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趕上了!”當楚陽趕到校場的時候,正好看見一衆考生向校場裡面走去,理了理衣衫,跟在了最後面。網
聽說這山陵城城主呂烈是軍人出生,現在看來果然不假。楚陽走在隊伍後面,看着四周武器架上的刀劍斧戟,還有正在晨訓的兵卒,心中暗歎。別的都城都是將初試地點安排在飛檐樓閣中,只有這山陵城,竟然是在這練兵的校場。
楚陽想隊伍前面看去,發現隊伍中的考生並不多,總數也才十三個。
細細想想,楚陽便知道了考生如此少的原因。
窮文富武,武士在神州雖然有很高的地位,但平常人家卻無法承擔學武的高昂費用。另外,能夠在十六歲之前達到煅體六重的武者也並不多。
“李兄,你看,是那小子。”隊伍前面,赫然是昨天在問劍酒樓對楚陽出言相譏的李奇遠幾人,一個扁額灰衣少年看見楚陽,附耳在李奇遠邊小聲道。
“哼!我以爲他害怕得逃跑了呢,沒想到他竟然還敢來!”李奇遠眯着眼睛扭頭看了楚陽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雙眼鋒芒畢露:“等等對試的時候,他最好不要遇上我,不然……”
“呵呵,看來李兄這次對三大學院的入試名額是志在必得。”剛纔說話的灰衣少年,笑着奉承道。
“那當然,你還不知道吧?李大哥上個月獲得一枚鍛體丹,修爲已經突破煅體七重了!”旁邊的另一個灰衣少年湊過臉來,一臉羨慕地看着李奇遠道。
“煅體七重!?”扁額少年也是微微一怔,雙眼中閃過一抹欽羨之色,對李奇遠抱拳道:“李大哥這次肯定能夠金榜題名,希望大哥以後飛黃騰達了,提拔提拔小弟。”
“呵呵,這是當然。”李奇遠滿足的笑了笑,雙眼深處卻是抹過一絲無奈。
這鍛體丹對於處於煅體期的人來說,的確是無上靈藥,能夠短時間內大幅度提高修煉速度。但是這鍛體丹的價值也是不菲,這一枚丹藥,就花去了他們李家大半家財……
若不是這次初試是李奇遠最後的機會,李奇遠的父親也不可能花這麼大的代價來助其修煉。
不過,只要能夠進入三大學院,就算是多大的代價都值!
“煅體七重……”走在隊尾,楚陽看了一眼前面意氣風發的李奇遠,臉上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心中默唸道,狗.的,你現在應該祈禱,最好不用碰上我。
兵氣衝破命門之後,楚陽感覺整個體都得到了新的淬鍊,即使站在隊尾,李奇遠幾人的談話聲,依舊清晰如在耳畔囈語。
半刻鐘後,楚陽一行人到了初試地點。
這裡是校場的演武場,看起來有些像重陽鏢局的練武場,四周是凌亂的看臺,中間是一個高三米,方圓十丈的演武臺,這裡本來是兵卒角逐的地方,現在成了臨時的初試地點。
演武場南方站着一隊兵卒,一個腰間配着長劍的什長站在演舞臺上,手裡拿着一份名冊,他就是負責這次初試的考官。
楚陽站在演舞臺下,看了一眼演武場四周,瞳孔微縮。看臺西北角,竟然坐着一個穿着一平常灰色布服,手裡拿着一支竹簡專心讀着,帶着幾分儒氣的中年男人。
這裡是校場,除了軍隊中人,或者考官之外,應該不會有其他人才對。可是看這個中年男人的穿着,既不像軍隊中人,也不似考官。
奇怪。楚陽挑了挑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看臺上中年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楚陽的目光,突然凝目向楚陽看了一眼。
“嗡……”目光觸碰,楚陽感覺自己心門被重錘擊中,一股磅礴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那種感覺,彷彿己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恐怖獸吼的血色世界中……
艹!難道又發作了?楚陽心中一驚,急忙凝聚心志,阻擋那股洶涌的恐怖氣息。
早上起,楚陽便感覺識海深處的灼感並沒有消失,只是減弱了不少。所以體一出現異象,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發作了幾次的‘怪病’又開始了。
“嗯?”看臺上的中年男人,漆黑的雙眼中抹過一絲詫異,突然收起了手中的竹簡,目光死死地盯着楚陽。
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強,楚陽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卡住了咽喉,恐怖的氣息擠壓着他的心肺,似乎要擰乾他體每一個細胞。
艹,好不容易來到這裡,難道就這麼功敗垂成?楚陽感受着體四周強大的壓力,心中充滿了不甘。
撐下去!
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經過前面幾次的異變,楚陽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已經有了一些經驗,只要撐過這段時間,束縛在上的壓力就會消失。
“他怎麼了?”演武場內,包括李奇遠在內,其他考生都站在楚陽十米之外,緊張地看着楚陽。
此時楚陽依舊筆直地站在原地,雙拳緊握,目光赤紅卻沒有焦點地看着前方,他的全都在劇烈地顫抖着,血管從他的皮膚下面凸顯出來,看起來異常恐怖。
演舞臺上的什長考官看了一眼楚陽,又看了看坐在看臺上的中年男子,對於李奇遠等人的發問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如此僵持了近一刻鐘,看臺上的中年男人嘴角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他有些儒氣的臉上,異常嚴肅,雙眼中精光湛,興趣迥然。
單手放下書簡,中年男人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整個演武場本來沒有風,他周的衣袂鬚髮卻是無風自動。
此時,不僅僅是諸位考生,就連演舞臺上的什長考官,看着臉色如血的楚陽,也是一臉駭然。
明明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竟然能夠在那位大人的壓力下,堅持到如此地步!!
又是一輪猛狼,突然暴漲的壓力,讓楚陽血氣翻涌,喉嚨有些腥甜,差點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可是就在此時,楚陽感覺體內一股暖流突然瘋狂地運轉起來,行走在四肢百骸,這股溫的力量,讓楚陽感覺十分舒服,就連周圍洶涌的壓力,似乎也減輕不少。
趁着這短暫的間隙,楚陽急忙查看了一下體內的狀況,玄脈中原本十分安靜的血色兵氣,正瘋狂地在全已經打通的脈絡中穿行!!
竟然是這些兵氣救了我。楚陽心中暗歎一聲,周圍剛纔還異常高漲的恐怖壓力突然一泄,突如其來的輕鬆感,讓楚陽緊繃的體有些不適應,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睜開雙眼,周圍是一臉駭然的考生,凝目向看臺上看去,楚陽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看臺上,那個拿着書簡的中年男人依舊坐在長椅上,低頭專心看着手中的書簡,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動過。
難道剛纔真的是怪病發作?楚陽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裡雖然還有些疑惑,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還能夠繼續初試。
“瞧他那副模樣,估計是緊張得尿褲子了吧?”李奇遠看着臉色灰白的楚陽,面帶譏色地笑道。
“鄉下來的土包子,沒見過這種場面也正常。”李奇遠旁的幾個少年附和着李奇遠的話。
不知不覺,使用刀做武器的楚陽,已經被這些考生完全孤立。
“哼!沒本事的狗才會亂吠。”楚陽從地上站起來,感覺體沒有什麼異樣,拍了拍上的塵土,面色淡漠地道。
“你說什麼?”李奇遠見楚陽竟然罵他,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當即黑下臉,一臉憤怒地看着楚陽道。
“我說沒本事的狗才會亂吠?難道你覺得我說的是你?”楚陽對李奇遠的危險毫不在意,走到演舞臺邊輕笑道。
遠處看臺上的中年男人耳尖動了動,合上了書簡,看着演武場,嘴角帶着一絲淺笑。
“你!!”李奇遠被楚陽這麼一激,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一張粉白的臉漲得通紅。
“安靜!”演武臺上一直沒有說話的什長考官突然站了出來,看着臺下諸位考生道:“我是這次初試的考官,現在將你們信息登記一下,我來介紹接下來的初試。”
“你最好祈禱對試的時候不要砰到我,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李奇遠還劍入鞘,斜眼看着楚陽,壓低聲音冷冷地道。
“呵呵,我倒是非常希望砰到你。不過誰死得很難看還不一定呢。”楚陽雙眉一挑,雙眼帶笑地道。劍道就了不起麼?像個娘們似的搔首弄姿,老子等等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哼!”李奇遠也不再多說,冷哼一轉離去。
演武臺上,考官已經開始宣佈這次初試的內容:“這次初試依舊分爲測試和對試兩個階段。測試只需用武器刺入鐵衫木六寸即可通過;通過測試的人,方可參加對試。現在開始測試!”
話音落下,六名兵卒將將一截一人高的沉木搬到演舞臺上,看兵卒咬牙的樣子,看起來這木頭十分沉重。經什長考官介紹,楚陽才知道,這就是鐵衫木。
鐵衫木是秦嶺山脈中一種非常奇特的巨樹,這種樹木的樹幹異常堅韌,普通人使用刀斧不能傷其分毫,只有修煉者才能在它上留下痕跡。測試也是從考生給鐵衫木造成的傷痕深度來判斷是否達到了煅體六重的實力。
這一截鐵衫木一米方圓,質地均勻,應該是專門爲這次初試所準備的。
“李奇遠!”什長考官將等級的名冊收好,開始逐一點名。
李奇遠聽見叫自己,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昂首闊步上了演武臺,拔劍向演武臺中間的鐵衫木走了過去。
“哧!”拔劍,直刺,收回,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入木七寸!通過!”考官查看了一下鐵衫木上的劍痕,朗聲宣佈道。
“入木七寸!他竟然已經達到煅體七重的實力了!”
“希望等等對試的時候,我不要碰見他。”
“那個背刀的小子竟然惹到了李奇遠,真是不知死活!”
……
聽見考官的話,看臺下的一應考生立刻沸騰起來,有欽慕的,也有擔心的。他們都纔剛剛跨入煅體六重的境界,面對煅體七重的李奇遠,毫無勝算。
跪求分享
最快更新最少錯誤請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