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 據說今天是老鼠的喜慶節日,話說當初老鼠用詭計騙了貓,自己做了十二生肖之首,然後爲了化解與貓的仇恨就承諾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兒嫁給貓。而結婚的良辰吉日就在正月十七。
這一日一大清早,樑薪洗漱一番後早早起牀。上官一止一身泥濘不知道從哪裡剛趕回來,見到樑薪後上官一止將身上揹着的長盒子解下來扔給樑薪:“昨天在你的帳房那裡支了三萬貫錢引,然後我連夜跑出去給你弄了這玩意兒回來,那三萬貫錢引沒了。”
樑薪接過長木盒子,手不由自主地往下落了一下:“好沉!”見上官一止那認真的模樣,樑薪感覺盒子裡的不是凡物,揭開盒子外面那層黑布,在掀開盒子。
“哇~!”樑薪叫了一聲,盒子裡面躺着一柄長刀。長刀看上去十分華麗,威風凜凜。刀把的長度大約正好成年人雙手握住,握把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打造而成,看上去像是金屬,但是又火紅一片。
刀把往上是一隻雀頭,雀頭正中間有一個洞,洞中嵌有一個幽綠的寶石。刀身長約四尺,上面紋着龍形。
樑薪伸手將刀拿出來,感覺略微有些沉。不過那刀的模樣已經深深地吸引住了樑薪,樑薪一邊把玩一邊問道:“上官前輩,這刀如此拉風有什麼名堂沒有?”
“大夏龍雀,傳說中是夏朝帝摯所造,實際上就是漢代制刀名家夏侯冶偶獲異鐵後十年時間煅造而成。要想成爲一流的用刀高手,必須得有一把通靈性的寶刀。這把刀流傳這麼多年飲血無數,已通靈性。你如果想練成那霸天一刀那自今日起你除了睡覺就必須時常佩戴着它,與他培養靈通,以求刀人合一。”上官一止說道。
樑薪雖然喜歡這把大夏龍雀,但是讓他整天揹着這麼一塊重鐵他感覺還是有些麻煩。要是夏天整日揹着這玩意兒恐怕得長痱子吧。
不過見上官一止千里迢迢替自己尋來此刀,又如此鄭重其事,樑薪也不忍辜負他的苦心,於是點點頭道:“好吧,我以後除了上朝以外一定時刻帶他,就算是睡覺也把它放在牀頭讓它看着我睡。”
上官一止滿意地點點頭:“希望你能早日練成霸天一刀,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霸天一刀的威力究竟如何。”
“嗯。我會努力的。”其實樑薪過目不忘,霸天一刀的要訣、運氣路線他早已熟記在心。但是他怎麼都找不到霸天一刀上面所說的那“蒼天逆我,一刀破之;山河逆我,一刀碎之;蒼生逆我,一刀屠之。”那樣的豪氣。
樑薪猜測自己也許真如上官一止所說,只有那一天自己破除了心中那喜歡猥瑣陰險佔便宜的心態後自己才能練出真正的霸天一刀吧。
樑薪將刀收好,喚來家中的事務管家,命他着人去按照大夏龍雀的模樣去製作一把刀鞘,以便自己好將刀時刻背在後背上。
樑薪比劃了一下那霸天一刀,嘗試了一下運氣的路線。雖然揮舞出凌厲的一刀,但終究是有其形無其神。樑薪搖搖頭剛叫下人過來把刀交給他收好,然後便接過毛巾擦了擦因爲練刀額頭滲出的汗水。
恰在此時,趙偲的聲音傳來:“樑薪!你個臭小子,王八蛋!你給本王滾出來。”
樑薪嘴角扯了扯,心想這傢伙終於來了。趙偲來樑薪並不意外,他要不來樑薪才覺得那不是他的性格。
樑薪從後院走過去,剛到中院就遇到趙偲。趙偲一看到樑薪就哇哇大叫道:“你個臭小子,你說!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昨天你的忠義侯遇到我的定王隊你居然讓你的球員踢了本王一個十二比零。
印江林呢?印江林呢?叫他出來,那小子昨天居然愣是沒讓本王的球隊進一個球。他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
樑薪訕訕笑着沒有搭話,等到趙偲噼裡啪啦地說了半天過後趙偲這才說道:“不行,你必須得補償本王,本王的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能別學我說話不?”樑薪沒好氣地說道,似乎趙偲特別熱衷於學習他那些現代化意味濃厚的口頭禪。例如剛纔趙偲那句“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樑薪怎麼聽怎麼彆扭。
“學不學你說話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怎麼補償本王。”趙偲嘿嘿笑道。
“直接說內容就好了。”樑薪沒好氣地說道。
趙偲笑着眯起眼睛,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汴京城內現在賭足球的檔口十分火熱,其中最熱門的就是今天你和高俅的那場比賽。本王得到消息說高俅也出手做了莊家,本王來就是想和你商議一下問問你有幾成的把握贏?本王準備下一筆重注,狠狠地賺高俅那廝一筆。你有把握贏,本王就買你贏。你沒把握贏,本王買你輸也是一樣的賺錢。”
樑薪聽後微微頷首,他點頭道:“一會兒我讓賬房拿二十萬貫銀子給你,幫我下注買我贏。我接觸足球十多年了,要是這樣還會輸那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好!那本王就跟你賭一把,本王立刻回去拿出全身家當買你贏。”說完,趙偲立刻興高采烈地轉身準備離開,引得樑薪連忙叫道:“喂喂,先去我賬房裡拿我的賭注。”
正午,樑薪帶着養精蓄銳一整夜的忠義隊往左掖門走去。在剛剛走過龍津橋通過朱雀門的那一刻,印江林和上官一止齊齊叫了一聲“小心!”。朱雀門前方和龍津橋上突然分別跑出來五匹快馬。
前後共計十匹快馬,每匹馬後面都拖着長長的布袋,每跑動一步就會有白色的粉塵不斷揚起。龍爵大叫一聲:“所有人小心!列陣防禦!”
忠義隊裡梁氏武堂的學員反應迅速,立刻開始列陣。有兩匹馬從印江林和上官一止身旁經過,印江林一把抓住那快馬的繮繩,馬匹竟然被他一把拉倒下來,馬背上的黑衣人也摔倒了地上。
另外一邊上官一止凌空一躍,長劍一揮便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漢子騎着快馬在跑,但是那漢子卻沒有頭顱,光禿禿的脖子像噴泉一樣不斷往上噴着鮮血。
樑薪稍稍吸了一口白色粉塵立刻覺得有些不對,略一分辨過後當即叫道:“不好!這是噬筋軟骨散,大家屏住呼吸不要吸氣。”
樑薪的剛說完,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軟倒在地,包括印江林都有些站立不穩身體不斷搖晃。樑薪暗道一聲中計,即便他現在找解藥爲印江林他們解毒,噬筋軟骨散的藥性也要兩個時辰後纔會有所緩解,兩個時辰以後足球比賽都已經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