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纔看向懷的她,她的髮絲凌亂,身體也是用一件很大的男士衣袍胡亂裹着的。
寬敞的衣領內明顯可見一塊塊紫紅色的印跡,是與男人纏綿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青兒知道亓官逸雲發現她的不忠,她愧疚的推開他的手,“對不起,我被他,被他……”
她這幅孤獨無助的模樣讓亓官逸雲倍感心痛,越發的責備自己,拉她在懷,“青兒,我不在乎,只要是你,我不在乎。”
青兒心被他這“只要是你,我不在乎”暖化,身體不再發冷,可聲音還在顫抖,“你說的,是真的嗎?”
“青兒,相信我。”不管以前她與南榮千君成過親過了多久,如今她都只是青兒,單純可愛的青兒。
今日她遭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青兒終於將手摟在了他的勃頸,淚水傾瀉而出,“逸雲,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對你好的。”
“不,青兒,是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你的。”亓官逸雲糾正她的觀點。
不想讓她揹負不潔的心理和他過一輩子,那樣她會失掉她的單純,她不是她了。
而他永遠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青兒是夙沙無憂。
“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她一輩子?亓官逸雲,你這情話放在我南榮府門口說,怕是不合適吧!”南榮千君的身影出現在府門的內側。
看着緊緊相擁的兩人,他嘴角帶着不屑的笑。
亓官逸雲反駁道:“倒要謝謝南榮王今日擄走青兒,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如此愛她,青兒,跟南榮王道別。”
青兒不想看南榮千君,那是個**了她的男人,低着頭拉着亓官逸雲的手,“咱們走吧!”
“好!”亓官逸雲宣告戰利品一樣的看向南榮千君,“南榮王,告辭!”
“嗖~”一把匕首在他轉身的一刻刺向亓官逸雲的後心。
亓官逸雲耳聞異動推開青兒,再是轉身飛出一腳,那匕首“嘭”的一聲撞在了牆壁。
他陰沉的看向出手的南榮千君,“你光明磊落,卻背後出手傷人是何意?”
“本王家僕和守衛被你亓官逸雲的蠱所傷,你說走走,你覺得合適嗎?”南榮千君指着地下還在抽搐的守衛說道。
亓官逸雲掏出摺扇,打開輕輕旋轉,“呼呼呼~”一陣輕飄的白煙飄出,落在幾名蠱的守衛身,“用不了一個時辰他們會恢復正常,告辭。”
他撒的是解藥。
“你下蠱種蠱都是高手,這一點,本王早知道,只是本王不知道,你這些蠱隨時帶在身,不怕傷了青兒?”南榮千君再試問道。
很明顯不想現在讓亓官逸雲走。
亓官逸雲怕耽擱的太久會被南榮千君在青兒面前揭穿他利用過她。
他煩躁的反問,“是隨時帶在身,南榮王莫不是也想討去一些用?下次再讓人給你送來?”
“本王的意思是你剛剛等信號的時候準備好了蠱嗎?”南榮千君再是快速的問道。
亓官逸雲不知道平時高大嚴謹的南榮千君今日話這麼多,“剛剛等信號的時候我帶……”
話未說完,反應過來被南榮千君炸話了。
他看向青兒。
青兒原本還充滿希望的臉也僵住,變得慘白,他說剛剛等信號的時候帶着,他剛剛真的在府外等信號?
他原本是想利用她來對付南榮千君?
她是他利用的一個工具?
亓官逸雲憎恨的瞪一眼南榮千君,再是趕忙解釋,“青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剛是等信號了,可那是有人找到你的位置纔給我發的信號青兒,你相信我……”
青兒低下眼簾,落寞的笑了,心情已是難受的無法言喻,都說漏嘴了,再解釋有什麼意義?
她冷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其實啊,有些事情是這樣,你看着炙手可得,而實則蘊含了太多你所不瞭解的事實,逸雲,你說,我說的對嗎?”
亓官逸雲慌了,她這是不相信他了對嗎,“不,青兒,你別聽他胡說,你和我回東蠻國,哥哥在家等着咱們回去成親呢,青兒,走,咱們走。”
青兒推開他的後,看一眼府門內面色默然,實則眸子掩飾不住幸災樂禍的南榮千君,“我該相信你。”
他說的對,亓官逸雲不可靠,不值得她稱爲“相公”,亓官逸雲不配!
亓官逸雲見青兒與南榮千君的神交,越發覺得青兒要選擇南榮千君,想要摟住她冰冷到顫抖的身體。
卻被她憤怒的推開,“說你別碰我。”
南榮千君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已是張開了雙臂,“回來吧!青兒。”
他的笑裡面有得意,有溫暖,有包容,還有很多意味不明的東西,加他那由內而發的強大氣場,任何一個女人見到了都會覺得是溫暖港灣的不二選擇。
可是青兒卻覺得那是一種高高在的施捨,他說對了,所以他贏了,那她輸了。
一個輸得人活在一個贏的人的世界,永遠都是自卑的不是嗎?
“青兒,你原諒我。”亓官逸雲不知該如何再打動她,急得愁眉不展。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兩隻鋒利的箭頭已經對準了他的後心……
“嗖嗖~”兩聲從他的肩胛骨處傳來,“噗~”兩股鮮血噴涌而出。
“啊~”青兒被這一幕嚇到了,“逸雲……”
亓官逸雲的肩胛骨被兩支利箭穿透了,是南榮千君在他心思全放在青兒身的時候,示意南斌射的。
“南榮千君,你暗箭傷人!”青兒憤憤的質問。
這男人剛剛還在對她柔暖的微笑,瞬間變臉是個卑鄙的人,那些正人君子,睿智沉穩的外表都是假的嗎?
南榮千君道:“青兒,你怎還這麼傻,若沒有識破南光發的是信號,他們裡應外合陷害南榮府,你和我很有可能已經做了冤死鬼?現在我不過是利用他對我的算計還給他,有何不妥?”
他再是手伸長了些,“青兒,回來,外面冷。”
“青兒,是我錯了,只要你原諒我,你以後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亓官逸雲捂着自己噴血的傷口說道。
只希望她再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