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夙沙無憂、南榮千君和南斌都差點兒被雷的嘔出血來,得虧這丫頭的爹孃死的早,不然要是把這暴脾氣遺傳下來,將來肯定又毀了一個家庭。
夙沙無憂想分散小丫頭的注意力,讓她別那麼傷心了,“啊,那個甘露啊,你剛剛要給我說什麼?”
甘露摸了一把淚,道:“無憂公主,我是想說,皇城東的廟會快要結束了,咱們快點兒去吧,不然那些宮裡見不到的好看玩意兒買不到啦!”
“還是回宮吧,本公主不想再被人盯落了危險。”夙沙無憂嘆息。
今日的遭遇倒是蠻驚險的,“南榮王,我們先回去了,改日再找機會與南榮王表達謝意。”
淺淺一禮,拉着還有些傷懷的甘露離開,因爲心疼這丫頭是個沒爹沒孃的可憐孩子,便讓其跟她一起坐了轎子,漸漸遠行。
南榮千君盯着那消失在轉角的一行人,她剛說改日會對他表達謝意,何時?
明日嗎?
“回吧!”他側目南斌,走了兩步,腳下一停,道:“去將吉慶小王爺的死因重新探查一遍,呈給本王。”
他有種強烈的感覺,吉慶小王爺的死,並不是毒這麼簡單。
“是!”
日月交替已經三次,銀杏樹的葉子越發的黃了,秋風一吹,如一隻只美麗的黃蝴蝶般飄忽旋轉。
南榮府。
杯的茶已漸漸的降溫,品茶之人卻遲遲不肯飲下,腦海還在想着什麼。
“爹爹,爹爹,榮娃子給您換一壺茶吧,吃過飯沒多久,喝涼茶會肚子疼的。”榮娃子從南榮千君身後露出一張可愛的小臉,對着他微笑。
南榮千君疼愛的將孩子抱在了懷,輕刮他有些微紅的小鼻頭,“功課做完了嗎?”
榮娃子認真的點了點腦袋,“做完了,榮娃子是最用功的孩子,將來會像爹爹一樣,做大事,成爲大人物,嘻嘻嘻……”
“不,不是一定要做大事,而是一定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想做的事。”南榮千君更正孩子的人生觀。
南斌不忍打擾這對兒父子的聊天,站在小亭外遲遲不肯邁步。
南榮千君眼角掃到不自在的貼身手下,道:“有什麼話說。”
“回稟主子,那吉慶小王爺的死因的確是毒而死,而且是屍毒,不過,至今尚未查出是何人能悄無聲息的將毒帶入了皇宮。”南斌回稟。
“嗯,好,等有消息再報。”南榮千君逗着懷的孩子,父子兩人繼續嬉笑。
南斌卻遲遲不見退下,一副躊躇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南榮千君疑問道。
“那個,無憂公主剛剛送來請柬。”南斌從懷掏出了請柬,遞到南榮千君面前。
南榮千君嘴角淡淡的彎起,看着自己的手下,“偷看了本王的請柬,還封的原模原樣,南斌,你的本事倒是不小。”
從剛剛南斌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出他幹了些什麼。
南斌緊張的摸了一把頭的汗,“還請主子降罪,南斌不過是覺得之前您在歸國的途保護無憂公主,她都一副不接受的樣子,而如今在皇城因爲您再救了她一次,她今日變裝邀約,戊時三刻,在國都城第一大酒樓‘星月樓’略備薄酒,答謝三日前您的救命之恩。南斌是怕她耍鬼心思,對您不利,才,才偷看的。”
“呵呵呵,南斌啊南斌,你想的可真多,你可知這裡是南楚國都國都皇城,那日看到本王救她的人也不少,或許她還對本王有芥蒂,但是面子的感激是需要的,你去叫人準備,本王今晚準時赴約。”南榮千君看去心情很好。
三日前的行刺事件鬧得滿城風雨,連夙沙元坤昨日召見他都有所提及。
夙沙無憂再不情願,亢了三日也無法亢下去,只能設宴答謝。
榮娃子蹦到父親身,“爹爹,你要去哪兒,帶顏兒一起去好嗎?”
“不好,這是私人赴約。”
榮娃子遭到拒絕,不開森的耷拉下腦袋,嘴巴都能掛油瓶。
爹爹向來都是玩兒的時候開心玩兒,嚴肅的時候祖母孩子嚴肅,小小的他也是毫無辦法。
天色漸暗。
優雅安靜的小院。
蕭妃接了一片飄落的黃葉在手,細細看着面清晰的紋路,像每個人的命運,永遠不知道會遇見怎樣的轉折。
王媽媽走到蕭妃身後,“娘娘,老奴已經將無色無味的迷藥交給了無憂公主,無憂公主向南榮王發出邀請了,今晚戊時三刻,在國都城第一大酒樓‘星月樓’設宴,至於後續的事宜老奴也已經安排好,即便南榮王調查,結果也只會以爲是八王爺爲吉慶小王爺的死而下藥害人。”
“嗯,想辦法讓今晚的去星月樓的王公貴族多一些,再安排幾個能說會道的,務必把今晚將要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遍大街小巷。”蕭妃深沉的說道。
王媽媽眉心一皺,“是!”
戊時一刻,星月樓天字一號雅間。
夙沙無憂看着自己的小拇指,思緒稍有發沉。
走廊傳來的腳步聲,她示意甘露去開門,然後悄無聲息的用小拇指沾了下給南榮千君準備的酒杯。
甘露打開房門,一身繡月長袍,外搭墨色披風的南榮千君剛好走到門外。
屋內燈光照在他臉的那一刻,玉葉金柯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無法忽視。
除了還在“騰騰騰”樓梯的南斌,他多一個下人也沒帶。
“南榮王好。”甘露趕忙施禮,他的男神來啦!
南榮千君一擡手,示意這是便裝在外,不必在意禮節。
夙沙無憂微笑的站了起來,“本公主以爲自己南榮王不肯赴約,南榮王不但來了,還提前來了,真是讓本公主受寵若驚!”
請柬寫的是戊時三刻,這才一刻他到了。
側目甘露,“菜。”
“是。”甘露步出房門。
南斌因爲走得慢了一步,又低着頭不知道想着什麼,不小心“噗~”撞在了甘露身。
“哎呀,誰這麼不長……”甘露揉着被撞疼的****,憤憤的罵道。
一看正是南榮王的貼身隨從,止住了後面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