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瑞駒感覺和林子楓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心裡一時興奮的不得了,甚至有些忘乎所以,弄出一根菸叼在了嘴上。好在,他心裡還保持着一點謹慎,沒將煙點起來。
“老大,到了。”
他一打方向,車下了道,直接開進了向朝交警大隊。將車往院中一停,跳下車先是給林子楓開車門,估計煙癮一路憋足了,往車上一靠,將煙點了起來,微眯着眼深吸了一口,頗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
一個交警快步走了過來,“請問幾位同志什麼事,怎麼將車停到院中了?”
尹瑞駒瞄了他一眼,“來接幾個人,幾分鐘的事。”
說完,也不理會那位交警,叼着煙,隨着林子楓和易柔便向裡走去。看人下菜是富二代官二代的通病,覺得不必要理的人,自然不會給面子。
那位交警瞧着三人的背影竟然沒敢再多言。在奉京區域當差不容易,眼睛不放亮點,不知哪會就倒黴了。
看看囂張的車,又看看停車的囂張方式,再看看三個人的氣度,交警覺得還是忍忍爲好。如果這幾個傢伙沒多大背景,領導最多也就是訓斥幾句,如果這幾個傢伙背景很硬,就未必是幾句簡單的訓斥了。不管怎麼樣,好處沒當差的,倒黴的事肯定會想到當差的。
三人進了辦公室,林子楓就見岳父岳母,還有一對中年男女外加一十四五的少女,正坐在那裡悠閒喝着茶,而且,桌上還擺着幾樣的水果,這哪是弄來處理問題的,簡直就是請來的客人。
帶三人進來的交警朝林子楓三人笑了笑,意思,這樣的待遇還滿意嗎?估計他心裡早就罵開了,但肯定又有無奈感。
倒是一對中年男女和陳寒鬆先站了起來,霍敬賢略遲後了一步,雖然官級不大,如果不知情的,絕對有廳局級的派頭。
陳寒鬆帶着溫和的微笑,瞧瞧林子楓身邊的兩個人,道:“小林,這倆位都是你朋友吧?”
林子楓介紹道:“這位是順安區易書記易柔,這位是我朋友尹瑞駒,舅舅是旭東區公汪安局長。”
霍敬賢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卻依然保持住了平靜,林子楓又道:“易書記,這是我岳父岳母。”
易柔上前一步,和霍敬賢,陳寒鬆握了下手,又分別簡單各自介紹了一下。而尹瑞駒則直接鞠躬叫叔叔阿姨。林子楓看向中年男女和少女,“這應該是小叔小嬸和侄女吧!”
霍敬賢介紹了一下,“這是你小叔小嬸和陶陶。”
陳麗菲的小叔很熱情的和林子楓握了握。林子楓寒暄,“小叔小嬸,讓你們久等了,奉京的交通沒辦法,乾急也走不快。”
陳麗菲的小叔道:“哪裡哪
裡,倒是給你添麻煩了。”
“都是自家人,說不上麻煩。”林子楓又向陳麗菲的小嬸問了好,又招呼了一下陳陶陶。
陳陶陶倒有幾分陳麗菲的性子,見到這樣場面有些放不開,顯得有些拘謹,弱弱的叫了一聲姐夫。
她母親倒是一副很開朗的性子,撫了撫她的用腦,“和你姐夫面嫩什麼。”
陳陶陶的小臉蛋更紅了,扭捏的揉搓着小手。
在這裡自然不宜多客氣,都打過了招呼後,林子楓便開始辦正事,問了下帶他們進來的交警需要辦什麼手續。
交警顯得很客氣,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說現在都是統一政策,程序必須要走的,要交下罰款,然後,將罰款單遞給了林子楓。
本來,陳寒鬆和陳麗菲小叔小嬸聽交警說得很嚴肅,以爲要罰不少罰款,最後,只交了一百塊,確實是一般的交通程序,完全走了一個過程,最後,又送了一張臨時行駛證,連車也可以開走。
霍敬賢對這樣的處理結果顯得很滿意,雖臉上很平靜,但是目光卻洋溢着光彩,自然有向小叔子和小叔子媳婦炫耀之意。
女兒找了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對於好面子的丈母孃,自然是炫耀的資本。
霍敬賢邊走邊道:“對了,菲菲什麼時候回來?”
林子楓道:“應該快了,我師妹那人很叫真,我也管不住。”
自陳麗菲回來後便聯繫不上了,霍敬賢自然要問林子楓,林子楓也只好謊稱陳麗菲隨着師妹去修行了。當然,林子楓所指的那個修行,不是此修行,對霍敬賢有些事還不能太說實話了。只是說,陳麗菲這一段時間有些壓抑和浮躁,師妹帶她養下心性,而師妹自然是秦月霜。
陳陶陶一眼見到停在那裡的林肯房車,眼睛頓時大亮。不要說一個小女孩子,就算是陳麗菲的小叔小嬸也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林子楓打開車門,道:“小叔小嬸,還有陶陶,不如坐這部車吧,這車寬敞一些。”
陳陶陶聽林子楓一說,忙用小手拉了拉她母親。
“好,那就坐這部,還從沒坐這麼豪華的車。”陳麗菲的小叔一副開心的樣子,回頭又向霍敬賢打了一下招呼,便和妻兒上了車。就連陳寒鬆也有些動心,不過瞧了瞧妻子,還是忍了下去。
一上車,陳麗菲的小嬸的話匣子就打了,很不見外的樣子,幾句話後就像自己家人似的了,看起來很爽快,快人快語,不過,嫉妒心卻極強。
和林子楓聊的同時,自然也不忘和易柔聊上幾句,她的心態就是不管將來用不用得着,先把關係拉近了。
林子楓又暗暗的和秦月霜聯繫了一下,
但還是沒有反應,也猜不透這娘們搞什麼。自從陳麗菲被她給帶跑後,這麼長時間都不曾聯繫過,林子楓實在是有些不好和她父母解釋,霍敬賢在親情上淡漠了一些,倒還好應付,關鍵是她父親。以前,陳麗菲每星期都會和家裡聯繫好幾次,而且,全是和她父親聯繫,突然失去音信這麼久,她父親肯定要掛念着。
“易書記,你有沒有成家?”陳麗菲的小嬸試探的問道。
易柔搖了搖頭,“還沒有?”
陳麗菲的小嬸又問道:“易書記,看起來,你年齡應該不大吧?”
易柔道:“已經三十多了。”
“三十多了?”陳麗菲一臉的驚訝,“太不像了,你也太年輕了,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歲,根本看不出比我家菲菲大來。”
易柔笑了笑,“小嬸看起來也好年輕,孩子都這麼大了,看起來像三十左右一樣。”
“易書記開玩笑了。”陳麗菲的小嬸摸了摸臉蛋,“我可不行,整天操心受累的,都說我像四十的,其實我才三十五。”
陳麗菲的小叔笑道:“你可別扯了,你整天操心的就是逛街美容。人家易書記纔是真正的操心。”
陳麗菲的小嬸沒好氣得白了他一眼,“你到家就吃現成的飯,那飯是誰做的,你的衣服脫下來往那一丟,誰給你洗的,孩子給你養這麼大,誰給你養的?陳寒偉,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陳麗菲的小叔忙舉起手來,“好好,我說錯話了,咱家你功勞最大。”
陳麗菲的小嬸哼了一聲,“陳寒偉,你不用言不由衷的樣子,自嫁到你們陳家我就沒跟着你享一天的福,我有嫌棄過你嗎?”
“好好好,我真得錯了,再不敢亂說了,這些年是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陳麗菲的小叔又忙求饒。
陳陶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隨即小臉蛋一紅,目光盈盈的瞄了林子楓一眼。
林子楓朝她笑了笑,接着,將手機取出來,給陳寒鬆打了過去,“岳父,咱們是先回家,還是先去吃飯?”
“哦,我問問你岳母吧。”陳寒鬆向霍敬賢詢問了一句,接着道:“你岳母說,先去吃飯,家裡什麼都沒有。”
林子楓暗自好笑,岳父在家裡是一點權限都沒有啊,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好性子,才能和霍敬賢過了這麼多年,“對了岳父,你和岳母不用擔心菲菲,一個修行期最多三個月,由於馬上過年了,我想用不了三個月,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回來了。”
陳寒鬆連好了幾聲,道:“我知道了。”
電話裡卻傳來霍敬賢沒好氣得嘀咕,“一個丫頭,修行什麼啊,有什麼壓抑浮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