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蠱磨”是一種讓人提前預防蠱的良方,但時間較短,只有三年。
亓官逸雲道:“好吧,但這製作時間較慢,而且,若哪日想解,也是再也解不了的。”
“你當初給我皇妹製作的鐘情香和解藥不是都很快。”夙沙無垢疑問道。
當初赫連少華心魔附體,性情暴躁,不能冷靜思考,相信了亓官逸雲說的,鍾情香無藥可解。
可是她不相信,亓官逸雲身爲蠱學才,任何蠱做出時必定同時研製解藥。
亓官逸雲發現夙沙無垢眼的鋒芒,或許陷入愛情的女人都顧不得其他吧,“好,但你要給我一切你認爲重要的東西。”
夙沙無垢不明白,“本公主是讓你研製讓人一心向我的東西,你要本公主重要的東西做什麼?”
“公主想要的到一樣珍貴的東西,必定要失去另一樣珍貴的東西,要知道只有讓你有失有得的心情,才能將你認爲重要的東西幻化成與你相匹配的氣灰,作爲藥引糅合進藥內,加以利用,也才能讓受藥者順應你的氣息,臣服於你。”亓官逸雲解釋道。
夙沙無垢示意巧兒。
巧兒取來一個精緻的小匣子,呈給夙沙無垢。
夙沙無垢打開,珍惜的細看着裡面的東西。
有兒時母妃親手給她製作的小發簪,有被第一個男人破瓜時留下落紅的絲帕,有曾經與高吉吉共同服下解藥後留下紀念兩人深情的藥瓶,以及小憂準備與假父皇決一死戰時提前交給她的那封信。
“這些東西,夠嗎?”她問亓官逸雲。
亓官逸雲一一過目,他指着那封信,“這是……”
“這是小憂給我的信,要麼,別的你都拿走,這個留給我吧!”夙沙無垢道。
雖然當初母妃逝世的時候她埋怨過時小憂的重新回宮造成了那樣的結果。
但過後夜深人靜時,她最想念的人也是小憂。
而且以也只有她和小憂纔是真正的先帝留下的孩子,其他的皇子,包括現在的小皇帝夙沙啓都是假父皇的種。
“公主,你最不捨的東西,化成蠱引纔是最好。”亓官逸雲提醒。
夙沙無垢憂鬱幾次,最終還是決定將信收起來,“我想,這信等我再看幾遍,再給你吧!”
“那,好吧!”亓官逸雲只好同意。
看來這公主與當初那個爭寵的皇妹情意並不是外界傳揚的那樣膚淺。
“呼~”一陣風兒從窗戶吹進來,颳起了那封信。
信紙飄忽旋轉,被張開了,要掉落在地。
亓官逸雲一把抓住,“公主,給。”
“謝謝。”夙沙無垢去接。
亓官逸雲卻看見信紙一角有兩個字,組在一起是個很熟悉的名字“青兒”,他移開擋着信紙內容的手掌,看見一句話衝擊着他神經的話,“……我在另一個世界叫青兒,沒有姓,是個沒有爹孃的孤兒,異世奪舍來到這個世界……”
猛然想起,曾經青兒說過,“我生在另一個世,哦不是,我生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叫青兒,沒有姓,是個沒有爹孃的孤兒……”
……
南榮府。
“小小哥哥,隔壁小紅搬走了,我之前沒發現我喜歡她,還老嫌她纏着我煩,直到今天知道她走了,我才發現我是喜歡她的,她離開我了,我不想活了。”榮娃子一從外面回來,對着青兒傷心欲絕的哭訴。
青兒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說道:“小少爺,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南小看着暮光變得慈祥的青兒,心裡涌出一股暖流,“什麼事?”
“我不是讓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巷口的核桃酥嗎?”青兒道。
“噗……”榮娃子差點兒嘔出幾十兩血,捂着疼痛的胸口,“咳咳,小小哥哥,你,太沒有人性了。”
“哈哈哈,我沒有人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快去給我買核桃酥,你答應過我的。”青兒指着榮娃子教導。
榮娃子不忿,“我不,爹不管我,娘不管我,你現在也在不乎我的感受了,我好傷心,我要離家出走,自己出去打拼。”
“呵呵,你自己出去打拼?”青兒問道。
再是哀怨的嘆了口氣,“不是我說,我是你榜樣,要知道我十五歲出來打拼了,從一無所有發展到現在,還不是身無分,我不管啦,快去給我買核桃酥,不然你是小狗!”
東偏院門外,男人看似平靜的眸子放出了些許的光彩,嘴角淡薄的三分笑也變得柔和了很多。
南斌看的清楚自家主子分明是聽了南小的話以後在開心的笑,原本已經兩年不多語的主子,最近竟變得話多了起來,算算時間是從南小進府以後開始的。
可南小是男子啊,主子莫不對女人心灰意冷,想嘗試搞斷……
哎呀,真是不敢想。
南斌忐忑的問道:“主子,要麼我再去探探這小子的身世,若是真的身家清白,以後留在府?”
南榮千君擡手一擋,“不必了,隨她吧!”
衣角顫動,腳步緩緩的離開了東偏院,想起什麼,意味深長的說道:“對了,以後不要再叫她,‘這小子’。”
南斌一怔,不要加南小“這小子”,難道叫“這姑娘”?
見主子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
天,他猜對了,南小不是小子!
久不出門的李美柔從西偏院出來,正好看到轉角走向後院的南榮千君臉那愜意的笑意,她有片刻的失神。
兩年多了,都沒有見他笑過,今日竟然在笑。
李美柔順着南榮千君走過的路返回到東偏院的門外,看見裡面榮娃子正在給一小家僕撒嬌的理論。
這小子的聲音好熟悉,那嬌小的身形,靈動的雙眸,不是那日在西偏遠給她下藥的蒙面小子?
還有,剛剛南榮千君對南斌說:“以後不要再叫她‘這小子’。”
哪個“這小子”?
爲什麼不要叫她“這小子”?
難道“這小子”是不是男人?
……
南楚皇宮,使館內。
塔塔爾月下摘了一朵花,一片一片的拔下來,嘴裡唸叨着,“應該,不應該,應該,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