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動了門鈴,出來的卻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兒,穿着一身淡藍色的緊身衣,非常顯曲線,張旭東一眼就能看出,這女孩兒應該是解魯豐的妹妹,她一看到是張旭東和鄧軍,便知道是自己哥哥說的那個人,便仔仔細細地把張旭東打量了一遍。
被一個女孩兒這樣看,連張旭東都有些尷尬,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我們是來找解書記的!”
“我爸還沒有回來,我哥告訴我了,你們先進來吧!”女孩兒讓開門,讓張旭東和鄧軍進了家裡,然後關上門看向張旭東:“你就是我哥說的張旭東?”
“是我!”張旭東點頭。
“果然是一表人才!”
這聲音不大,但是張旭東卻聽在了耳中,沒有人會對一個誇讚自己人印象差,就像是解魯豐一樣,解家的人身上都帶着一種華夏民族的貴氣,張旭東便問道:“你叫什麼?”
“解豐雪!”
“瑞雪兆豐年,好名字!”
“謝謝。你們隨便坐,喝點什麼?”
張旭東和鄧軍坐下,鄧軍忙擺手道:“解小姐不要這麼麻煩……”
“茶吧!”張旭東打斷了他的話道。
三分鐘之後,解豐雪端着兩杯熱氣騰騰的鐵觀音,放在了張旭東兩人的面前,而她自己也坐了下來,眼睛一個勁地在張旭東的身上打轉,但又什麼都不說,鄧軍也只能苦笑,而張旭東也不知道和這個小女孩兒說些什麼,一時間氣氛非常的壓抑。
對於解豐雪而言,張旭東絕對是個神秘的人物,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謎團坐在她的面前,但卻不告訴她,反而讓她自己去猜,這種感覺絕對會急死人的。
而張旭東跟她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和她哥哥也是今天剛剛吃過一頓飯而已,想要找些共同的話題都不知道該從哪個方面入手,但張旭東還是先開口了。
“解小姐,還在上學吧?”
“是呀,今年大三了!”
“哦,在哪所大學?”
“玉都大學,怎麼了?”
“我有個妹妹也在玉都大學,她叫蔣可欣不知道你們認識嗎?”
“我見過過她,是個大美女,不過我們不熟悉!”
“哦,那她在你們學院有沒有什麼緋聞啊?”
“這個啊,好像還真沒有,如果說真要有,應該就是聽說她常被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接走送來,具體我也不知道了!”
張旭東樂了:“那車是我的!”
“呵呵,小道消息不能聽的!”
“哎,對了,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個老師叫程夢瑤,你認識嗎?”
“程老師當然認識了,她可是我們玉都大學最美的老師,不過好像聽說一年前離婚了,我們都替她挺惋惜的!”
鄧軍根本就插不上嘴,只能一個勁地喝茶,餘光時不時瞟向牆上的鐘表,顯然是有些心急了。
張旭東和解豐雪聊着聊着就話多了起來,畢竟張旭東剛剛上了一年多的學,校園生活他還沒有忘記,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倒是把鄧軍麻煩的心裡直埋怨。
“呵呵,還有這事,哪天把你那個胖子叫出來,我們一起玩!”解豐雪捂着嘴嬌笑着,因爲張旭東給他講了陳威剛入學那一天的事情。
門鈴響了,解豐雪立馬起身說:“可能是我老爸回來了!”
開門,果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發福中年男人,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張旭東的老熟人,就是以前西城區的區長王世強,經過寒暄之後,才知道王世強已經成了副市長了,如此年紀,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小張,是不是在這裡等久了?我那邊事情有點多,剛送走省裡來檢查的領導,還望海涵啊!”解廉說着示意所有人都坐,而解豐雪很識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這都是良好的習慣。
“解書記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見我們兩個晚輩,已經是莫大殊榮了,你可是咱玉都市的一把手啊!”張旭東直接就是捧,雖然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出這話的虛僞,但官面上的話只能這麼說,你總不能來一個“瑪的”、“我靠”“cao”之類的吧!
“我能有這麼快到這個位置,有一半功勞是張兄弟你的啊!”王世強說道,確實因爲玉都市的治安好了,西郊的治安變化那麼大,所有的功勞自然歸於他,所有他才能在短短一年時間內成爲副市長。
張兄弟笑道:“王市長客氣了,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誰都想過太平的日子,那句廣告詞不是說了,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呵呵,說的不錯,如今的玉都市都敢去評選華夏國十佳城市了。”解廉看向了鄧軍說:“小張,你身邊的這位是?看模樣像是商場上的人啊!”
“不好意思,光顧的說話了!”張旭東說:“他是東昇公司的總經理叫鄧軍。鄧軍,這就是我們玉都市的市委書記解廉,功勳卓越,清廉薄利,是我們玉都市的福音,有機會要多和解書記走動!”
“解書記,您好,經常在電視上見到您,想不到還有緣見到本人!”鄧軍忙起身,恭敬地彎腰,他久經商場自然練就了一副能屈能伸的姿態,這樣讓張旭東去做,他實在是做不出,這和人的天性以及生存壞境有緊密的聯繫。
“小鄧也年紀不大,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快坐吧,能進這個門都是自己人!”解廉笑着說。
張旭東說:“解書記,我和魯豐是朋友,我有話就直說了,我們東昇剛涉足了地產行業,聽說西郊即將要舊城改造的?”
“哦,消息滿靈通的嘛!”解廉看向了王世強,後者管理過西城區,而且這一次他負責主抓舊城改造這個大項目,但競爭力最大的還是陽光、藍天、中科三家公司,而東昇地產他們還沒有聽說過,還不如說東昇娛樂傳媒出名。
王世強也是一愣說:“動身地產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是你們剛剛成立的?”
“不錯,已經到達了中型的地產公司,就差一步就能擠進前列,東昇自然是張先生的,他是老闆!”鄧軍一說,衆人都明白,有些話不用說的那麼透,這就是華夏國的談論之道,簡稱“打禪機”。
“規規矩矩做生意是對的,沒必要每天打打殺殺的,你們願意做那個產業,我們都會扶持,而且還是小張的,我能幫的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情!”解廉呵呵地笑着道。
“解書記說的對!”王世強附和道。
“兩位言重了,我們畢竟還是中型的地產公司,很多事情上海不夠完善,不過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能夠打造出一家大型的地產公司,其實,我們今天來,就是有一件事情想起解書記幫忙!”張旭東再度直言不諱。
“小張,這個不着急!”解廉一笑,說:“你們吃過晚飯了嗎?”
張旭東心裡一皺眉,暗罵這個老傢伙,怎麼一聽到自己讓他幫個忙就開始岔開話題,不過張旭東一時間也摸不清解廉的脈,他最反感和這類型的人打交道,不過這次還必須要打,所以需要很大的耐心,想要如此重位的人物倒向自己一方,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擺平的事情。
但他還是笑了笑道:“我吃過了。怎麼兩位沒有吃?”
“呵呵,還真的沒有吃,你們也來吃一些,
就當是宵夜了。今天光忙着接待領導了,肚子早就咕嚕嚕地叫了,我們邊吃邊說!”解廉起身說道:“小李,把飯菜都端上來吧!”他正對他家的傭人說。
張旭東也不好意思說你們吃,我就在這裡坐着,自然也是客隨主便:“那就有勞解書記了!”
“都是自己人,別那麼客氣。那個小鄧,你也一起來吃吧!”解廉指着餐廳的地方說。
“謝謝解書記!”鄧軍也知道這事情不會那麼容易辦到,就去看張旭東,而張旭東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示意他不要亂了陣腳,雖然在打架方面他幾乎是個渣,但是在爲人處世,對待這種官員上,他還是要比張旭東圓滑的,只是鄧軍還不知道這個解廉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他一時間不知道該用那一套去應對。
一行人坐在餐桌旁,解廉問傭人:“小雪吃了嗎?”
“小姐已經吃過了,剛纔我問過她了,她讓你們吃,不用叫她了!”小李說道。
解廉點了點頭,說:“那好,你就忙自己的去吧,我們說點事情!”那小李很有眼色地轉身離開。
片刻,解廉看了張旭東一眼說:“姑娘大了不省心,怕她被心術不正的人騙了,前些日子處了個對象,那小子被我丟進了牢裡反省去了!”
鄧軍看了張旭東一眼,張旭東微微點頭,他說道:“年紀還小着呢,現在談有點早了,學業纔是最重要的!”
“呵呵,我們都有了隔閡了,唉。對了,小張你喝酒嗎?”解廉笑呵呵地問。
“今晚就不喝了,回去還要開車,酒駕很嚴重的,我可不想讓解書記去警察局裡撈我去,呵呵……”張旭東笑着說道。他知道解廉也就是客氣一下,他並沒有看到酒,這官腔打的張旭東有點反胃。
解廉也笑道:“那吃菜!”頓了頓他說:“世強,你和小張比我熟悉,讓他千萬別客氣!”
“我從不客氣!”張旭東笑道。
解廉看了一眼張旭東,便轉頭問鄧軍:“小鄧,聽你說話口音不像是本地啊?”
“我老家是南寧的,在我七八歲的時候移到了玉都,所以口音多少還有那邊的味兒!”
“哦,南寧是個好地方啊,那小鄧你是哪個學院畢業的?”
“哈佛!”
“那學的就是這專業?前幾年在哪裡高就啊?”
“不是,後來出來又自己學的,之前就在玉都市武門的公司裡,後來就到了東昇……”
張旭東瞬間明白了,這個解廉表面是在對鄧軍噓寒問暖,其實是拐着彎打聽自己的事情,不過他有自信,鄧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
“原來是哈佛的出來的,我是麻省理工的,說起來我們還離得不遠呢!”解廉哈哈笑道。
“晚輩怎麼敢和解書記相比,您那個年代能出國留學的,可比我這個後輩強太多了,而且我的專業不對口,也就是混口飯吃,您都當上市裡的書記了,慚愧啊!”鄧軍搖頭苦笑道。
解廉微微一笑,他知道鄧軍雖然有拍馬屁的成分,但是說的也不錯,當年他們那一批人剛剛趕上出國留學風,而進入麻省理工只有三個人華夏人,他就是其中一個,這三個人回國之後,都有了不小的成就。
不過他知道這些求他的人肯定也是做足了功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以爲鄧軍已經跑題了,不肯多透露張旭東的事情,便轉頭問向張旭東:“小張,你剛纔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讓我幫忙嗎?說吧,在我能力範圍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張旭東看向了鄧軍,說:“老鄧,把我們的策劃案給解書記看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