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無憂心最後一絲破滅,寒梅都能用生命來做賭注,她還怎樣維護一個喂不熟的狗!
一個人骨子裡的自私和陰險是改不掉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不管林荷花學會了再多的做人道理,依舊是損人利己的二嬸兒生的!
林荷花知道自己已經敗露,無法挽回了,憤憤的道:“你今日說的這些話無非是讓我愧疚,告訴你,我不會愧疚,我的父母因你而死,我的愛人也被你搶走了,我的生活,都因爲你變得糟透了!憑什麼你還過得我好?憑什麼你有的我都沒有!”
同樣是一個村子長大的姐妹兩,命運卻對她太不公平。
夙沙無憂看着憤怒的她,“你,是承認了?”
“我……對,我承認了,可是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的爹孃,都是因爲你被你牽連,讓皇姐的下毒而毒死的,你欠我們林家的!”林荷花激動的喊着,拿起手的茶杯砸了過來!
若是沒有夙沙無憂的出現,若是王恢弘沒有表現的在護夙沙無憂,若是夙沙無憂沒變成公主,她也不會嫉妒成狂,在也許還會和爹孃過着平淡卻幸福的生活。
可如今什麼都沒了,還要承受夙沙無憂對她高高的施恩!
她怎麼按麼不服心呢?
夙沙無憂側身躲過,“嘭~”的一掌打碎,再是反身“啪~”的甩出一巴掌。
失望的罵道:“如果天沒有給你想要的,不是你值得擁有更好的,而是你不配!”
林荷花受力磕到桌子,“啊~”
“我這一巴掌是替二伯打你的,他不在了,我有責任管教你!”夙沙無憂嚴厲的教訓着。
林荷花捂住流血的嘴角,冷笑道:“你和我沒有血緣,你憑什麼……”
“啪~”再是一巴掌甩去,“這是我打你的,我與你沒有血緣,卻把你當做親姐妹對你好,可是你不珍惜,我莫說打你一巴掌,但你十巴掌你也得受着!”
“呵呵,好啊,那你繼續,還有誰託你打我的?”
林荷花已經是無所謂了,只怪她剛剛下決心逃跑的太晚,不然夙沙無憂還哪裡有機會打她。
反正今日已經把話說道這地步,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夙沙無憂並不爲因爲她憎恨的眼神而停手,“啪~”第三巴掌打去,“這一耳光,我是替弘哥打的,他願意用真心對你,你卻因爲嫉妒成性而害死了他,你根本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對,我畜生不如怎麼樣,你還不是下不了狠心殺我,有本事殺了我!”林荷花咆哮道。
夙沙無憂默然的轉身,不想去看她那張惡倔的臉,“我不會殺你,你害了我的哥哥,還不知認錯,我要讓你陪着我哥哥的亡靈,終身不見天日!”
話罷轉身離去。
王恢弘建造的陵墓建造在城外的林子裡,剛剛在決定來與林荷花對峙的時候,也讓人給林荷花在弘哥陵墓的旁邊準備一個蝸居的洞穴。
林荷花軟到在地,夙沙無憂這是讓他生死不能,給王恢弘做活冥婚。
她想起那日王恢弘服毒後口噴血的一幕,當他渾身無力摔倒,看着她冷漠的眼神,他是失望的,“荷花,爲什麼,咳咳咳~”
她眼淚橫流的道着歉,“弘哥哥,對不起,命運對我不公,我不能接受你和我生活在一起心裡卻還想着另一個人,弘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王恢弘還想用最後一口氣對她說些什麼,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因爲七竅都在往外淌血,氣管已經被鮮血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用手去夠她。
她後退一步,看着他氣絕身亡。
眼前,林荷花掏出袖剩餘的毒藥,一仰脖子,全部吞掉,“弘哥,我不想活的那麼憋屈,倒不如讓我現在來陪你吧!”
這一邊。
夙沙無憂回到屋子,關門的一刻,再也沒有了力氣,四肢癱軟的靠倒在門背後。
這世界太冷,冷到沒有人可以相信,除了娘,真的好想窩在孃的懷裡大哭一場,給她的心療傷。
寒梅聽到關門聲音,撐着身子起牀,繞過屏風,看見面色蒼白的夙沙無憂,擔憂的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我沒事。”夙沙無憂揉着疼痛的太陽穴。
“荷花呢?”
“她不想做活冥婚,服毒了。”夙沙無憂道。
剛剛她一出門,想到林荷花不會活着窩屈自己,等她轉身再推開門,看見林荷花仰脖子的動作,接着懷掉出了不少細軟。
終究是不願贖罪的人,還想夾帶私逃,死也死的痛快。
寒梅用手巾沾了盆的溫水,遞給夙沙無憂,“擦擦臉吧,你心情不好的太明顯了。”
夙沙無憂點點頭,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隱藏在我身邊的目的了吧!”
寒梅暈厥醒來的時候,和她說的話不多,而她也擔心林荷花會跑,沒顧得問太多。
寒梅問她,“我也知道你早懷疑我,讓弘哥注意我,可是無憂公主,還敢問一句,你給弘哥哥心提過,只覺得在聯誼賽的燒火丫頭像我,沒有覺得我和那丫頭都長得更像另一個人嗎?”
“誰?”夙沙無憂感覺這一直以來圍繞着她的謎底觸手可得。
寒梅看着她,“你!”
“我?你什麼意思?”夙沙無憂不明白。
寒梅嘆了口氣,眸子有種掩飾不住的哀愁,“我起先也不敢隨便猜測,知道後來我遇到了弘哥,他掉了你的畫像,被我看到了。”
“我與你之間有什麼關係?”夙沙無憂不明白。
寒梅回憶那慘痛的過往,眼圈變得發紅,“我是靈風縣人,家殷實富裕,每每出門纔買都要帶三四個僕人,直到一****厭煩被人跟着,便偷偷跑出了家門,本以爲可以逍遙自在,卻不想,碰到了一個氣宇軒昂的男輕男人,他看出我是女扮男裝,說我一個姑娘家外出不安全,想要陪着我遊玩,可他說話時那種打量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自在,我趕緊回了家,誰知第二日便那男子便自稱是南楚國的慕炎王爺來我家要提出讓我做妾,我不答應,他心記恨,晚夜深人靜的時候,遁地到我家,將我****,口叫着‘林醜妹,我這般喜歡你,你爲何不愛我’,事後,我說要報官,他爲了封口,將我全家四十八口人全部殺害了。”
說到此處,寒梅已是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