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南榮千君忍着自己的脾氣。
說青兒變成石像前那柔順的神態像滿兒,他還以爲自己當時看錯了,誰知道竟是真的。
不過他也很想知道,滿兒爲什麼沒死後來又變成了青兒。
長魚接着說道:“當年,老朽機緣巧合將紅靈送給了蕭妃娘娘的女兒夙沙無憂小公主,可小公主卻在御書房大火時燒的香消玉損,後來老朽第一次見到德天國太子妃,看出她身也有了紅靈所散出的靈能,老朽便懷疑太子妃是小公主,但要說起,除非有師傅天殤真人的靈物‘九死一生’來護住小公主的顱腦,以及一個願意爲他獻出心臟的人來護住她最後的心脈纔有可能存活。可那‘九死一生’早被靈柩夫人研磨成粉吞入腹來煥發青春了啊!難道,這是另一個擁有與紅靈一樣能力的人?”
淳子不耐煩了,“說重點吧師兄,你這麼嘮嘮叨叨懷疑這懷疑那的,什麼時候他才能聽明白啊?”
長魚也意識到自己太多廢話了,於是撿重點,“後來,我與淳子結合太子妃腦有創,又按照靈柩夫人曾經出現的地點,從靈柩夫人接觸過的人和事瞭解到,靈柩夫人當年並沒有將靈物‘九死一生’碾成粉末服用,而是應該在她死去後讓人偷走了,從而斷定,那小公主在御書房地道是被人用‘九死一生’護住大腦和心脈才得以在烈火重生,可她的大腦卻也因受到了不小的傷害,缺失了曾經的一段記憶,所以不知道自己是小公主。但她那時已經是德天國太子妃,你也知道德天國與其他三國不同,傳承千年不說,還有國僧護佑,而那德天國太子又是滿身戾氣,絕不可能輕易放過太子妃,你卻又對太子妃癡心不二,所以我們斷定,你有生之年,與太子妃在德天國必定有一次劫數。”
淳子見長魚還是沒說到現在的重點,憋不住了,搶着說道:“這是天命不可爲,即便我與長魚連手也未必能讓你們二人逃過劫數,我們只能等着這一天到來,劫後再給你全力的協助,來彌補我們知情不報的虧欠,先說清啊,算我們提前告訴你,可能現在不僅僅是德天國動亂,連南楚國都要動亂了,四國兩國都動亂,這個世界徹底會被牽連的動亂,那時候四國百姓都要受到你們二人的牽連了,我們也是把死傷減到最小,做善事,再說了,我們聽聞了太子妃變成石像,我們也做好準備幫助你了,你可不許埋怨我們,不然,我們現在走不幫你了。”
南榮千君看着兩位師兄眼精明的算計,和諂媚的表情,他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滿兒顛沛流離這麼多念不能與他重遇,到成了應該的了。
可現在滿兒變成石像,也只能忍着心的怒火,讓這兩個人必須想出辦法恢復正常的滿兒。
於是,他在長魚和淳子兩人的安排下,選了附近迴天地靈氣,且最適合養生的陰陽山。
山佈滿了能吸取日月精華的靈石,來幫助滿兒日曬夜照,維持體內血液的生氣,並在一次次的試驗煎熬苦等。
眼前,馬車突然下,街的前面好像圍了很多人在看熱鬧。
南榮千君掀開車簾,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人羣裡,飛一般的跑出一名女子,並起懷抱着一個水嫩嫩的小女娃,轉眼間消失的在人羣裡。
要說起只一眼,他看到那小娃娃十分粉嫩,臉充滿着嬰兒肥,扎着兩個萌萌的羊角髻,粉色的頭繩在明媚的光線下隨風飄舞,胖乎乎的小身板兒也穿着粉色的小衣裙。
這小女娃太可愛了,可愛到他的心都要化了。
重要的是,他總覺得那小女娃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那抱着她的少婦也必定是個美人吧!
他問南斌:“出了什麼事?”
“主子,聽人說城裡有名的混混趙三兒,好像是看一位少婦,卻被那少婦給打了,然後少婦跑了。”南斌講解道。
南榮千君又問:“少婦長什麼樣子?”
“這倒沒看清,不過旁人說挺清美的,是好像言詞有些怪異,讓人聽不懂。”南斌道。
南榮千君本想讓後手下去懲治那喜歡佔人便宜的趙三兒,可自己時間也很緊張,且那少婦像是沒吃什麼虧,“算了,走吧!”
“是!”
城外,清淨安寧的陰陽山,偶爾傳出幾聲清脆的鳥鳴,樹木交錯的枝梢,形成不整的穹門和碧綠的雲,停在清朗的蔚藍的天下。
草叢裡的山菊花開得正豔,彷彿秋天山林的寵兒,黃的,粉的,吐露着芬芳,爭鬥豔。
而周邊那一人高的草叢,有着一個並不顯眼的山洞。
南榮千君順着小洞的路往裡走,直到走到了頭,觸動洞壁的一塊碎石。
“嗡~”的一聲,一塊門大的石壁向抽起,裡面是另一個與外面截然不同的小洞。
小洞的頂部是純白色的珍珠,四壁佈滿了藍色泛光的水晶,而腳下是黑色的鵝卵石,空氣也蔓延着淡淡的白色霧氣,像瑤池的仙境。
這仙境的間,擺着透明的水晶墩子,面站着一個猶如真人色彩,並帶着人體溫度的女人石像。
那女人正是滿目柔情,並微笑着,伸出手要擁抱的姿勢。
南榮千君靜靜的看着這石像,手指輕撫着女人的臉頰,心卻是沉重的。
他喃喃的道,“滿兒,三年了,又是一個三年過去了,這已經不知道是你我相遇至今多少個三年了,你這輩子,真的醒不了了嗎?”
三年的時間裡,南榮千君一度懷疑,長魚和淳子這兩個師兄根本救不活滿兒,只不過是怕他責怪他們知情不報追殺他們,才故意推延時間的。
眼前,南榮千君不願放開滿兒的手,把她依舊柔順的髮絲縷了縷,順着她那渴望擁抱的姿勢,將她摟緊了懷,輕輕吻着女人的髮絲。
“滿兒,你何時才能醒來,我何時才能和你一起看着恙兒長大?”男人訴說着心最真實的苛求,沒人體會他這種無線等待的酸楚。
忽的,懷石像有了細細微微的動靜,好像女人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