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趴在桌,徹底醉死過去。
尼赫拉搖了搖南榮千君,叫道:“駙馬,駙馬,你快醒醒,這裡不能睡啊,不如我讓人給你在這裡開一間廂房您稍作休息?”
南榮千君卻是什麼也聽不見了。
尼赫拉給依蠻使了眼色。
依蠻點了點頭,打開門,對外面的小二吩咐,“我家主子的朋友喝醉了,去開間廂房,將這朋友扶去休息。”
“好的您嘞,小的這去。”小二歡快的開房去了。
等小二把南榮千君扶進廂房,並關了門,確定走廊裡一時不會出現別人,尼赫拉才帶着依蠻來到房門外。
尼赫拉交代道:“你守好,定不能讓人進來。”
“知道了,夫人放心吧!”依蠻鄭重的點了點頭。
尼赫拉潛入房,慢慢的走到了牀邊,撩開紗帳,見南榮千君老老實實的躺在這裡。
她不敢懈怠,解開被子,露出他的手臂,掏出一根銀針,輕輕紮了下他的手臂,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才稍有放鬆。
本以爲他是假暈,沒想到真的是暈了。
掏出腰間準備的羊皮水壺,取出一個刀片,拉起南榮千君的手腕,稍有猶豫,一刀劃下去,他的手腕處血管蹭蹭的往外冒血。
她趕忙將羊皮水壺對準那流血的部位,慢慢的接着。
這是國僧讓她做的,國僧說,若不想讓他說話小皇子有過人的靈能,和殺害神蟒的事實,讓她親自取來一碗南榮千君的鮮血。
她問國僧這血用來做什麼。
國僧道:“南榮千君自由被天殤真人點化,體骨血液非同凡響,若能取一碗,讓本僧加以提煉,等物色好下一條悟性高的蟒做神獸,再將這提煉之物服下,它會之前的神獸更有靈性,也有更大的能力與本僧一起護佑德天國,絕對是一件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好事情。”
尼赫拉才明白,難怪過僧不會因爲神蟒被恙兒殺了而震怒,原來是早有了打算。
於是,尼赫拉和寶閣閣商量之後,便假借有治療塔塔爾腦子的良方,邀請南榮千君赴宴,並給他的酒裡下藥,趁他沉睡之時,偷偷竊取他的血液。
眼前,等羊皮水壺裝滿,足夠一碗多,尼赫拉捏住南榮千君的動脈,並摸了好的創傷藥。
不肖一天,這些傷痕會恢復如常,等迷藥的後勁兒過去,南榮千君醒來,什麼傷也看不出來了。
原本還以爲會頗費些皺着才能搞定,沒想到這麼順利能取到,可尼赫拉還是因爲怕南榮千君醒來而緊張,不由得已經滿身香汗。
好熱。
她繫好羊皮水壺,擦了擦頭的汗,並脫掉了外衫。
但她裡衫很薄,且由於託衣裳的動作,使得裡衫胸口位置的衣領變得鬆懈,那白花花的飽滿挺立之物裸露出半個……
“噗,咳咳~”沉睡的南榮千君不知怎地嗑了出來。
尼赫拉嚇得趕忙後退。
南榮千君翻了個身,繼續做美夢。
尼赫拉確定他並沒有醒,才安撫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拿好羊皮水壺,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門外,依蠻問道:“夫人,拿到了嗎?”
“嗯,拿到了,咱們走。”尼赫拉道。
兩人輕輕的腳步聲越漸飄遠。
廂房隱藏的一個黑影打開窗戶,一個飛身從窗口竄了進來,來到牀邊。
叫道:“主子,我是南斌,她們的走馬車已經走了。”
南榮千君這才睜開了眼睛,坐起來,看看自己手腕因爲摸了藥而已經徹底不流血的一寸長傷口。
他早猜到尼赫拉會對他的酒做手腳,可他的身體自從七年前經過隔絕下毒法的生死之劫後,更加的強硬無,什麼迷藥毒藥在他這裡都不管用。
剛剛他本想和尼赫拉撕破臉,揭穿她下藥,可是因爲“厥魚”“鱖魚”,讓他想起了滿兒,因爲滿兒曾經也不認得這兩個字。
那一年,滿兒還是剛剛認祖歸宗的南楚國小公主……
所以,他竟有些願意陪她演戲下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再想到剛剛他假裝睡着,眼睛眯成一條縫偷窺尼赫拉時,她前胸的飽滿春光朦朧半現……
不由的,鼻腔一股燥熱,險些噴出鼻血……
南斌道:“主子,要屬下跟着嗎?”
南榮千君擡手一擋,道:“不必了,血已經取走,跟着也是無用,只是想不明白,她要我的血,能做什麼?”
蘭香寺。
“國僧,你什麼意思?這血一刻鐘前才從南榮駙馬的體內取出,現在都還是熱的,爲什麼要說是無用的?”尼赫拉不明白的質問。
她拿來的時候,國僧打開羊皮水壺的蓋子聞了聞說這血是廢血,毫無用處,需要重新取一次。
寶閣閣也是不明白,“是啊國僧,尼赫拉取一次血很不容易。”
國僧問道:“還請問太子妃取這血的時候,可是讓南榮王飲了酒?”
“是啊,有問題嗎?”尼赫拉反問。
國僧嘆了口氣,“壞壞在你不該讓他飲酒,不然,他的血液也帶着酒精,那提煉之物若是染了酒氣,根本不管用。”
尼赫拉氣憤的道:“可你爲什麼事前不告訴我,你可知道爲了取這血液,本妃廢了多大的周折?再者若是不讓他飲酒,那本妃又有什麼正當理由讓他出血?”
在南榮千君醒着的時候去取血,他能心甘情願的給纔怪。
與尼赫拉相,寶閣閣不是擔心尼赫拉取不取得來血,而是不想給尼赫拉再次與南榮千君有單獨見面的機會。
他道:“國僧,可有什麼方法,讓本太子前去取來?”
國僧撥弄手的佛珠,微微笑道:“太子,旁人不知太子妃的聰慧,本僧卻是知道的,不到半天功夫太子妃已經取來一回,再去一次,又有何難?”
他這幅瞭然於胸的高深模樣讓尼赫拉內心有種踩了****一樣的不舒服,好像他早已看穿了她卻不過沒說出來而已,但她不會主動挑明一些事情。
來到德天國五年了,其實從第一眼見到國僧,她覺得這傢伙表面德高望重,而皮囊下有着電視劇裡九千歲劉公公那樣隱忍的算計和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