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嗎?
好像是親了吧?
不過怎麼會沒有多少感覺呢?
三四天來,吳星心裡總有這麼一個小問題:自己當時只是爲了坐正一點的一挺腰,是不是已經成就了自己和李小蕾那丫頭的第一個吻?
不知道算不算,反正上嘴皮是碰上了上嘴皮了的;至於下嘴皮,當時吳星一吃驚就稍稍張開了嘴,好像把人家的下嘴脣都含進去了。畢竟人家丫頭是櫻脣嘛,而他吳星是“男人嘴大吃四方”,既然要吃四方,遇上櫻脣也是要包圓了滴。
“算一個吻吧,意外,十足的意外!”
此刻站在洗漱間面對着鏡子,吳星摸了摸自己的下嘴脣,笑得很邪:“沒什麼感覺嘛……嘿嘿!”
或者因爲是意外而時間太短,或者是太倉促沒有準備,反正就算他跟李小蕾之間有了這麼一個吻了,但吳星覺得自己不經意間觸碰到詔月的手臂所得到的興奮和喜悅,比這個還要來得強!
爲什麼這樣?他不知道!
接着再看鏡子裡面的自己,他的笑容便立馬消失殆盡了:新出來的皮膚被倔強的渣子遮掩着,加上火燒之後的眉毛很是難看,所以對於自己現在的尊容,吳星很不滿意。
其實他哪裡知道,以他目前的恢復速度已經算是驚世駭俗了,就算是醫院裡面的主治醫生,都還曾經暗暗開會研究過,研究是不是用錯了什麼藥才使得吳星這個燒傷的病人居然有了如此恐怖的恢復速度。
當然了,醫生們的研究沒有結果,因爲同樣的藥也用在了別的患者身上,但那些燒傷的患者的恢復速度比吳星要龜速了十倍不止,甚至很多人都需要大面積的植皮,才勉強能夠除去一些燒傷後留下的可怕痕跡。
“吳星,你真的要出院了嗎?”
在外面的房間裡,詔月忙碌而細心地幫他整理着,什麼是可以帶走的,什麼是出去以後可以重新購買的,還有一些藥,用法用量以及什麼時候需要補充,詔月都整理得清清楚楚。
聽着她的問話,吳星微微皺眉:“住在這裡,我不習慣!”
這是實話,除了常規的治療之外,因爲這是高檔次的病房,吳星需要每天多支付數千元的各種費用。雖然這些費用不需要他自己制服,甚至於現在可是三個女人爭着幫他付款,但吳星還是不習慣。
男人要豪氣,要爽快,那就得花自己賺來的錢!花別人的錢還豪氣和爽快的,那是娘們,是小白臉——這就是老爹曾經的教導,吳星銘記於心!
此刻聽到他們的對話,在一邊懷抱雙手一臉淡靜的秦霜微微一笑,玩味地望着吳星,說道:“你是覺得這裡的費用高了嗎?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所以你要出去?”
這女人……精明啊,一句話已經說透了吳星的想法。
見吳星沒有反駁,於是她笑了:“那麼你也可以自己支付費用啊,算是從你的工資裡面預支的也成!”
得!這都還沒有開始真正給這女人打工呢,她就開始算計吳星的收入分配問題,夠狠。
聞言轉身走回來,吳星一邊幫着詔月繼續打理着,一邊望着秦霜苦苦一笑:“得,你別幫我操那瞎心了,我那點還握在你手裡的工資,可是我未來娶老婆的錢呢!”
說完,無意間吳星的眼神已經向着詔月望去:這女孩現在一身節目主持人的職業套裝,成熟幹練中還有了隱隱的颯爽英姿,看上去比平時還要美豔可愛了一籌不止。
“她要是我的女人……”
“她不會是我的女人!”
心裡矛盾着,詔月的眼光也剛好落在了吳星的臉上,微微笑着,說道:“收拾收拾東西是我們女孩做的事,你休息吧!”
這話是一種約定一般。
還在同學時代,吳星對詔月的口頭禪就是“幹活,打架是我們男生該乾的事,你們女的就休息吧!”;而詔月喜歡說的,就是前面一句。
聽着,吳星心裡緩緩地熱了起來——對於詔月,即便是她已經成爲別人的未婚妻,但他的渴望和期待永遠不會改變!
而在一邊,看得出這兩人眼神內的複雜,秦霜心裡暗暗嘆氣。但很快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今天小蕾也會過來!”
“她過來幹什麼?”這三四天裡已經被李小蕾伺候過了頭的吳星,現在對這小丫頭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喝水……她要親自餵給吳星;
吃飯……她要幫着伺候吳星;
就是尿尿,這丫頭也會近距離守在洗浴間的門口,三分兩秒就問一次好了沒有,彷彿擔心吳星會在裡面突然之間就不朽了一般。
這樣下來,吳星怕了:不就是自己救了這丫頭一命嗎?何必這等無微不至?而且隱隱中,吳星覺得這小丫頭很可能將自己當作了童話裡救公主的勇士了,而公主……她認爲就是她自己。
這樣不好!
不過什麼叫無巧不成書?這就是——只等吳星的問話剛剛落地,他一擡頭,居然恰好望到了已經站在門口的李小蕾,還有她的身後,那魁梧的漢子李天雷。
那精心打扮過的模樣很可愛,很美,衣服也很精緻,顯得小丫頭看上去小巧玲瓏中有着楚楚動人的氣質。但在她的臉上,一抹愁容毫不掩飾。
“吳星,你不希望我過來嗎?”問着話的時候,丫頭雙手緊握在了一起。
聞言,吳星心裡一急:自己可沒有什麼不喜歡這丫頭的地方啊,而且她還是詔月的好姐妹呢,剛纔說的話,或者真的不妥。
於是急急解釋:“哪裡哪裡?我這不是當心你起不來嘛……這大早的天,冷啊!”
“可是……詔月姐和霜姐都起得來,爲什麼我就起不來?”
“她們……她們平時不都還要上班嗎?所以習慣了!”
“哦,吳星你是說我不上班吧?那好……我明天就開始上班!”
一問一答,一人一句,吳星徹底無語:這丫頭曾經在她老爺子旗下的一個高爾夫球場當過經理,後來覺得沒勁就一直沒再幹過正兒八經的事了。現在一誤會,難道要奮發圖強了不成?
正詞窮着,好在那邊的秦霜已經開口,關心地上前一步,她望着吳星問道:“你確定你身體已經好了?”
“這個當然確定了!”吳星其實沒有說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恢復速度之所以這樣快,跟他的盜義訣絕對有着重大的關係,不過真正是什麼關係他也不知道,所以纔會想要早點離開醫院,回家好好研究研究。
聽他肯定,秦霜笑得很有深意,追問:“你什麼時候都可以上班了嗎?”
“這個……當然!”
“那就好!”秦霜點了點頭,接着用手一指一邊委屈着的丫頭,沉沉交代:“吳星啊,你現在的工作,就是保護她!”
而之前一直沉默着,站在女兒身後的李天雷聽到了秦霜已經親自對吳星安排了新的工作,於是嘿嘿笑起來,說道:“聽見了嗎小子?你現在的工作就是泡她……”
說着,他的手指一指,同時雙眼很是邀功地向着自己的女兒望去,結果這一望,叫他背脊立時一寒:這是怎麼了?丫頭怎麼用那種眼神望着她爹我?難道是老子什麼地方又說錯話了嗎?
隨即一愣中急忙地眨了眨眼睛,李天雷一拍腦門糾正了自己先前的話語,繼續一指自己女兒,卻望着吳星嘿嘿笑道:“剛纔說的不算,你的工作是被她泡!”
“爸爸……你找死……”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