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很厲害的毒,毒勁兒不是一般的大,莫說這些賽員還能站在這裡,怕是再毒的第一時間,已經一命嗚呼了,剛剛還能持續賽麼?”林醜妹反問道。
“那,那,那……”彎月那了半天也在說不出什麼。
夙沙無垢卻是眯了眼,這小子一套一套的,把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原本以爲是個可以吃的,沒想到還是個帶刺兒的。
倒不如將火引到他的身,看他還敢不敢多事!
她道:“哼,說起來大家吃的一樣的飯菜,卻是隻有南楚國的人招,也不知道阿愁這飯菜,是怎麼做的?”
林醜妹笑笑,你個吃貨,還想拿捏我?
她故作傷懷,“阿愁自認爲沒那個膽量引起公舉的懷疑,若公舉覺得阿愁不可信,那,以後公舉的膳食,阿愁不獻醜了。”
夙沙無垢沒想到這傢伙並不受威脅,若是吃不到那些美味的玉盤珍饈,可是一件很鬧心的事。
“那倒不必,本公主不但相信你,而且,爲了表示對你充分信任,以後每一頓飯菜都要你主理,但畢竟今日這件事也是在你們東蠻國發生的,我們南楚國來使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你們東蠻國也有逃脫不掉的干係。”
她是要讓東蠻國擔一些責任。
“這是必然,本太子不是推卸責任的人,三日後本太子必定給夙沙無垢長公主一個交代,給衆位賽員一個交代,以作爲東道主國該盡的責任!”公孫滅陽大方的給了承諾。
“好,那三日後,再恢復賽事,本公主累了,先回去休息。”夙沙無垢吊着一張臉,離開了賽場。
她倒要看看公孫滅陽會給出個什麼結果!
夕陽西下,天邊蔓延着美麗的紅霞。
林醜妹坐在樹下,因爲大腦的思考而使得手不停拔拽着地下的小草。
此賽場的範圍內是經過嚴格把守,廚帳,兵器帳以及賽員的休息帳更是重之重。
算是飯菜和水有問題,那爲什麼東蠻國的人食用了沒事?
誰會在衆目睽睽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南楚賽員下藥?
“阿,阿愁。”背後傳來的男人聲音,不過聽去有些躊躇。
林醜妹回頭,是赫連少華。
她沒有言語,扭過頭,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昨夜,對不起。”赫連少華這一生第一次給人說着三個字。
然說出了心裡卻並不會很輕鬆,反而不知爲何有種悶悶的感覺。
再看着阿愁那消瘦的背影,還有他被靈幻師改造的容貌,以及那種擁入懷的感覺,以至於昨夜在河強吻她的時候,他都要錯覺,真的是他的未婚妻,甚至造成身體都有了反應。
只是今日再靠近阿愁,他身冷冽的氣息太濃,明顯不喜歡人靠近。
“不必了,將軍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林醜妹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赫連少華不但沒走,反而並排坐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向天邊的紅霞,這讓他有種感覺,好像回到了赫武營,陪着啞了的林大滿看日落的那些日子。
他問道:“你介不介意我坐在這裡?”
“介意。”她不留情面。
他笑笑,嘆了口氣,希望她可以理解他昨日衝動的原因。
緩緩說着心的情愫,“她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雖只有幾面之緣,可終究是愛了,但,她卻也是我最難以捉摸的女人,我不知道她爲何接近我,更不明白她又爲什麼離開我,可我愛她,從第一眼看見她愛了她,我想與她分享我的一切,當我找不到她的時候,那些軍功與獎賞似乎都已經沒有意義了,直到遇見了阿愁你,我以爲你是她,所以我昨夜……”
林醜妹不去看他,“將軍不覺得跟一個陌生人說這些,會讓人覺得你太隨便了嗎?”
“你與我的副將都可以成爲朋友,爲何與我不可以?”赫連少華反問。
夙沙無垢怕赫連少華水如不服,從進入東蠻國起會每天給他煮一碗強身健體的蔘湯。
可今日等到午都沒等來,看看曹泥木那副做賊的樣子,一逼問,曹泥木說出給了新交的朋友阿愁喝了。
“我沒有告訴太子你昨夜欺負我的事,但並不代表我心裡不討厭你,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林醜妹留下句話,起身走。
“你能否告訴我,那叫憂兒的人,是你們太子的什麼人,她現在在哪裡?”赫連少華問到了關鍵。
他記得公孫滅陽說過,那阿愁的五官是模仿憂兒的,憂兒很可能是林大滿。
林醜妹停下腳步,悄悄的深呼吸,道:“她是我們太子的女人,將軍不必再追問了。”
“那爲什麼她沒有被封妃?”赫連少華繞道她的前面,看着她的眼睛質問。
公孫太子至今沒有婚配,更傳言他沒喜歡過任何女人,憂兒怎麼可能是他的女人?
林醜妹忍住自己難以跳動的心口,讓自己不要因爲說謊而太侷促,“因爲,我們太子說,憂兒姑娘淡泊名利,不喜宣化,不爲一個妃子的名銜,要做後宮最不一樣的女人,而我們太子也很寵愛她,她說的,太子必定會照着做,所以,沒有封妃。”
“她真的與你們太子很恩愛嗎?”赫連少華最想知道的是這一件事,他愛的女人,輕易愛了別的男人?
這個問題很尖銳,林醜妹不免心跳加快。
道:“這,我一個外人又怎麼會知道,但從下人的角度看,他們二人在一起時惺惺相惜,應該,是相愛的吧!說到底赫連將軍若是愛這樣一個可以隨便移情於更有權勢和地位的靠山女人,那是赫連將軍的眼睛不夠亮,希望以後赫連將軍也不要再做無謂的傻事,免得再讓旁人像我一樣受連累!”
“她不是勢利的人,我不許你這樣說她。”赫連少華攥緊了拳頭。
他愛的女人單純到親吻他會害羞臉紅,更會讓他記住那句表達愛意的“iloveyou”,他不相信她薄情寡義。
林醜妹逼近一步,“若不是那樣的人,又爲何不與將軍你說清楚,而隨隨便便跟了別的男人?她根本是故作清高,實則看我們太子的地位,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