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起牀的米雪,發現張旭東居然還沒有起,覺得張旭東那些天的表現是不是裝給自己看的,今天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只是她沒想到,張旭東清晨纔開始睡,其實米雪也是好心,因爲她想繼續教張旭東一些關於煉氣的法門,看來今天是沒機會了。
張旭東勉強睡了兩個小時,就被一連串不斷地電話聲吵醒,他胡亂地碰到了接聽鍵,還沒有等他說話,對面就傳來了韓冰冰急躁的聲音:“張總,您在哪裡呢?工地這邊有人鬧事,您過來看看吧!”
張旭東一個機靈,把電話放在耳邊,說:“對方是什麼人?報警了嗎?”但此刻他的心裡在想,按理說有徐華國出面,道上的人肯定要給面子,那唯獨可能的就是竹聯社和黃巾幫兩個了,是他們嗎?
“我沒有報警,我擔心他們是社會上的人,估計我們把他們惹毛了,以後做事情更加不方面。”韓冰冰說道:“儘量還是想辦法解決,打打殺殺的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我知道!”張旭東微微點着頭,韓冰冰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如果自己報警,肯定會惹來更大的麻煩,這就相當於在玉都市一樣,要是有人這樣對待龍幫的兄弟,自己也會想盡辦法將他們趕出去,甚至是幹掉。
“你想辦法穩住他們,我馬上就到了。”張旭東掛了電話,連忙去穿衣服,出門時候照了下鏡子,自己連臉都沒洗,不在內地享清福,跑到臺省接受這樣的任務,一刻也不能閒着啊!
新車放進了修理廠,要出來就的等兩天,張旭東只能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臺省港口,港口運輸剛剛開始打造,就在海岸線的邊緣,四周都是物流中心,這也是進出貨的運輸地,車流量自然不小。
在一個小時後。張旭東終於抵達了港口附近,四周已經被護欄和圍擋遮蔽,裡邊已經有工人的身影,機器聲更是一片的嘈雜,在門口是一個保安室,負責看守工地裡邊的東西,在旁邊有一個辦公室,緊挨着的就是工人們睡覺的鐵皮房,都是臨時搭建,外觀來看很規整的莫言。
在門口有着兩幫人,正在不停地說着,韓冰冰和兩個保護她的女人無奈地看着他們的吵鬧不想,這兩個女人都是天殺的成員,屬於血玲瓏負責。三人也沒有上去勸解,顯然就是勸也根本聽不進去,還不如等着自己的老闆來。
張旭東丟下一百的車錢,看着那些人皺了皺眉頭,門口兩幫人個個面紅耳赤,張旭東幾次想要進去都無法實現,他本來就沒睡好,頓時火氣上來,吼道:“都給老子讓開。”
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帶着一股不容質疑的氣勢,頓時兩幫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張旭東。張旭東的眼神如電,不斷地從這些人的身上掃過,竟然場面安靜的只剩下的呼吸聲。
冷哼一聲,張旭東從人羣讓開的通道走了過去,到了韓冰冰面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負責送水泥的,現在吵着說我們要是不用他們的水泥,就不讓我們繼續建造。”韓冰冰語氣中帶着憤怒和無奈說道。
張旭東眼睛一眯,看向身後的那羣人說道:“是誰說不用你們的水泥就不能繼續建造的?”
“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張總,你們有什麼事情和我們大老闆說吧!”韓冰冰在一旁介紹道,顯然
她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總,您好。我叫伍思彪,這裡的水泥原本是我負責的,可這傢伙非要來搶我的活,分明就是找不痛快。張總,您可要爲我做主啊!”一個微胖的中年人,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說道。
張旭東微微點頭,目光又轉向一個消瘦的中年人,看模樣他是另一夥的頭頭。
“張總,您好,我叫況天浩,這區的刑警隊隊長是我妹夫。本來這一塊是由我負責送水泥的,可是伍思彪卻插了一槓子,分明就是破壞行業的規矩。我說了,如果不用我們廠裡的水泥,就別想繼續用任何地方的水泥,我這也是按規矩辦事,並沒有正對張總你的意思。”那消瘦的中年人義正言辭地說道。
張旭東揚起嘴角冷笑一聲道:“怎麼?你要有什麼隊長來嚇我?什麼這是行業規矩,這裡以後就是我做生意的地方,什麼事情都我說了算。誰也別不服氣,你可以把你那隊長妹夫叫來,就是他看到我,都要對我恭恭敬敬的。別在我面前耍心眼,除非他是活夠了!”
伍思彪面露喜色,而況天浩卻一臉的尷尬,愣了愣說道:“張,張總,我想你是誤會我,我的意思了,其實我……”
張旭東擺了擺手,將他的話打斷,然後看向了伍思彪,說道:“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你們是,我也是,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越界搶他的生意,那就是你的錯了。”
伍思彪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其他他哪裡不懂其中的道理,只是這個工程太過浩大,基本做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面對如此的利益,他才破壞了規矩,也破壞了市場行情來接這單活。
“既然錢是我從兜裡掏出去的,我就說句公道話。這和項目的水泥由你們兩個負責,然後其他用的上你們的,也由你們兩個一起做,每人的價格一樣,每天的送入量也一樣。怎麼樣?還有意見嗎?”張旭東說道:“如果你們不想做,也可不不做,趁早給老子滾蛋,我就不相信全臺省就找不到別的家,要是你們敢鬧事,我想你們也知道這個項目背後有什麼人。”
伍思彪和況天浩面面相覷,兩個人都有不對的地方,而且張旭東這麼大個項目,自己都有自己的手段,而且做生意是爲了錢,誰願意沒事幹就大家。想了片刻,伍思彪說道:“張總,我沒意見。”
“我也沒有,一切聽張總的。”況天浩也隨後說道。
張旭東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我還以爲是哪個不要命的,這才跑了過來。大家都是做生意,圖的就是一個財字,沒必要打個你死我活,還耽誤我項目的進程。好了,事情已經就這樣了,也快晌午了,我請大家吃個飯,化干戈爲玉帛吧!”
“張總,我們應該請您纔是。”兩人都連忙說道。
“誰請誰都一樣,不就是吃個飯嘛!”張旭東擺了擺手說:“行了,讓你們的人都散了吧,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要是耽誤了我工程的進度,別怪我張旭東翻臉不認人。”
“是是是,張總您放心,絕對不會耽誤的。”兩人說完,就對他們的員工說道:“好了,都回去幹活,不要耽誤了張總的大事,小心老子扣你們的工資。”
那些員工一聽,都鬆了口氣,然後各自散去。他們都是這行業中混飯吃的,而且大家都見過面,有點還是朋友
,要是真打起來就傷了和氣,現在事情愉快的解決了,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有鬆有緊,張旭東就這樣吧事情解決了,而且更拉攏了這些人,別看都是跑運輸的,他們也是這一片的地頭蛇,以後說不定還要用到他們,所以張旭東才如此解決這件事情。
張旭東轉身去看韓冰冰說道:“韓小姐,你多操心,事情既然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韓冰冰點了點頭說道:“張總,您放心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我保證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這個項目。”
張旭東準備離開,一聽她的話,又停了下來,有些無奈地看着韓冰冰一說道:“韓小姐,想這種事情要靈活變通,不能拿生意人的目光去解決,有時候講點人情就能很好的解決。”
韓冰冰愣了一下,尬尷地笑了笑,說:“是,張總。”
選好飯店之後,張旭東帶兩人走近了一個包間。伍思彪和況天浩一副拘謹的模樣,好像會見領導人一樣,說不出的渾身不舒服,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好。他們雖然都是廠長、是老闆,可和能建造這麼大項目的張旭東比就不算什麼,這樣的人物能請他們吃飯,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張旭東看出兩人的拘泥,一人丟了支菸過去道:“能坐在一起就是朋友,不用客氣,想吃什麼點什麼。”
“張總,您做主吧!”況天浩說道。
伍思彪也點頭道:“我和況兄什麼都行,您吃什麼我們就什麼。”
微微一笑,張旭東心裡也明白,自己也有過這種情況,對着服務員要了幾個菜,加上一瓶白酒,說:“不夠可以再加,別不好意思。”
“先生,就這些嘛?”服務員見張旭東點了頭,然後說:“三位稍等。”
抽着煙,張旭東問道:“兩位是地道的臺省人?”
“不是,我是廣州城的!”況天浩說道:“十八那年跟着我老爸到了臺省。老爸以前是道上混的,所以多少也有些關係,後來我就開了間水泥廠,我妹妹嫁給了刑警隊隊長,有了這層關係,所以慢慢也就做的大了一點。”
張旭東微微點頭,又看向伍思彪問:“你呢?”
“我祖籍是吉林的,爺爺到了臺省,我從小就是在臺省長大的,學習不好,國中沒畢業就輟學了。後來通過熟人介紹,弄了個場子,這些年項目不少,也能混口飯吃。”伍思彪回答道。
“那你們做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吧?”張旭東給他們倒了茶,然後問道。
“唉,快九年了!”況天浩嘆了口氣道。
伍思彪說道:“我也差不多八年了!”
“哦,都時間不短了。”張旭東微微點着頭說:“你們在一個行當裡混飯吃,都不容易,要和氣生財嘛。這年頭的錢誰難賺也難賺,有門路有關係也好賺。你們兩個人的要是鬧起來,豈不是便宜了別人。而且你們現在也不是什麼註冊廠子,這對你們以後發展不利。依我看,你們不如合併了吧,一起出錢開家大型廠子,將臺省的這方面全部壟斷,對於你們可是有利無害的。而且還可以慢慢把生意發展到內地去。”
見兩人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張旭東一笑道:“怎麼有顧慮?有什麼就說出來,我幫你們參考參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