,給我打。”
“慢着。”康樂王朝是什麼地方,何飛羽多少知道一點,他不想在這裡多事,當下問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個毛。”陳林顯然不相信何飛羽的話,另外在他的心中,打何飛羽這種無足輕重的人打了也就是打了,沒有什麼大不了:“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有膽子做沒膽承認的小人。”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何飛羽。他不想惹事,但是並不怕事,當下看着陳林,道:“你真的要打是嗎,好,我就跟你們打,不過後果你得負責。”
“負個屁責,就你這種小人物,就算你沒有搶我方哥的女朋友,老子看你不順眼打也就打了,你還能怎麼樣啊?”
“好,小子,就衝你剛纔的話,等一下你不向我道歉,這件事情不算完。”
聽到這話,陳林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笑了起來,冷聲地道:“老子就說了,你能怎麼樣啊?麻逼的,本少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面前裝逼。”說此,掃了身邊幾個康樂王朝看場子的打手,喝道:“你們是不是傻了?瑪的,本少爺不是叫你們上去揍他嗎?”
話剛落,一個高壯大漢兩個跨步便到了何飛羽的面前,一記右鉤拳猛然轟向他的太陽穴。這一招又快又急,帶着剛強的力量,普通人若是捱上這麼一下,絕對趴在地上起不來。但是何飛羽並不是普通人,他好像沒有看到似的,直到那個壯漢的拳頭快要打到太陽穴時,手才探了出去,扣住他的手腕,身體一轉,一式漂亮的過肩摔,那個壯漢便重重地摔在地上,起不來。
陳林看此,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憤怒,他覺得在方展鵬面前丟了面子:“小子,你好大的膽,竟敢在康樂王朝鬧事,給我上,廢了他。”
說話時,幾個康樂王朝僱的打手圍了上來,將何飛羽包在中間。
“住手,這是怎麼回事啊?”一聲厲喝傳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