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回酒店的路上,張旭東和平衣都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過了半個多小時,平衣纔開口問道:“撒旦哥,你對這郝國瞭解多少?”
張旭東看向平衣,說:“你是在懷疑他賊喊捉賊,其實他就是山田組內敵人的臥底?”
“我覺得可能就是這樣,他有這個能力和機會。你安排那個安全局的人離開倭國,他便是知情者之一,而且這件事情沒有成功,那個頭目就被殺害了,我覺得他的嫌疑最大,這不過是他假借這個頭目,來隱藏自己的行蹤。你想一下,他即便知道這個頭目是臥底,也不一定要親自來,就算親自來,也不可能只帶三個人。而且,我覺得他可能是在趙可薇通完電話,然後就派殺手過來栽贓嫁禍。以他這種人的腦子,一定想到我們也會來,他也出現是爲了摘除自己的嫌疑。”平衣一口氣說了完,然後輕輕拍了拍張旭東胳膊說:“這一系列事情非常符合邏輯,所以讓我不得不懷疑他。”
張旭東微微點頭,然後說:“你們葬天組織在倭國的勢力比我強,你對這個山田組的瞭解有多少,尤其是這個郝國,他應該算的上一個人物吧?”
平衣苦笑一聲,說:“其實我和趙可薇早就認識,而郝國一直都在山田組裡,雖然我一直也非常關注山田組,可並沒有查到郝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一直都是爲了幫派的利益爲己任,就說好幾次都是他出謀劃策,幫助山田組度過危機,要不然山田組也不會有今天的勢力,你說的沒錯,他是一個人物。”
“唉,其實我和山田組合作也沒有幾次。”張旭東說道:“對於這個郝國的瞭解也不多,只是聽說他和趙皇關係很深,一直是趙皇的左膀右臂,承當了軍師的角色,爲山田組鞠躬盡瘁,而且我沒有看出他哪裡像臥底。”
頓了頓,張旭東說:“就上次我來幹掉山口組的三個最高層的失去,要是郝國是臥底,那肯定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對方,那時候山口組也就不那麼容易擊殺,行動將會對我非常不利,就拿這點來看,我真的覺得他不像是臥底。”
平衣微微搖着頭說:“我們兩個都快變成偵探了,希望是我的推測有誤,我也不願意相信是他。不過,這關係的人太多,我還是要調查一下,畢竟這次我們完全就是在山田組的面前做事,要是這郝國是臥底,那被一網打盡、連根拔起的就是我們。”
“嗯,是要好好調查一些他。”張旭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又是十多分鐘,車便到了酒店的門口,張旭東和平衣左右下車走近了酒店。不過,一走入方面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就讓張旭東和平衣大吃一驚,不過很快有露出了不同的笑容,因爲這個人正是烏鷹烏凌影。
烏凌影正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咖啡和着,看到張旭東和平衣進來的時候,只是好像無意地用餘光看了一下,然後端起杯子繼續喝他的咖啡,就好像看兩個陌生人一樣。
張旭東微微苦笑一下,走了進去說:“想不到你來的這麼快。”
平衣更是直接坐在了烏凌影的對面說:“上次打完電話我就知道你會來,看來我的話還是沒錯的。”
不屑地看了眼平衣,烏凌影冷笑道:“怎麼?堂堂葬天首領,號稱殺手之王的平衣天子,居然也跟了撒旦,還真的令人值得一笑的事情。”
烏凌影的到來,讓張旭東有些出乎意料,但卻在平衣的意料之中,因爲上次的電話他就能夠感覺出烏凌影的想法,知道他一定會來。平衣微微扭動着他的面具,說:“世風日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做什麼都不好做,跟着撒旦哥有肉吃。”
“別埋汰我了。
”張旭東無奈地搖搖頭,也坐了下來。
烏凌影擡頭看了看張旭東說:“你也是ZO傭兵團的首領,還是華夏龍幫的老大,怎麼會爲華夏安全局做事?還想着幫助他們的白癡人員,你這樣做差點要了他的命。”
張旭東對於烏凌影的冷漠和臭屁早已經見怪不怪,不知道這算是諷刺還是取笑或者什麼別的,其中的意思已經不用說透,張旭東自己心裡明白。微微一笑,張旭東說:“看來你早就到了倭國。怎麼樣?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我們覺得是山田組出現了臥底,難道還不成是八岐組織就是如此的神通廣大呢?”
烏凌影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這件事情你都看不出嗎?那你怎麼還配稱作死神撒旦呢?看樣子這次你也掉入別的陷阱中,以往你可是隻要看一眼觀察一下就能確定的。”
張旭東一陣的無奈,說:“烏鷹首領,要是我都知道這些,那我就是真正的神了,而且你也沒有來的必要了。說說吧,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撒旦,我以前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是不可能回到以前,而且連朋友都不會再做。這次,我不過是看在平衣的面子上纔過來的,加上我和八岐組織也有些恩怨,別說的好像衝你來的一樣,我們之間的戰鬥纔剛剛開始,早晚會有決戰的一天。”烏凌影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
張旭東聳了聳肩說:“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說聲謝謝,而且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把後背交給彼此了,你做的我的眼睛,是我最爲雪亮的眼睛。”
“行了,你們的事情說再多也沒用,還是說這次的事情。”平衣實在不想再聽下去他們之間的恩怨,看向烏凌影問道:“烏鷹哥,你對整件事情什麼看法?覺得誰是臥底呢?”
烏凌影遲疑了一下,喝了口咖啡說道:“這件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山田組的謀士郝國就是臥底,他是八岐組織打進山田組的奸細,目的就是爲了控制整個人山田組,等到必要的時候讓這個組織一擊潰敗,而你們不過是個整件計劃中的附贈品而已。”
“我們兩個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郝國作爲倭國,爲什麼當初我對付山口組和赤軍傭兵團的時候,八岐組織沒有絲毫的動作,連適當的防禦都沒有。”張旭東點了支菸說:“這我有些想不通,你有解釋嗎?”
烏凌影說:“其實這非常堅定,山口組雖然被八岐組織控制着,但也不可能一直乖乖聽話,而且山口組已然成爲了倭國最大的黑道組織,這樣的發展是八岐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就藉助你的手除掉了山口組的三大頭目。同時,他們開始培養山田組,讓這個組織的勢力和山口組在伯仲之間,這樣他們就能做幕後的皇帝,看着兩個大臣去爭鬥,只要不出格,就隨便他們怎麼鬧。”
頓了頓,他繼續說:“至於赤軍那幫人,你幹掉了重信櫻子是個意外,不過正好他們可以推選出新的赤軍首領來,其實這和山口組一樣,就是不是藉助你的手,進行了一次大換血的行動,而你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做他人的棋子,讓他人使喚。撒旦,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這些話,頓時讓張旭東茅塞頓開,一下子把之前想不通的事情都想通了,不過這樣讓張旭東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到了背脊發涼,這些事情都是八岐組織做的話,那這個勢力真的太恐怖了,居然連自己都被算計進去,而自己還在一直幫他們。
平衣微微顫抖了一下,一雙閃爍的眼睛看着張旭東,發現此刻張旭東的臉色非常不好,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戴着面具,應該也會是這幅表情吧!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不論是誰心裡都不好受,更不要說是頭腦和身手均過人的張旭東。
“撒旦哥,雖然這是八岐組織的安排
,不過這也能說明一個,就是八岐組織雖然神秘但部位,而且他們內部狼幫結派肯定非常離開,甚至可以說是混亂。而且,不管山口組還是赤軍傭兵團,至少你也沒有吃虧,你的目的不是也達到了嗎?”平衣開導張旭東,不過也說的句句在理,雖說是被利用,但張旭東不但沒有損失,反而收穫了很多名和利。
“我覺得不是名利之間的事。這都是我有些盲目自大導致的,總覺得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計劃進行,想不到這些都是在別人的計劃裡邊。今天,要不是烏鷹點破,只怕我一時半刻根本想不起來,到時候我會跟着栽跟頭,而且會被打的永無翻身之日。”張旭東心有餘悸地嘆了口氣說道。
“你已經在同輩人中算是天才了,有你現在的勢力,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這一切都是你的能力,要不然你怎麼配做我的對手麼?”烏凌影淡淡的說道:“不要沮喪,這可不是那個撒旦,你要是現在就認慫了,那我就真的看不起你,說不定明天我就開始對ZO傭兵團進行毀滅性的打擊了。”
烏凌影的話裡帶刺,對於別人來說這是諷刺,可對於張旭東確實莫大的變向鼓勵,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安慰吧,總之張旭東是聽到了耳中,記在了心裡,短短的一句話,讓張旭東能夠感受到烏凌影對自己這個兄弟並沒有絕對放棄,只是事情太過複雜,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張旭東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既然烏鷹已經把山田組的臥底揪出來了,那我們做事情來就好辦的多了,說不定郝國還能幫助我們呢!”
“嗯,這確實是個機會。不過,現在知道郝國是臥底,那他會不會讓八岐的人對付沃爾特呢?畢竟他帶着NF沙暴傭兵團可是來對付赤軍傭兵團的,可能會被殺手做掉。”平衣分析道。
“照目前來看不會。”烏凌影平靜地說道:“這次因爲華夏安全局的人事情沒有辦妥,郝國肯定會按兵不動。而且,我認爲八岐也不會讓人去對付沃爾特,因爲那是愚蠢的做法,要是打算這樣做,早就讓赤軍傭兵團的人動手了,畢竟郝國這個臥底的身份不小,用了這麼多年,八岐的計劃絕對不會因爲他而改變,要不然他直接動撒旦就行,何必費這個功夫。”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他們沒有到你,看來這世界永遠都是計劃比變化快。烏鷹,這次幸好有你過來,要不然我們估計此生都見不到了。”張旭東發自肺腑地說道。又看了看平衣說:“平衣哥,烏鷹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那裡還是我兄弟唐飛在,有情況就會通知我,想要幹掉沃爾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我們重要的就是考慮怎麼利用郝國,讓他給八岐組織送回假情報,而幫助我們。”
“這個不用你再費腦子,我已經想到怎麼做了。”烏凌影也摸出了一支菸點燃說:“讓郝國進入我們的陷進,這應該沒有什麼難度。不過想要騙過郝國,就要把整個山田組的人都騙了,包裹他們的組長趙皇和其千金趙可薇。”
張旭東微微點頭,不過有烏凌影來解開這個謎團,很多事情就變得非常的清晰,只要利用好郝國這個人,就會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比殺了他的價值大無數倍。張旭東不得不承認,烏凌影已經變得和以前判若兩人,也可能是自己太過的耀眼,幾乎和他一樣,加上自己父親白獅王的關係,所以才成就了撒旦的名號,而烏凌影的能力,這個時候完全顯示出來,這或者可以叫做逆襲吧!
這是三個人第一次合作,這種機會非常的少見,同時這也象徵着倭國將會被三個人揚起一場血雨。在整個晚上,三個人商議了接下來的計劃,不過這次大多主意是由烏凌影說出,他也已經成爲了一代兵王,做出的計劃環環相扣,幾乎把郝國利用的是淋漓盡致,讓八岐組織陷入了他們自己編織的迷霧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