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一途艱難無比,天賦不足之人往往走出幾步以後便原地踏步無法寸進。品級境界的時候,感受到體內的氣感爲一品,僅此一關就可以難住不知道多少人。然後三品之時凝聚氣旋,也就是丹田氣海,出現丹田氣海的時候便進入到了四品。這一關不知道又難住了多少人。
六品的時候打通三焦玄關,使真氣能暢通無阻的運行一個小週天,如此方可進入到七品。這一關,又不知道將多少武者拒之門外。進入到七品以後一路修煉到八品,此時需要打通任督二脈,溝通天靈涌泉,使真氣自主運行小週天,九個小週天以後自成一個大周天,如此便是九品境界。這一個境界對於很多人來說就等於是一條鴻溝。到了九品以後再升宗師,升玄關。這二者需要不斷的體悟,非驚採絕豔之輩絕不可能突破。
但是剛剛,就在剛剛,六個玄關期的高手竟然沒要一盞茶的時候就被人亂刀砍死了。對於像趙楷這樣的纔不過九品境界的人來說,能夠輕易殺死六名玄關期高手的人就好像神魔一般,平凡人根本就不可能戰勝的了。
看見這一幕雲天一的第一個反應不是上前去加入戰圈,反而他二話不說拉着趙楷轉身便跑。雲天一玄關巔峰的實力,但是要說在一盞茶內殺死六名玄關期的高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能夠活着從那六名玄關起高手的手中活着出來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雲天一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帶着趙楷飛身而起,楊傲天看見這一幕當即輕笑了一聲:“想跑?有那麼容易?”楊傲天一下追上上,半空之中突然撲來另外一道身影。此人與楊傲天對擊一掌後身體倒飛出去,楊傲天感覺到這人只是宗師境界而已,受他一掌必死無疑。
不過被這人這麼一阻攔,楊傲天不得不重新落回地面,他擡頭望空中一看,空中哪裡還有云天一他們的身影。楊傲天心中有些惱怒,深吸一口氣他沉喝一聲:“全部殺完,一個不留!”
我佛慈悲,地獄不空誓不成?不成佛。我佛慈悲,割肉侍鷹只爲生靈。可是現如今,這些常伴青燈古佛之人卻手持屠刀殺人不眨眼。
人的本性之中,本身就有善惡之分,黑白之別。強行壓制着這些,念想,最終造成的結果便是有遭一日一旦爆發的時候連自己本身都控制不了。這就是爲什麼農村殺人的往往都最老實的那類人的原因,島國愛情動作片橫行,強x率卻相當低。印度保守守舊,女人上街都要戴面紗,但是強x率卻高的驚人。善念必須得時時培育,惡念也得得到適當的疏泄,如此兩者之間才能平衡。
少林寺的高手此刻多數都聚集於鄆王府內,鄆王府失去了頂尖高手保護頓時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加之楊傲天下令一個不留,故而整個鄆王片刻之間就成了人家地獄。血腥的氣味在整個鄆王府中瀰漫着,楊傲天扭頭一看,只見天空之中接二連三地射出綠色煙火。
東西南北四城,四道煙火一一升空。楊傲天對戒癡點了點頭,戒癡將手中的綠色煙火拉響升空。看着五道煙火在空中炸出絢麗的煙花,鄆王府中的僧侶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歡呼聲。
楊傲天嘴角也露出了笑意,不過他並沒有多麼激動,因爲他心中很清楚,這個天下遲早都是自己的。
同樣是夜晚,福州城中處處伏屍猶如人間煉獄一般,而汴京皇宮之內則春色滿園。夜黑風高是殺人的好時候,夜黑風高也是寂寞男人發情的時機。
汴京的皇宮在趙佶還在位時後宮妃嬪多不勝數。但是趙佶離世以後趙偲住進了皇宮,爲了避嫌他將所有妃嬪遣散回了老家。如今的後宮除了宮女女官之類的人物以外只睡着兩個女人,一個是澹臺善若,另外一個自然就是趙凝萱。
澹臺善若的月事早已完畢,只不過樑薪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她雙修採元濟陰功而已。而今天這樣的晚上原本是一個比較好的時機,但是誰又知道趙凝萱又約了自己。佳人有約,不去赴約豈不是有負佳人?
於是乎大晚上的就看見一道靈巧的身影在後宮之中跳動着,然後沿着房頂一路跑到福寧宮中。福寧宮原本是趙偲的寢宮,趙偲過世以後趙凝萱便一直住在這裡面。
樑薪從福寧宮的屋頂翻身下來一下靠在福寧宮內殿的大門上,他輕輕推了推房門,房門竟然沒有插上門栓,樑薪一推就開了。
藉着那一點點縫隙,樑薪散身進攻宮殿之內。福寧宮他來過好幾次,憑着記憶他走入寢室之中。突然他聽見一聲低喝:“誰?”
樑薪笑着說道:“萱萱小乖乖,你家樑大官人來了。”說完,樑薪直接站起身往龍牀走去。即便是在黑夜之中,樑薪還是能隱隱看見東西。他一下將被子掀開整個人鑽進去,趙凝萱“呵呵”笑了兩聲,然後用手腳緊緊的將他鎖在懷中。
趙凝萱身上那股香味一下撲入樑薪鼻裡,他深吸了一口後呼吸忍不住有些急促起來。他抱着趙凝萱那曼妙的腰肢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吻下去。
趙凝萱也是發出一陣急促的呼吸,不過她一邊喘着粗氣一邊還堅持叫着:“不行,不行……”
樑薪沒有理會她,突然之間趙凝萱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樑薪吃痛輕呼了一聲,趙凝萱這才語氣正常地說道:“官人,真的不行。我……”
樑薪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之感。果然,趙凝萱低聲說道:“我月事來了。”
“額滴個神啊,這是要玩兒死我是吧?”樑薪用頭使勁撞了撞牀鋪,整張龍牀被樑薪撞的“砰砰”作響。雖然趙凝萱知道樑薪的實力撞牀不會出什麼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疼,她柔聲說道:“官人,再忍幾天。過了這幾天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
樑薪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要從趙凝萱的身上翻身下去,誰知道趙凝萱依舊用手腳鎖着他沒有放手。樑薪微微一愣道:“凝萱,你這是準備幹嘛?還有,你明明知道自己月事來了爲什麼還要約我來?”
“哼!”趙凝萱輕哼一聲道:“我如果不約你來現在你恐怕就睡在澹臺善若的房裡了,我知道咱們樑家的規矩是誰先真正‘入門’誰就大一些,我先於她認識你,能讓她的排名排在我前面嗎?”
“凝萱你……”樑薪頓時無語,他沒想到趙凝萱那她那過於常人的心機和城府竟然用在了這方面,對於這個他也無法說什麼,只能苦笑不得。
不過樑薪不說什麼不代表趙凝萱就不說什麼,她眉頭一皺語氣頓時不喜地問道:“你想我什麼?你說呀,難道你還真想她騎在我頭上來?”
“怎麼可能呢凝萱,我只是想說……想說……想說你真是太有才了。”樑薪憋了半天之後終於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趙凝萱得意的輕哼了一聲後道:“那當然。”她身子一轉一把將樑薪按在牀上,然後她將樑薪的腰帶解下來捆在自己手上。趙凝萱道:“今天晚上你就安安心心地睡在這裡,哪兒也別想走。要摸什麼地方親什麼地方都可以,唯獨那件事還得再忍幾天。嗯,就是這樣。”
面對如此彪悍的趙凝萱,樑薪頓時有些要流瀑布汗的感覺。他心中默默唸了一句:“趙偲,你女兒這麼彪悍你知道嗎?你那坑夫的老婆知道嗎?”
先前說過,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懷抱一位絕世美人什麼都不能做。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比這個更加痛苦的事情就是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
天亮,樑薪起牀。雖然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但是他宗師巔峰的人物一晚兩晚不睡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起牀時仍舊是精神百倍。
樑薪走出宮門在操場上打了一套拳,練習完畢以後突然有一名侍衛跑過來對樑薪跪地行禮道:“參加郡馬爺,宮門外有兩個自稱大梁東廠的人求見,他們駕着一架馬車說裡面裝着您要的東西。”
樑薪眼睛一亮,他興奮地點點頭道:“立刻放他們進來。”
“是!”侍衛應了一聲後轉身往宮門跑出去,樑薪也跟着往宮門走。東廠的人過來應該是哪些藥材準備齊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東廠的人速度竟然這麼快。不過想想也正常,那些東西大梁那邊根本沒有,最終還是得地大物博的大宋尋找,這些東西應該是在大宋收羅齊全以後日夜兼程送來的。
樑薪走到宮門外,他笑着說道:“是哪一位東廠的兄弟幫我把東西送來的,報上名來我重重有賞。”
那駕着馬車的兩名漢子都帶着斗笠,其中一人將斗笠摘下笑着說道:“皇上,您所需要的東西是臣妾親自送來的。”
樑薪一看頓時愣住了,這絕美豔媚的面容他熟悉無比。樑薪喃喃叫道:“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