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發現其有着靈異之骨,還是個天生大力,必定收編爲己用,再不能錯過。
他推開妹妹,攔住了林醜妹的肩頭,“林兄弟,林兄弟,你是不是傷到了哪裡?快告訴我,你這樣子,讓我很不安心。”
林醜妹被人這麼一喚,飄忽在銀河外的思緒回了神,慢慢有了焦距,看清身邊的人。
剛剛怎有種三魂七魄遨遊太空的感覺?
如果沒有赫連少華的及時出現,她會不會變成大腦空白的傻子?
“啊,我,少華,你有沒有傷到?”她關切的問道。
“我沒有,我是問你有沒有傷到,對了,你說有話對我說,是什麼事?”赫連少華提醒。
總覺得這小子要對他說的話很重要。
孫雪倩見哥哥和林大滿的互相關懷,氣惱於哥哥忽視了她,心已經被強酸腐蝕掉,他這般緊張林大滿,莫非他已經知道林大滿是那個私定終身的女人?
不,不可能,林大滿還沒有機會給哥哥解釋過,那哥哥是爲何?
林醜妹看看周遭遠去的兵將,朝陽下俊武的赫連少華,和身後眸子急躁成狂的孫雪倩。
她親密自然的牽起了赫連少華的手掌,她要恢復速度讓他看到,“帶着飛雲羅,給我來。”
“去哪兒?”他問。
她莞爾,“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一個適合表達愛意和思念的地方。
夕染紅了地平線,沉睡的萬物即將被冉冉喚醒,一切映入林醜妹烏黑的眸子,有種別樣沁人的秀美。
赫連少華不由的盯住了她單純的眼睛,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不同於南榮千君給他畫的那幅畫,而是另一種,像那樹林的少女……
“哥哥,你不能跟他去!”孫雪倩的阻攔打斷了赫連少華的思緒。
先不說南榮千君她能不能得到,眼前來看,若是哥哥知道了林大滿是那個許諾終身的少女,首先哥哥她得不到了。
赫連少華問道:“倩兒,你有話要說嗎?”
孫雪倩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索性捂住自己的喉嚨,“哥哥,我吃了亓官逸雲的蠱蟲,我好難受,你快帶我回去找蠱師破蠱。”
赫連少華眉頭一皺,這種蠱蟲他認得,雖磨人意志,但進入宿主體內最少要三日纔可以發揮作用,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他道:“等咱們回了軍營,哥哥請蠱師給你解蠱,你稍等片刻,哥哥與林大滿談完事情來。”
林醜妹對男人眉間的那一皺瞧了個清楚,說明還是覺得她林醜妹的事重要一點,這讓她由衷的欣慰,心情也跟着開朗起來。
側目他俊武的臉龐,“咱們早說完早回來。”
“好!”他覺得她的笑越看越順眼,甚至有些讓他想要一直看,他這是怎麼了?
孫雪倩急了,抓住赫連少華的手,“可是哥哥,她原本靠近赫武營時是有目的,你若跟他去,他定會找機會害了你。”
“倩兒,哥哥相信……”
林醜妹未等赫連少華說完,便推開孫雪倩,踮起腳,“啵~”出乎意料的親了男人的面,再是瞄向眼睛開始噴火的孫雪倩,“你最清楚,我會不會傷害他。”
赫連少華是她的未來夫君,若不是孫雪倩在,她一定親他的脣。
赫連少華愣在原地,這小子怎親了他呢?
太太太,不可思議了,“林,林兄弟,你,你,你……”
孫雪倩七竅都生了煙,恨不得將醜妹扒掉三層皮,“你親我哥哥,你……”
林醜妹反問,“我爲什麼不可以,若是我願意,現在我可以和他……”
“嗖~”一隻精巧無聲的飛鏢,從三人剛剛站着的地方橫穿而過,速度極快,破風凜冽,迴旋而歸。
赫連少華眼角恰巧掃到,一聲大吼:“小心~”急速推倒醜妹,翻身旋轉再是踹倒了孫雪倩。
這鏢不同於一般的飛鏢,帶着鋒利倒刺,還能自身旋轉原路返回,若是赫連少華稍微慢一些,怕三人都要被放血割喉了。
亓官逸雲接住飛鏢,“哼~,赫連少華,你以爲那些所謂的精兵良將可以困的注本尊?莫忘了本尊的本事!”
他是東蠻國右丞相的兒子,是驃騎大將軍亓官清雲的弟弟,更是懂得武學、靈學、以及巫蠱之術的人,從小什麼樣的陣勢沒有見過?
還能被一羣蝦兵蟹將困住?呵呵,笑話!
遠處的兵將看到有個一身白衣的人站在將軍的對面,才意識到亓官逸雲不知何時已經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紛紛急步折回擒拿。
赫連少華掏出飛雲羅,紫白色的氣流若隱若現。
他凝重的看向亓官逸雲,“你我相交一場,我不想趕盡殺絕,問你最後一次,從今以後,莫要再踏入南楚國,能否做到?”
“除非,本尊死!”亓官逸雲牙縫裡擠出了五個字。
此時的他沒有了娘娘腔的柔弱,倒像一個視死如歸的烈士,再是掏出兩隻飛鏢,對準赫連少華的胸口,輕輕一撮,“嗖~”鏢身旋轉而出。
赫連少華在亓官逸雲準備拋鏢的那一刻,已是手指輕撫飛雲羅,將聚集的氣流彈指一揮,“哄~”周遭空氣瞬間震動。
哪知,亓官逸雲早料到他會有此舉,拋完飛鏢,衣袖順勢滑出一個墨色小球,急速膨脹,模仿着飛雲羅發出的氣流,錚錚對決。
是墨雲珠?!
赫連少華暗叫不好,難道在陰陽之地被毀掉的墨雲珠也是亓官逸雲做的假的?
他將孫雪倩的林醜妹後拉的同時,身體保護姿勢往前一涌,想要承受最先到來的抨擊,讓林醜妹和孫雪倩兩人受到最小的傷害。
“嘭~”空氣紫白色的光波驟然崩裂。
遠處的兵將還未趕來,較近的四人已是被劇烈的震出數丈,腳下的土地變成了碎渣,隨着氣流拍打在人的臉部和身體。
“噗~”赫連少華有種體骨被震散的感覺,全身都在一抽抽的麻木,掉落之間被身後的兩人墊了底。
林醜妹和孫雪倩有赫連少華高大強壯的身體擋在前面,雖受到的抨擊沒他那麼重,一挨着地面,兩人均是連疼痛的四肢都來不及活動,立刻扶起了眼神渙散口不斷溢着鮮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