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琳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時候她哪裡還有心思看什麼雜誌啊,她又不是程夢瑤,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可以那麼的淡然。
從小到大,她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啊,雖然從程夢瑤的口中知道張旭東很強悍,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替他擔心的。
雙拳難敵四手,她擔心就算張旭東身手再好,但是如果敵人太多的話,那也應付不過來啊!
張旭東再次的看了一下手錶,說道:“一分鐘過去了。”話音落下,張旭東起身,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疤哥的左臂上,頓時又是一陣慘叫,疤哥那本來有些噁心的臉此刻塗滿了眼淚鼻涕更是噁心了。
許亮在一旁看見,也有些忍不住的哆嗦起來,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竟然忍不住的跪了下去,從小到大,許亮接受都是良好的教育,就讀的學校也是那種貴族學校,自然很少有這樣的打鬥事件發生。
況且,多數的時候都是有手下替自己擺平,根本不用他擔心,可是如今看見張旭東宛如地獄修羅的模樣,心裡不害怕那是假的。
轉頭看了許亮一眼,張旭東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人家是過來救你的,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人家受苦不是?不如你替他分擔一半吧!”
“不……不要。”許亮不停的擺手,說道:“我和他又不認識,不……不要替他分擔。”
“可是人家是爲了救你了啊,男人嘛,應該要知道感恩,你說對吧?”張旭東微微的聳了聳肩,邊說邊走了上去。
一把抓住許亮的手臂,用力一擰,只聽的“咔嚓”一聲,許亮發出殺豬一般的吼叫,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哀嚎翻滾着。
從小到大,許亮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折磨,骨頭被活生生的擰斷的那份痛苦,哪裡是他這種富家公子可以承受的起的。
就這樣,每隔一分鐘,張旭東交替的擰斷疤哥跟許亮的一根骨頭,整個咖啡廳裡只能聽見淒厲的哀嚎聲。
約莫二十分鐘之後,門外終於響起了剎車的聲音,張旭東的嘴角不由微微的勾了起來。
足足有二十多輛車,大約有一百多人,個個凶神惡煞的拿着武器。
前面兩個身着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推開門,一位約莫五十多歲的老者緩緩的走了進來,一身唐裝,態度倒是很從容,身後還跟着幾名同樣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一隻手插在口袋裡,看樣子都是帶着槍的。
看見這樣一幕,鄧琳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暗暗的替張旭東擔心起來。
走進咖啡廳,老者的目光四處的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了張旭東的身上,冷冷的哼了一聲,緩緩的走了過來。
張旭東臉上的表情很是淡定,微微的笑了笑,擡手看了看時間,說道:“一分鐘剛剛過去。”話音落去,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疤哥的腹部,“咔嚓”一聲脆響,疤哥發出一陣慘叫,昏死過去。
老者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上下的打量了張旭東一眼,說道:“年輕人,很狂妄啊!”
微微的聳了聳肩,張旭東說道:“我只是說話算話而已,我說過,十分鐘的時間,你晚來一分鐘我就打斷他一根骨頭,是你來的太晚了,不能怪我。”
看見陳學南過來,許亮宛如找到了救星一般,慌忙的爬了過去,抱住陳學南的大腿,說道:“陳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陳學南的眉頭微微一皺,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腳將許亮踹到一邊。
看着張旭東,陳學南冷冷的說道:“聽你說話的語氣,不是臺省人吧?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只要動一動手指頭,你的小命就會交代在這裡?”話音落下,身旁的兩名手下掏出手槍對準了張旭東。
“哼,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着我腦袋了,陳先生是準備跟我來硬的嗎?”張旭東冷聲的說道:“我死在這裡不要緊,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我死了,陳先生你絕對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我是賤命一條,可是陳先生就不一樣了啊,堂堂天地盟的老大,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享受呢,跟我玩命,不值得哦!”
陳學南暗暗的心驚,心裡忍不住暗暗的佩服起張旭東來,處變不驚,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看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那種淡定從容,不是僞裝出來的,看樣子只有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人,才能夠有這份從容。
不過,陳學南怎麼說那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如果就這樣被別人給嚇住的話,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下去。
“以後的事情是什麼樣誰都不知道,我們出來混的,一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我也是一隻腳邁進棺材裡的人,死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如果你敢玩的話,我不介意陪你玩下去。”陳學南冷冷的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拍了拍巴掌,說道:“不錯,不愧是天地盟的老大,有膽識,有氣度。”
冷冷的哼了一聲,陳學南說道:“說吧,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解決?”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但是凡事也要講一個理字,是不是?”張旭東說道:“這是我跟許亮之間的事情,本來不關你天地盟的事情,可是陳先生卻是不問青紅皁白的就派手下來對付我,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許亮是我生意上的夥伴,他在臺省出了事情我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陳學南說道:“這是江湖道義。”
“好一個江湖道義,那我這麼做也是以牙還牙而已,總不能我被欺負還不反抗吧?”張旭東說道:“陳先生覺得這件事情又該怎麼解決呢?”
“很簡單,你打斷我手下多少根骨頭,就打斷你多少根骨頭,主要很公平。”陳學南說道。
“很公平,不過陳先生你有信心做到嗎?”張旭東微微的笑着說道:“如果陳先生繼續這樣的口吻跟我談下去的話,那我們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我也這麼覺得。”陳學南說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吧。”話
音一落,張旭東卻已經是先發制人,身子猛然間一動,一腳踹在陳學
南身旁的一名手下身上,頓時的將他踹的“蹭蹭蹭”的後退幾步。
抓準時機,張旭東手中的針吻刀劃過一道赤紅色的光芒,瞬間的抵在了陳學南的咽喉。
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張旭東竟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動手,而且速度太快,陳學南的那些個手下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陳學南已然被張旭東給劫持了。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是不是這樣談話的方式更好呢?”
陳學南的臉上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很從容的說道:“有膽識有魄力,身手也很不錯,但是,你認爲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嗎?”
微微的聳了聳肩,張旭東說道:“那要看你怎麼看了,如果你認爲我這是威脅你,那就是威脅你。”
“你殺了我,你一樣離不開這裡。”陳學南說道。
“以後的事情是什麼樣誰都不知道,我們出來混的,一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要我命的人多的去了,如果我整天的擔心什麼時候會被人在背後放冷槍給幹掉的話,那我活的多累啊。”張旭東將剛纔陳學南的那番話又還了回去。
“好,你動手吧。如果我皺一下眉頭的話,那就不是男人。”陳學南說道。
“你敢,你要是敢動陳先生一根頭髮,我們要你不得好死。”陳學南的一名手下,慌忙的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我發現你很可愛啊,你是不是很想我殺死陳先生,然後你好奪位啊?”
“你可別告訴我,你窺覷天地盟老大的位置很久了哦,不然的話,你幹嘛在這個時候挑釁我,萬一我手這麼一發抖的話,那可就真的對不起了。”
那名手下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慌忙的說道:“沒有,我沒有。”他還真的害怕別人也會這麼想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慘了。
陳學南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很有心機嘛,我很久沒有遇見這樣的年輕人了。來吧,動手吧!”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張旭東說道:“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殺你?雖然殺人不需要理由,但是我還真的是沒心思對你下手呢。”
邊說着,張旭東邊鬆開了陳學南。陳學南不由的一陣愕然,詫異的看向張旭東。
殺了陳學南很簡單,如果想殺他的話,張旭東也不用等到現在了,龍角的那麼多人,想要殺一個陳學南的話,那還是很簡單的。
況且,現在殺了陳學南豈不是便宜了徐國華嗎?張旭東可不會那麼傻。
“不過,我剛纔說過,我很討厭別人用槍指着我的頭。”張旭東的話音一落,身子猛然間衝了上去,對着剛纔說話的那個小子一刀狠狠的紮了下去。
只是避開了那人要害,沒有要他的命。
“看在陳先生的份上,今天就饒了你一條狗命,下次如果再敢用槍指着我,我讓你後悔遇見我。”張旭東淡淡的說完,將針吻刀收進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