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丟掉菸頭,緩緩地起身,高宏他們也跟着想要起來,但高宏卻被張旭東摁住:“老高,你受傷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然後他的目光凌然看向了葉利羣那三十多人,冷冷了一笑,眼神的寒意從伸出涌出。
“東哥,直接弄死?”唐飛也站起來,輕描淡寫地問,好像並不是他們大事情。
“算了,每個人稍微教訓一下,一條胳膊吧!”張旭東說。
“明白!”唐飛將刀掛在腰間,顯然不打算動用。
兩人這麼一對話,顯然是沒有將利羣會這些人放在眼裡,這讓葉利羣不爽到了極點,向後退了幾步道:“給老子狠狠地打,死活不論!”
那三十多個利羣會小弟,立馬從後腰拔出了亮錚錚的傢伙,一聲怒吼就朝着張旭東他們撲了過去。
張旭東自然帶頭動手,雙腳猛踏在沙發上,旋即整個人騰空而起一米多,一個漂亮的憑空三踢便將衝在最前面的三個人踢飛出去,砸倒了後面的一片。
唐飛緊接着也出手了,他沒有刀明顯不對勁,不過立馬以掌代刀,快速朝着一個人的脖子砍了過去,但另一隻手更快,已經眨眼間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掌刀猛地斬下,“咯嚓”只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頓時那人哀嚎地倒在了地上,來回的打滾。
對於執行能力如此強的唐飛,張旭東表示非常的滿意,他也拗斷了兩人的手臂,地面上已經成了三個慘叫不已的人。
“瑪的,來東哥都敢打!”一個胖子從門口,幾乎是跳了進來,一聲大吼聲音震耳欲聾,就像是一個大肉球地竄了進來,別看他的體型肥胖,但幾乎不怎麼影響他的身手,碩大的拳頭已經砸了過來。
“我他瑪的就笑了,這裡是玉都市嗎?在這裡居然又跟敢對東哥動手?”杜峰稍微比陳威反應慢了半拍,那是因爲他覺得自己眼花了,不過已經跟上來奪過一根鋼棍,就衝進來人羣中,他沒有什麼招式可言,完全是在實戰中磨練出來的身手,但往往這樣最能一擊就倒,而且他還是有意無意地徘徊在陳威身邊,只有人數一多,他立馬就抄起鋼棍一圈猛掄,這樣僅僅增添的兩個人,打鬥的天平傾斜的更加明顯。
“我說老唐,你幹什麼把人家的手臂都弄斷啊?”陳威摸了一把腦門的汗問道。
“東哥交代的!”唐飛完全是按照張旭東說的,對和他動手的人,統統用手掌生斬斷對方的右臂,張旭東也是這樣,如此一看陳威和杜峰也明白了,四個人所到之處一片的哀嚎,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踵響起。
二樓上不斷衝下來小弟,可是看在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地倒下,葉利羣頭上冷寒,渾身忍不住的打顫,他卻不斷地往後退去。
半個小時後,隨着一百號小弟倒在地上,葉利羣看着滿地哀嚎不已的人,幾乎不可能在站起來,他已經沒有讓人再衝上去的意思,而張旭東等人彷彿就是惡鬼一樣,他的那些兄弟,個個往後退去,恨不得立馬就跑掉,只希望不要在和張旭東他們爲敵。
葉利羣退到了人羣之中,都不敢再看地上手下的慘狀,臉色難看的要命,作爲一個老大,葉利羣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刀尖上舔血也是常事,可是眼前這四
個人實力和氣勢太強,他麻木地看着張旭東,眼中充滿了恐懼,今天是踢在了鐵板上了。
“威哥!”高宏恭敬地叫道。
他站了起來一個踉蹌,被半場休息的陳威扶住,陳威一臉不爽地地看着他:“老高,你傷的也太重了,真給老子丟人啊!”
“呵呵,我怎麼能夠跟威哥相比,什麼時候回來的?”高宏的眼圈都有些紅,此情此景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感受到,人家都混的牛叉上天,還記得自己,人活着就是一個面子。
“東哥,回來了,我們也就跟着回來了,這裡纔是我們的根嘛!”
陳威怪怪地笑着,轉頭看向了杜峰:“老杜,剛纔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估計就和老高一樣了!”
“一百萬!”
“靠,你搶啊!”陳威撓着頭道:“咱們兄弟提錢多傷感情!”
“這就是感情價!”
張旭東悠哉悠哉地朝着一百多人前的葉利羣走去,他的步伐很慢,但很堅定,如此一來,他每邁出一步,葉利羣的心就跟着狂跳數下,腳步就彷彿是死亡的號角,正一下下地摧殘着葉利羣的心裡防線。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你們愣住幹什麼,快給老子上啊!”
但是沒有人再敢上,張旭東身上有一種傳說中的霸氣,只有真正在高位的人身上還會有,葉利羣慌忙從後腰拔出了槍,指着張旭東吼道:“退後,給老子退後!”
張旭東停了下來,並皺起了眉頭,聽惡魔和張一刀說玉都市現在對槍的管理很嚴格,不過這葉利羣既然是條過江龍,有把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拔出手槍對着自己。
唐飛的手已經摸在了疚魂刀柄上,擋在了張旭東額面前,而張旭東拍了拍唐飛的肩膀,緩緩地說道:“唐飛,我小題大做了哈!”
“哦!”唐飛看着張旭東便移開了。
葉利羣有了槍在手,立馬底氣足了不少,不過他也明白,自己只要一開槍,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就算能把這個帶頭的人幹掉,其他三個人也能在下一秒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他沒有別的辦法了,小弟已經被嚇蔫了,而自己又不是張旭東他們的對手,只能用槍佔時將四人威脅住:“就算你再厲害,你能厲害的過槍嗎?”
指着張旭東的鼻尖,葉利羣定了定神道:“你敢再動一下,老子打碎你的腦袋!”
張旭東和葉利羣的距離不超過五米,他有信心在葉利羣開槍時候幹掉他,只不過這距離太近了一點,不是自己就是身後的人會受到傷害,冷冷地盯着說:“我有個習慣,不喜歡別人有手指或者槍這些東西指着臉,你開槍吧,否則你會後悔。”說着,張旭東朝着葉利羣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停,我讓你站住,你再動我真的開槍了!”葉利羣瞬間緊張了起來,他不是沒有用槍傷過人,可不知道爲什麼面對張旭東,他就是無法扣動扳機,好像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就算是他開了槍,也不一定能打中地方,連忙另一個手也
握住了槍,以掩飾他手的顫抖,只可惜這樣顯得更加的顫抖。
“唰!”
忽然,一道光從酒吧門口飛了進來,緊接着就是葉利羣的大聲慘叫,手槍也落在了地上,衆人一臉詫異地看了過去,只見葉利羣的手腕上多了一根錚亮的針。
張旭東薄脣的笑意伴隨那詭異而妖嬈的弧度輕輕挑起,轉頭看向了門口,只見一個瘦弱的女人,穿着一件雪白的貂,正對着他笑。
走到了張旭東的身邊,那女人婉然一笑:“東哥!”
張旭東點了點頭,說:“天使,唐飛來了,你也來我想到了,只是沒有想到你也會飛針?”
“呵呵,我不會,玲瓏姐也來了!”天使說。
“老婆,你們卡着點來的吧!”唐飛將天使摟緊懷裡,狠狠地在臉蛋上親了一口。
“哦,血玲瓏也看了?”張旭東有些鬱悶,這些傢伙不會都從襄陽過來吧?那誰守襄陽啊?
果不其然,血玲瓏好像一隻夜裡的蝙蝠一樣,居然從二樓跳了下來,她戴着嶄新的黑色禮帽,將大半張臉堵住,對着張旭東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了葉利羣的身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擡腳踩在了他的手臂上。
葉利羣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一隻乾枯的手伸了出來,快速的抓住那根針,居然從小頭拔出了出來,“啊……”頓時,葉利羣發出瞭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胳膊上一股噴起了一米多高的細小血柱。
張旭東緩步走到了葉利羣的身邊,停下了腳步後便蹲了下來,抓起葉利羣的頭髮,說道:“就你這樣也敢來玉都市混?連張旭東都不知道,那我今天就要讓你記住這個名字。”
此刻,葉利羣哪裡有時間想張旭東到底是誰,不過他的心底已經對這個名字恐懼,而且還有一種之前早已經存在的敬畏,突然的腦子一靈光:“你,你,你就是龍幫的……”
“不錯,可惜你想起來的晚了一點!”張旭東猛地一甩,只聽見有人的腦袋和地面“砰”地撞在了一起:“你能在玉都市落腳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怎麼敢欺負我張旭東的兄弟,他們都是老實人,這件事情我會好好查查的。但是,你打傷了我三個兄弟,錢我們龍幫不缺,但面子你沒有給,那我們自己找回來,你就要留點東西賠罪了!”
“張老大,我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葉利羣不管胳膊的傷口,抱住了張旭東的褲子:“我堂兄是玉都市西區大哥,看在他的面子上,您就饒了我吧!”
“他右邊的胳膊!”張旭東看向唐飛幾個人:“你們誰來?”
“不,不要!”慌亂間,葉利羣開始摸自己的手機:“我可以打給我堂哥。張老大,要不這樣你要錢我可以把全部給你,要人我可以讓兄弟們都投靠龍幫!”
“你們願意加入龍幫嗎?”張旭東看向利羣會那站着和躺着的各一百小弟。
衆人面面相覷,過了不出一秒鐘,立馬有人叫道:“願意!”接着其他人也表示效忠。
“看到沒有,你的東西,在你對我兄弟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我的了!”張旭東不屑地一笑,便悠然地走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