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無憂作膽怯的用一隻手得抓住了身邊的樹幹,藉着他看不到的角度輕輕磨蹭……
口說道:“你,讓我想想,該不該跟你去。 ”
片刻後才答道:“好,咱們走。”
月亮爬了樹梢,林越發的靜怡。
南榮千君帶着人到處尋找,最終趕到樹林裡的時候,已經什麼痕跡都已經沒有了。
手下騎馬而來,拱手回稟,“主子,此次公孫太子前來前確安排了讓靈幻師駐顏成與他一模一樣的男子,混淆吾等判斷,各城消息最快也要到明日才能返回,請南榮王示下。”
難怪公孫滅陽會順利進去南楚國並沒有被發現,原來是東蠻國有與他一模一樣面孔的人坐鎮!
南榮千君不願此放棄,總覺得要是等到明天,夙沙無憂肯定被公孫滅陽帶走了。
他準備連夜再去別的地方尋找,轉眼間,藉着樹杈縫隙漏下的月光,看見一顆樹的樹幹刻着一個小小的圓形。
那形狀和大小很熟悉,像他防身匕首的黑寶石。
這雕刻的痕跡看去很新,並或許是因爲倉促的關係,刻得不是很規整,而且寶石是豎着刻的,稍長一點的尾部指向地面。
微微思索,那抹自信的笑再次回到了他的嘴角,“南斌,吩咐下去,無需出國界,在南楚國內尋找。”
南斌不明白,順着主子的目光看去,“咦,這形狀,怎好熟悉,不是您匕首的……哦,新夫人真是聰明,南斌這吩咐下去。”
他越發的覺得這心靈聰慧新夫人,和自家深藏不漏的主子是絕配!
國都皇城,安靜優雅的小院。
王媽媽急匆匆進院回稟,“娘娘,娘娘,不好了,那東蠻國公孫太子來親禮搗亂,把無憂公主誘走啦!”
“什麼,無憂公主怎會被誘走?”正在餵魚的蕭妃立刻乍起,剛一起身,小腹部傳來隱隱的痛。
這是她先前幾胎小產,身體尚未康復的情況下,再懷的一胎,胎位有些不穩,不可以太過急躁和激動。
“啊~”她趕緊扶住王媽媽的手,坐在了軟椅,緩了緩,確定小腹內再無疼痛,才問道:“你說。”
“娘娘,回來稟報的人說,無憂公主是聽到一種銅鈴聲然後腹痛難忍,追出去的。”
“銅鈴?腹痛難忍?”蕭妃重複着這幾句話,“難道,是鍾情香?”
當年夙沙無垢的母妃鸞妃差點兒給夙沙元坤下了鍾情香。
好在被與蕭妃有着交情的長魚尊者老人家及時發現,並給夙沙元坤和蕭妃講解過鍾情香。
只要下蠱之人將頭髮燒成的灰燼,與“鍾情香”一起讓另一個人吃下,自此以後,那吃了的人對除了下蠱之人以外的人動了慾念,或者當在十丈之內蠱玲搖響的時候,會腹痛難忍。
嚴重的話還會五臟翻攪,生不如死。
夙沙元坤當時得知此事,一怒之下便將鸞妃打入冷宮十幾年,故此蕭妃對鍾情香也是有所瞭解。
王媽媽發愁的問道:“娘娘,要是無憂公主被東蠻國太子帶走了不回來,那咱們的計劃還怎麼辦?還怎麼利用無憂公主剷除宮異己,爲您腹的小皇子籌謀未來呢?”
蕭妃眉頭緊皺,爲了不讓自己再不小心滑了胎,她緩緩的深呼吸,讓自己儘量心平氣和。
轉念間想到什麼,“不怕,她會回來的。”
“娘娘這麼肯定?”王媽媽不明白,公孫太子這次很顯然是有備而來,會輕易放了無憂公主嗎?
“即便南榮王與無憂公主有隔閡,可無憂公主是他新婚的妻子,若成親當日新娘被人搶走,而他又找不回來,那會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更何況以他的勢力,應該沒問題!”蕭妃眼全是精明的算計。
王媽媽問道:“娘娘,那咱們還要做些什麼?”
“不,咱們,等着好!”
新的一天來臨,清晨的朝陽播撒在清幽的大地。
公孫滅陽帶着夙沙無憂已經快馬加鞭趕了幾天的路,在接到一封飛鴿傳書後,他才停住了腳步。
看向前方不遠處那火紅一片的楓葉,綠水環繞的高山,他道:“這畫面美極了。”
“怎麼不走了?倒要停下看風景?”夙沙無憂問道。
公孫滅陽說帶她找赫連少華,七天過去,白日趕路,晚找客棧休息,可是頭一次停下來休息。
公孫滅陽笑笑,“你不覺得這裡,很適合談情說愛,和,交配嗎?”
飛鴿傳書是探子彙報赫連少華的方位,並且,還帶着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夙沙無憂知道他話裡有話,問道:“你到底想說是什麼?”
“你這麼聰明,怎會猜不到,你想見的人,在那裡。”公孫滅陽指了指前方那美麗的山水。
夙沙無憂頓時有種沉悶的感覺,握了握手的馬繮,準備呵馬。
“哎,想要看到最珍貴的畫面,不要吵到裡面的人。”公孫滅陽示意她下馬,走過去。
一陣秋風吹過,紅色的楓葉從樹梢飄落在半空,再從半空旋轉到地面。
身披粉色斗篷的女子站在紛飛的落葉跟着唯美的旋轉,嬌俏的臉蛋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併發出銅鈴般月兒的聲音,“呵呵,呵呵呵,哥哥,快來呀,這裡好美,呵呵呵……”
停在湖邊的馬車下來一名體魄健碩,威武邪魅的美男子,來到女子身後。
將其盈盈一握的小腰摟住,“秋風大了,怎不怕冷?快來,讓我給你暖暖。”
女子嬌笑的扭過身子,捧着男子如雕刻般好看的臉頰,“嘻嘻嘻,不冷,只要你陪着我,走哪兒都不冷。”
“冬天也不冷嗎?”男子寵愛的輕刮女子被風吹紅的小鼻頭。
並輕啄她粉色的小脣,再是深深的吻了下去。
夙沙無憂撥開草叢,正好看見那一男一女相擁的畫面,是赫連少華和孫雪倩!
但因爲離得較遠,她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是疑惑他們怎麼會摟在一起?
心裡想着,難道是因爲孫雪倩受傷了需要照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