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的,趙山虎也知道了黑蛟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三方面如今都因爲一個戴敏而串聯到一起。
趙山虎覺得,只要自己好好的利用這個關係,就能夠順利的幫助自己崛起,到時候西北這塊地方就是自己的了,而且也可以替自己的兒子報仇,殺了張旭東。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聯繫上南宮家的人,讓南宮家的人知道周諾信有了背叛之意,這樣的話自己說不定就可以更加順利的接替周諾信的位置了,而且,也可以利用南宮家的勢力去對付張旭東,可謂是一舉多得啊!
夜色降臨,張旭東、陳威、唐飛和杜峰四人離開酒店,驅車趕往了周諾信的家中。
一路上,張旭東的眉頭深深的鎖着,這一次會面是至關重要的一次,能不能從周諾信的口中探聽出有利的消息,又或者讓他釋放戴敏,就看這一次了。
張旭東倒並不害怕周諾信會對自己怎麼樣,即使明知道這是鴻門宴,那也必須要去,更何況,他是火裡血裡滾過三回的人,哪裡會害怕這樣的小場面。
陳威的身上綁滿了炸藥,畢竟是在人家的地頭,也不能毫無準備,這個周諾信又向來張狂,做起事來不顧後果,萬一待會一言不合動起手來,自己這邊也不能處於被動不是?
至於杜峰,早就準備好了一把狙擊步槍,待會守在西周諾信的門外,萬一有事的時候負責接應,唐飛則是負責策應,一旦裡面有事,便立刻衝進去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方便他們撤退。
張旭東轉頭看了陳威一眼,說道:“你小子注意一點,待會別太沖動,等我的手勢,我還想從西北狼王周諾信的口中多問出一些事情來呢?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咱們還是不要動手的好,否則會對戴敏不利。”
重重的點了點頭,陳威說道:“東哥,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張旭東接着說道:“唐飛你就負責在車內策應,看杜峰的暗號,如果一旦裡面發生事情的話,你就開車進去接應,至於杜峰,你別輕易的開槍,我不想那麼早就殺了周諾信,如果沒有得到戴敏確切的消息,殺了他根本無濟於事。”
杜峰和唐飛二人點點頭,應承下來。
說話間,車子已經在西北狼王周諾信別墅的外面停了下來,張旭東和陳威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唐飛很快的就將車子駛離。
“我是張旭東,過來拜會周諾信周先生,白天的時候我們已經送過拜帖了。”張旭東對着門口的守衛說道。
“對不起,按規矩我們要搜身,請你們配合。”門口的守衛說道。
張旭東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便見趙山虎走了進來,怒視了守衛一眼,說道:“混蛋,知不知道他們是誰?那是周先生的貴客,閃開。”守衛哪裡還敢吱聲,顫顫巍巍的退開一旁。
“張先生,周先生已經在裡面等你很久了,請跟我來。”趙山虎裝着一副跟張旭東從來都不認識的模樣,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有勞了。”邊說邊跟着趙山虎朝別墅內走去。
陳威轉頭瞪了那名守衛一眼,這纔跟了上去,守衛不由的嚇了一跳,陳威的眼神的確是讓人忍不住的心裡發涼。
進到別墅內,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周諾信臉上有點浮腫,張旭東不由的愣了一下,很自然的轉頭看了趙山虎一眼,後者訕訕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趙山虎可不敢表現出和張旭東認識,否則的話,指不定西北狼王周諾信會怎麼想,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和張旭東合作串謀的話,那自己可就悲慘了,現在可是關鍵的時候,趙山虎可不敢功虧一簣。
“周先生,張先生來了。”趙山虎說道。
周諾信這才緩緩的擡起頭來,看了張旭東和陳威一眼,眼神十分的不屑,也不說話
,就這樣盯着張旭東,顯然是想給張旭東一個下馬威,這樣的氣勢,又如何能嚇得住張旭東呢?
淡淡的笑了一下,張旭東大馬金刀的在西北狼王周諾信的對面坐了下來,陳威很自然的立於他的身側。
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周諾信鼻孔中發出淡淡的一聲冷哼聲,看着張旭東說道:“你就是張旭東?”
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有一點震驚的,原本以爲張旭東至少會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輕,無論他又多麼的狂妄自大,聽說過張旭東的一些事蹟,周諾信還是有着些許的忌憚的,一個這樣的人物,怎麼會是簡單的角色呢?
這是在西北,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周諾信也絕對不敢如此的囂張的。
這或許就是短淺的眼光,只懂得在自己的地盤上囂張,離開自己的地方就慫的如一條蚯蚓似的。
“正是,張旭東。”張旭東淡然的微笑着回答。
“這裡是西北,你來這邊做什麼?”周諾信說道:“我們西北可不歡迎你們,如果不是看在你按照江湖規矩送上拜帖,我根本不會見你,有什麼事情趕快說,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囂張,狂妄,自大,這是張旭東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張旭東自己,如今站在這樣的位置,也不會在第一次見對方的時候表現出如此張狂的態度,更何況自己還是按照江湖的規矩在辦事呢?
一旁的陳威有些忍不住,眼神中迸發出陣陣的殺意,就想衝上前去,被張旭東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住。
“這裡應該也是華夏的地方嗎?周先生似乎有點託大,難不成是想做一個土皇帝?呵呵,不能因爲你不喜歡我來西北,我就不來?”張旭東微微的笑着說道:“既然周先生爽快,那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這次我是爲了戴敏而來。”
一旁,趙山虎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暗暗的祈禱着周諾信千萬不要說漏了嘴啊!
“戴敏?東北的戴敏?張先生跟她是什麼關係?”周諾信問道。
“情人,戴敏是我的女人。”張旭東直言不諱的說道:“前些時日,聽說戴敏爲了喬文鴻的事情特地來拜會周先生,我因爲有事所以沒有一同過來,昨天到了西安市以後,卻發現戴敏已經失蹤了,所以來問一下週先生,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張先生,你這話問的有些好笑啊,我又不是當保姆的,人不見了你卻來找我,如果人人都像張先生這樣,那我豈不是要忙的一塌糊塗了?”周諾信說道。
張旭東依舊一臉的微笑,也不說話,從懷裡掏出一根香菸,陳威很自然的替他點燃。
“我這裡不能抽菸。”西北狼王周諾信說道,淡淡的笑着。
張旭東沒有理會,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遇到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的時候,總會吸根菸,希望周先生不要見怪。”
“什麼事那麼難以抉擇?”周諾信問道。
“早就聽聞西北狼王周諾信周先生的大名了,我張旭東在江湖上也算有點分量,西北這塊地方又是你的地盤,我的人在這裡丟了,自然是該來問一下週先生,你說對嗎?就算不是在周先生的手裡,我想,周先生出於朋友的角度,也應該幫忙打聽打聽不是嗎?”張旭東說道:“然而,周先生卻給我這樣的態度,似乎有點不是待客之道啊,”
“對不起,我和張先生還算不上朋友,我們向來都沒什麼交集。”周諾信說道。
“朋友嘛,自然是要有個開始的,如果周先生不肯伸出手的話,那又如何會有朋友呢?”張旭東說道:“當年喬文鴻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事隔這麼多年,當年的事情誰是誰非都已經不在重要,周先生又何必把自己繼續沉浸在當年的回憶之中呢?何不痛痛快快的把喬文鴻的骨灰交出來?”
“敢情張
先生也是爲了喬文鴻的事情而來?據我所知,這戴敏當年可是喬文鴻的女人,張先生好大的肚量啊!”周諾信挖苦的說道。
“這無關乎肚量的事情,我只知道戴敏現在是我的女人。”張旭東說道:“如果戴敏在周先生的手裡的話,我希望周先生可以放了她,我張某人一定感激不盡。”
“哼,在我的手裡又如何?不再我的手裡又如何?你想拿自己的名頭嚇我嗎?哼,在玉都市你是一方梟雄,到了西北,你是虎也得給我臥着,是龍也得給我盤着。”
“東北道上的人物向來都瞧不起咱們西北道上的好漢,我憑什麼賣他們這個面子?結果怎麼樣?我贏了,我就是要讓道上的人物看一看,我西北個個都是好漢。”周諾信說道:“你信不信,今天我讓你離不開這間別墅?”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淡定自若,說道:“既然我今天敢來,我就沒有打算離開,如果周先生一定要弄個魚死網破的話,張某人奉陪,我一直認爲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我無冤無仇,又何必弄的水火不容呢?我張旭東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過的都是刀尖混的生活,我能成一個城的老大,我一樣可以在西安市成雄,周先生又信不信,只要我動一下手指,你的腦袋馬上就可以開花?”
後面的那句,張旭東說的非常平淡,但是卻充滿了一股森冷的寒意,周諾信不由的愣了一下,雙眼不自覺的朝外面看了一下。
“你不用找,狙擊手就在外面,你以爲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嗎?”張旭東說道。
“哼,你這是想威脅我?”周諾信冷哼一聲,說道,好歹也是一方人物,他可以顧忌黑蛟和南宮家的關係,暫時的放過她,可是卻不會顧忌張旭東。
在道上混了這麼就,西北狼王周諾信怎麼會那般的膽小?
“我周諾信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也不是被嚇大的,有本事你就開槍,我死了,你也一樣離不開這間別墅。”西北狼王周諾信說道。
張旭東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說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周諾信不由的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張旭東話裡的意思,一旁的趙山虎也是一陣茫然,他可是巴不得張旭東馬上動手,這樣的話,西北狼王周諾信是死了,張旭東也活不了,他可就白白的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啊!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站起身來,說道:“好了,今天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怎麼?這就想走?”周諾信站了起來,說道。
有意無意的往張旭東的面前靠了一點,似乎是想着利用張旭東的身體阻擋外面的狙擊手視線,對付戴敏,周諾信或許並不會那麼的重視,可是剛纔和張旭東短暫的交鋒,讓他有些摸不清楚張旭東的底細。
這樣的人,留下活口必定會很麻煩,別看他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心裡卻是對張旭東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感,讓他覺得絕對不能活着讓張旭東離開這裡,否則自己肯定會很麻煩。
“還要留我吃飯嗎?”張旭東微微的笑着說道:“不用這麼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見外的,改天,改天我做東,請周先生一聚。”
“哼,如果我今天一定要留你呢?”周諾信冷哼一聲,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話音一落,張旭東驟然間衝上前去,一把擒住了周諾信,針吻刀抵在了他的咽喉。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而且張旭東的動作太快,周諾信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地。
淡淡的笑了一下,張旭東說道:“現在呢?還想留我嗎?”
“瑪的……”陳威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綁在身上的炸藥,說道:“誰敢動?”
別墅內周諾信安排的那些手下忽然間涌了上來,可是看見陳威身上的炸藥,都不由的愣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