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戌時快要過去,南小一直沒有出門,南斌正準備打道回府,卻見南小從後門出來了。
南斌有些失望,從心裡講他沒有如今的南榮千君那麼多疑,總覺得這小子不是壞人,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想錯了。
他掏出匕首,準備與南小擦肩而過的時候抹向對方的脖子。
然剛走了剛一步,聽見巷子外有人喊:“有人暈倒了,快來人看看啊!”
話音剛剛落,一旁扮作貧民寶閣閣毅然決然的向着巷子外跑,並一把推開擋着路的南斌,喊着,“快讓開,別擋路。”
南斌由於注意力都在南小身,意料之外被人推了一把,失重沒有站穩,當重新看向南小所在的方向,她已經不在小巷。
“人呢?”他喃喃的自問。
這要是被主子知道功夫高深的他因爲讓人撞了一下大意的跟丟了懷疑對象,豈不是要被罵死。
不一會兒,寶閣閣氣喘吁吁的回到了塔塔爾身邊。
塔塔爾好的問道:“哥,你什麼時候懂醫術會救人了?快說說,那人怎麼樣,爲什麼會暈啊?”
“額……我是去看熱鬧的。”寶閣閣不好意思的笑笑。
“……”塔塔爾想罵人。
深藍的夜空佈滿了閃爍的星星,街的路人也越漸稀少,小攤小販走在回家的路,寧靜祥和的夜晚。
青兒趕了一路,因爲走得急,滿身都是汗,回到南榮府後們敲了敲,“開門,我回來了。”
“咯吱~”門被打開。
她一腳剛踏進門檻,“唰唰唰唰”四把鋒利的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持刀的守衛各個面色嚴肅的盯着她。
青兒詫異的問道:“哥兒幾個這是要幹什麼呀?”
感覺那刀都快要割破皮膚了,往後稍稍退了一步,四把刀卻再次逼近,直接給她割出一條血印子,再深一點,怕動脈要破了。
南斌手背後,從一旁走出,失望的搖了搖頭,“南小,你真不該啊!”
“斌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兒問道。
南斌嘆息一聲,問道:“早在榮娃少爺房裡,你沒有撿到過什麼東西?”
青兒想了想,“撿到什麼東西?哦,撿到一張紙條啊,有問題嗎?”
南斌逼近一步,冷哼一聲,“既然撿到,還有什麼話好說?”
青兒疑問,“撿紙條跟拿刀加架在我脖子有什麼關係?快別開玩笑了,讓人把刀拿開,不然一會兒傷着我了。”
“何必還要裝模作樣?你撿起紙條,按照紙條的指示在戌時去了明月樓,告訴你,那張紙條是我寫的,我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試探你!”南斌說出最終原因。
他晚的時候到處找這小子,等到了明月樓雖然沒見到這小子,卻聽明月樓的小二說的確見到一個瘦瘦的小子在明月樓外徘徊,好像在等什麼人,然後沒一會兒走了。
青兒不以爲然的說道:“嗨,還以爲是什麼事兒啊,斌哥你可真多心,那紙條我是撿到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是給誰的,也不知道是誰丟來的,更沒去明月樓啊,我是去給小少爺和黑仔買禮物去了。”
掏出腰間的錢袋,遞給了南斌,示意他打開看,裡面是她買的小物件。
南斌看看錢袋,很普通,用手隔着布料稍稍觸摸,是兩個硬物。
他正要打開,一家僕急急忙忙的跑來,對他說道:“斌哥,主子說了,不管這小子怎麼狡辯,一定不能相信,地格殺!”
南斌收住手的錢袋,惋惜的得撩進了角落的水井裡。
同情的看了南小一眼,示意四名持刀的守衛,“殺!”
“嗷嗚~”黑仔的叫聲傳來,猛然從牆角竄出。
一個使勁兒的神龍擺尾,撞開了兩名守衛,並呈保護姿勢虎視眈眈的看着欲要撲來的人。
誰敢傷害南小!
榮娃子也是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和黑仔一起擋在青兒身前,“本少爺不許你們傷害他。”
“小少爺,這是主子的明令,你快讓開!”南斌解釋道,示意守衛拉開榮娃子。
“嗷嗚~”黑仔再是嚎叫一聲,呲出鋒利的尖牙,那兇狠的模樣像一隻準備戰鬥的雄獅。
榮娃子挺身一步向前,“我去和爹爹說,爹爹一定不會再殺南小哥哥。”
一刻鐘後。
書房內。
南榮千君始終看着手的書。
榮娃子等了許久沒等到爹爹的答覆,有些急了,“爹爹,您說句話啊,相信南小哥哥好不好,他一定不是壞人派來的,我用我的性命擔保!”
他現在纔剛剛讓黑仔不排斥他,要是南小死了,黑仔很定又會不理他的。
“小少爺,你昨天已經求過一次情了。”南斌提醒道。
不要把自己的請求用的太多,不然會不值錢。
榮娃子不開森的頂撞,“你閉嘴!”
“小少爺,你別這樣!”青兒很擔憂的制止榮娃子快要發作出來的暴脾氣。
再是偷看一眼高坐於的冰山美男,這男人氣場太強大,使得每一次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都會有種像憋屈了幾百年委屈無處發泄一樣的難受,心跳越來越快。
南斌纔不會在意脾氣火衝的榮娃子,逼問青兒,“我們家少爺這樣維護你,你可覺得利用這樣一個孩子爲你作掩護會不安心嗎?”
主子本來兩年前性格大變以後對任何身邊的人都淡了,若再因爲這樣一個小小的家僕而覺得少爺忤逆更加不喜,父子倆的關係豈不是會越來越糟糕?
真的很想念以前這對兒父子親暱說笑的畫面啊!
“南斌哥,我真的是爲小少爺和黑仔賣禮物去了,小少爺雖然一開始嫌棄南小,可是後來我們成了朋友,黑仔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是要交心的,南小沒什麼錢,拿着身僅剩的銅板兒去買了兩個小玩意兒送給朋友,也沒想到你們這樣誤會我,讓我這心碎的,捧出來跟餃子餡兒似的,若這樣憋屈的死,倒不如讓南小現在自刎以示清白!”青兒越說越激動,看準一旁的石柱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