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冰火兩重天啊!爽快!
水之印順着吳星祭出的窺天之術準確無誤地將冰塊放到了人家的“馬賽克”位置上,緊接着瞬息間又以火之印祭出了恰到好處的火紅的碳。這一冷一熱被吳星做得恰好抵消,不冷不熱之後只剩下了半碗水分量的液體。
“還不夠!”嘴角的邪笑一閃而過,吳星暗中手掌運力,五行印中的土之印立即祭出。
黑色的土之印這才祭出,吳星就已經按照窺天之術所預判到的點位,對司徒慧那匹馬的落腳點動了些手腳——草皮依舊,但薄薄的一層草皮底下,已然被他盜走了不少泥土,形成了一個個類似於陷馬坑的洞洞。
洞洞不大,卻絕對管用,這邊吳星才大功告成,那邊就傳來了司徒慧哭爹喊孃的慘呼。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從吳星祭出窺天之術之後送出第一塊冰到現在爲止,也僅僅是過去了兩個呼吸的時間罷了。
但這兩個呼吸的時間當中,司徒慧就從志得意滿的天堂,跌落到了蓬頭垢面嘴啃泥的地獄。
“司徒少……”緊接着一聲焦急的呼喊傳來,是那趙氏翔滿臉惶恐地望着地上摔得不輕的司徒慧:“你……你尿褲子了???”
“你……你才尿褲子了……你們全……全家都尿褲子……哎喲媽呀……快送老子去醫院……”
……
“那小子活該!老子早就看他個兔崽子不歡喜了,今天那馬真是幹了一件爽快事啊!哈哈哈……”
風波過後,李天雷一回想起跑過去看熱鬧的時候望到的那條褲子,他就每每幾乎笑得抽了過去。
那褲子是司徒慧的,而且褲襠上一大攤的水跡,加上泥土的染色效果,任憑誰看到了都會相信這小子是被嚇得尿褲子了。
爲此,李天雷當時一個歡天喜地,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了一部相機,“欻欻”地就是一陣猛拍。說這些都是寶貴的影像資料,值得珍藏。
此刻又笑得前仰後合,他一邊拎起酒瓶就又喝了那麼一大口的白酒,一邊望了望不遠處正在燒烤的女兒和詔月,笑道:“這下好了,那狗曰的想在人家詔月面前得瑟顯擺,看來這一次是演黃了,哈哈哈……”
聽着,吳星一個勁地強壓着自己的笑意,畢竟這時候再這樣揹着司徒慧的面對他來上一番譏諷,很不厚道。
不過身爲始作俑者,知道是非曲直的吳星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歉意滴,只不過這歉意不是對司徒慧,而是詔月。
隨即望向了不遠處的詔月,他輕輕嘆道:“不知道這變故,會不會影響到詔月的工作!”
在一邊,詔月微笑着在配合着小蕾,答應幫小蕾好好地展露一手剛剛學有所成的烹飪技巧。
今天的她很美,一頭捲髮,化着淡妝,身着黑色短款羽絨服,戴一條白色碎花圍巾,十分鄰家的感覺叫人一看就會頓生憐愛之意。
聽到吳星的嘆息,李天雷倒是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對着吳星笑道:“你擔心什麼個屁!老子知道那狗曰拉詔月來這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談下一步的合作?呸,他請來的高人都還在路上呢,現在談個屁啊談?”
高人?
聞言心裡微微一凝,吳星隨即假裝無意地問道:“什麼高人?他司徒慧自己不就是一個高人了嗎?”
見吳星追問,這李天雷才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神色一收,沒有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轉而多了一份顧慮之色。
最後望了望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吳星,這老傢伙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沉沉點了點頭,終於願意開口。
“也罷,你個小狗曰的都已經上了老子女兒,那麼你他孃的也就算是老子李天雷家的半個兒子,老子跟兒子,說點秘密也應該沒有關係!”
這是他的開場白和鋪墊,一連串的髒話以及那些多變的“代名詞”,聽得吳星一愣一愣,彷彿面前坐着的漢子不是李小蕾的父親了,而是換成了自己那最熟悉的羅老爹。
所以,望着李天雷,吳星的雙瞳中多了一份期待和敬重——沒有彎彎繞繞,這樣纔是直性子、真性情的漢子!
“女婿啊,老子告訴你一件事!”如此說着,李天雷左右望望似乎很謹慎的樣子,坐到了吳星身邊更是直接伸手將吳星摟住,這才覺得安全,接着說道:“司徒慧的公司又要有大動作了,這狗曰的已經請了一個荷里活道的高手,等這高手一到昆陽城,他們估計就會下手!”
什麼高手?
什麼荷里活道?
還有他們要下手幹什麼?
聽着李天雷的“機密”,吳星一頭霧水地眨巴眨巴眼睛,最後憨厚一笑,兩手一攤:“不明白!”
“不明白?”有點吃驚和意外,李天雷聽吳星說不明白,隨即坐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不滿說道:“你什麼都不明白,那還跟着他們瞎攪合什麼?”
“我攪合什麼了?”
“文物啊……文物你知道不知道?”說這話,李天雷很是謹慎並且說得很沉:“他請的人,是香港荷里活道一家古董行裡的掌櫃,狗曰的那可是一個高科技啊!”
說着,他開始輕聲地介紹起來。
原來這司徒慧請來的人是一文物行家,在這個圈子裡可謂是個風雲人物。特別是他對風水學的專研那叫一個牛逼,甚至有人說他到了一個地方只要用鼻子嗅一嗅,都可以嗅出這個地方哪裡風水最好,哪裡會有大富人家的古墓和值錢貨!
這還不算,這傢伙其實不是真正的香港人,出身在陝西的他從十一歲就幹起了盜墓尋寶的勾當。從尋寶鑑寶再到賣寶,這一路的流程對他而言已然是駕輕就熟,現在年過花甲的他,已經是業內的泰山北斗級別的存在了。
最牛叉的還在於這老傢伙後來到了香港不再尋寶了,而是開始專研起了製造假寶的技術。
二十多年一晃而過,現在的他依靠高科技的電腦軟件加上分析天平技術,然後搗鼓出了無痕跡做舊的最新設備,每每經他親自操刀製造出來的東西,隨便的弄出去都已經和真正的文物有了一模一樣的屬性。
“老子告訴你,這高人做的假寶都是完全按照出土文物的科學檢測數據爲標準進行操作的,所以就算拿去給真正的鑑定部門鑑定,也會說是真正的寶貝!”
說到最後,李天雷一臉語重心長的長者模樣,望着吳星一笑點頭:“女婿啊,你說司徒慧都請了這麼個高人來幫忙了,你要是還繼續瞎摻和,撈得到甜頭嗎你?”
聽完這一切,吳星劍眉逐漸皺攏。
如果李天雷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個司徒慧的公司爲什麼要和香港的這位高人合作呢?
司徒慧不是正在做那個公益節目嗎?他請這個高手來昆陽,會和這一檔節目有什麼關係嗎?
沉思着,一道閃電忽然在吳星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水窖!
他知曉這個公益節目的初衷和目的都是要籌集善款給那些久旱無雨的鄉村開挖水窖,難道里面挖水窖是假,尋找寶貝並且跟香港那高人合作將寶貝弄到境外才是真的不成?
如果是這樣……
思考着,吳星笑了,笑得很邪:奶奶的,又該老子這窮鬼發財了啊!
“吳星,你們在談什麼呢?”這時,恰好小蕾燒烤好了一份食物,用盤子端着就來到了吳星身邊。
見女兒將這第一份看上去很是噴香的美味從自己眼前遞給了吳星,李天雷心裡一酸,口水橫流中只得暗歎“女大不中留”了。
不過吳星這才夾了一塊鐵板牛柳,嘗一嘗之後差點沒叫他噴了出來:“天哪……好難吃……”
見吳星一臉痛苦地退貨了,小蕾於是憋屈和無辜起來,急急解釋:“不會難吃啊,我可是用了好多配料和調料呢,光是辣椒油,就用了十幾種啊……”
聞言,李天雷舒服了,看着臉色漸紅的吳星幸福地笑道:“還是女兒懂得心疼老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