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的血祭乃是一門禁術,整個魔宗除了宗主能學此術以外便只有宗主的嫡傳弟子纔可學習。當初焦蓉蓉幾乎已經是內定了的宗主接任人選,故而她得到過連萬城教導血祭。樑薪曾經見到過楊修武施展血祭,雖然最後楊修武爆體而亡,但是血祭那超強的威力還是讓樑薪動了心思。他一直在考慮看能不能通過醫術的手段乃控制血祭的後遺症,這樣他就能得到一種瞬間大幅度提升實力的方法。
因爲這個原因,樑薪死纏爛打的從焦蓉蓉身上將血祭學了過來。不過縱算他醫術超羣,但是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後也還是沒有能夠將血祭進行任何更改。此時此刻樑薪施展的就是純正的魔宗血祭。
相信大家都還記得魔宗血祭,此法一經施展便無法停止逆轉。施展此術之人真氣會直衝奇經八脈,從而瞬間實力得以大幅度的提升。當然,這樣的提升只有一個時辰時間。過了一個時辰以後施術之人就會因爲控制不住暴走的真氣從而爆體而亡。
樑薪體內有着和氏璧力量以及破虛、破道兩者傳遞的真氣,這些力量他平日裡都無法吸收消化,一直存儲在他的奇經八脈之中。此刻經過血祭的激發,這些力量全都被激發出來,樑薪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比之平時大了足足有五倍不止。
孫運籌的武功再厲害,但怎麼也沒有五個九品大圓滿功力疊加來的厲害。五個九品大圓滿的功力進行疊加,這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樑薪衝向孫運籌,孫運籌也不敢與其硬拼,只能憑着自身身法進行閃躲纏鬥。
樑薪運轉着萬里獨行身法一路緊隨孫運籌,但是這孫運籌別看平日裡是個瘸腿,真的打鬥起來整個人靈巧的就跟一隻猴子一般。樑薪雖然一直尾隨着他,但是卻連他的衣袂也碰不到一塊。不過樑薪也沒有着急,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在一個時辰以後會爆體而亡,屆時只要孫運籌在他身旁他同時被會炸死。故而樑薪一直沒有停過,像是催命鬼一樣窮追不捨。
樑薪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在追趕孫運籌的時候樑薪腦海中一幅一幅地劃過自己來到北宋的各個場景,他心中期待着自己會不會再重生一下,如果可以他願意一切都重新來過,然後再和自己那些心愛的姑娘們相遇,相識,直接最後相愛相守。
別了,詩音、知畫、紫霞、綺雲、蓉蓉、秦晴、蓮蓉。希望你們能照顧我們的孩子,天恩、君來、欣若、若愚、俊揚、玉寶。想到自己的孩子,樑薪在這個時刻居然還有閒心自嘲了一句,照着這樣的速度生下去,再生一個我就成葫蘆爹了。
就在樑薪思緒萬千之際,就在孫運籌在哪裡煩惱自己該怎麼擺脫樑薪之時。一直在給焦蓉蓉傳輸真氣的上官一止突然大叫一聲:“樑薪,她活過來了,她有脈搏了。”
聽見這句話,樑薪頓時一愣。他掐算了一下時間,自己大概已經耗掉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再有一會兒自己就該爆體而亡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死,他必須將焦蓉蓉帶走用醫術將她救回來。樑薪大叫一聲一掌推向孫運籌,孫運籌硬接下樑薪這一掌整個人向後面退了兩步。
樑薪身體一躍就到了焦蓉蓉身旁,此刻他雙眼中的血紅已經開始慢慢淡化。樑薪抱起焦蓉蓉準備離開,孫運籌輕笑一聲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來人啊,攔住他們!”
聽見了響動一直在門口圍堵的王府守衛全都涌了進來。如果放在平時,這些守衛樑薪和上官一止都不會放在眼裡。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樑薪沒有時間跟這些人過多的耽擱。但是有這些人的拖延再加上孫運籌的騷擾,樑薪此時很難再把握住剩餘的時間逃走。
突然間樑薪眼睛一亮,他看到了林沖。樑薪對着上官一止叫了一聲:“上官前輩,留這人一命然後把這人送給他!”
上官一止和樑薪倒也默契,他立刻點了點頭一把拉起林沖拍了一掌。原本就在昏睡中的林沖再被上官一止拍這麼一掌立刻就變得傷上加傷了,上官一止一下將林沖扔給孫運籌。孫運籌趕緊伸手接住林沖,他按着林沖的脈搏探了一下,這才發現上官一止故意留了林沖一命。如果現在他孫運籌不立刻給林沖運功療傷,那麼林沖必死無疑,如果現在他孫運籌給林沖療傷,那麼樑薪他們就會逃跑。兩者如何抉擇,全在孫運籌的一念之間。
孫運籌根本就沒有考慮,他抓着林沖轉身就衝進了林沖所住的那間房間裡。見到孫運籌離開,樑薪深吸一口氣突然放聲爆吼一聲,他這一聲頓時將那些護衛的耳膜震出了鮮血。那些護衛一個個頭昏腦脹,哪裡還會去管樑薪他們逃沒逃走。
樑薪懷中抱着焦蓉蓉與上官一止一起腳尖輕點,整個人直接飛上了房樑。月光下,黑夜中。樑薪和上官一止的身影只不過是一個閃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將軍王府內的護衛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突然之間一道渾厚地聲音響遍整個大將軍王府:“立刻下令城門戒嚴,任何人不準再從城門出入。另外杭州城內立刻實行宵禁,任何人不準再在大街上走動,違者格殺勿論。再派三千人挨家挨戶的搜,就算是刮地三尺也要將樑薪他們給找出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樑薪、焦蓉蓉以及上官一止他們三人從大將軍王府出來以後其實並沒有逃多遠,樑薪直接選擇了他當初在西湖旁邊置辦的一處宅院之中替焦蓉蓉療傷。進入宅院以後,上官一止在門口護法,樑薪則帶着焦蓉蓉進入了房間。
房間裡樑薪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開始越來越暴躁,連帶着連他整個身體似乎都開始發熱發燙起來。樑薪伸手將焦蓉蓉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最後焦蓉蓉的身體已經一絲不掛了。一抹月光打在焦蓉蓉的身上,承託的焦蓉蓉就好像是從月宮偷溜出來的嫦娥一般,美麗動人幾近非人的程度。
儘管樑薪已經十分熟悉焦蓉蓉的身體了,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下腹燥熱。樑薪嚥了一口口水,然後深吸一口氣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那舌尖破開後錐心的疼痛感總算是讓樑薪清醒了一下,他顫抖着右手從懷裡取出一盒銀針。
樑薪將銀針插在焦蓉蓉的幾處命門大穴之上,接着他的催動着體內的真氣,將體內那渾厚的真氣不要錢一般灌入焦蓉蓉體內。焦蓉蓉的身體接收到樑薪那真氣的灌入總算是抖動了一下,而她原本如遊絲一般的呼吸也有了一些力氣,整個人總算是有了一絲生機。
樑薪額頭滲出冷汗水,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快要模糊了,體內爆狂的真氣如同快要爆炸的炸藥桶一般在不斷抖動。樑薪心神都懸成了一條線,他生怕自己在醫治焦蓉蓉時自己爆體身亡,這樣焦蓉蓉最後也是必死無疑。
樑薪很明白自己當前的任務,他的任務就是確保焦蓉蓉不死,然後自己儘量死遠一點以免影響到焦蓉蓉。樑薪心中暗自自嘲道:“以往我對着你們犯賤的時候你們總是叫我死遠一點,好吧,現在我的確是要死遠一點了。”
想到這裡,樑薪又加大了內力的輸入。不過這就他加大內力輸入的這一刻,樑薪終於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而這一口鮮血的噴出就代表着樑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體內那躁狂的真氣。樑薪接連吐出了好幾口鮮血,他靈臺之中的最後一絲清明告訴自己必須立刻走,否則自己就會害死焦蓉蓉。
樑薪不斷地運轉真氣去壓制那些躁狂暴走的真氣,他從牀上艱難地挪下來跑出房間。而就在他要離開的那一刻,焦蓉蓉不知怎麼就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她閉着眼睛胡亂地叫了一句:“相公,你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沒了你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樑薪怔住了,焦蓉蓉這模模糊糊之間叫出來的話每一個都猶如重錘一般擊打在樑薪的心間。樑薪想要走,但是腳下似乎重逾千斤無法挪動。樑薪捏了捏焦蓉蓉伸過來的那隻手,而這一刻他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終於崩潰,樑薪一下回身跳到牀上。
在理智消沒之前的最後一刻,樑薪心中盤桓着一句話:“蓉蓉,我們一起死。請允許自私這麼一次,如果我能重生,我一定會帶着你一起的。如果我不能重生,那麼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也祈求上蒼一定要讓我們再相遇一次。”
月光下,沒有了理智的樑薪並沒有第一刻爆體而亡,他身上原本就只有一條褲子在,此刻一陣掙扎那一條褲子很快也沒了。樑薪和焦蓉蓉的身體都是一絲不掛,二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不斷摩擦糾纏。
二人似乎都在尋找,在尋找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