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隨着黎明的到來,一聲慘叫聲傳來。
楊猛看着船艙:“呵呵,睡美人醒了。”
蕭鵬點點頭:“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一起牀就大呼小叫的。”
兩人走進船艙,只看到璐璐正拿着一把刀架在沃爾特的脖子上,看到蕭鵬兩人進來,把刀收了起來站在楊猛身邊。
“嗨,麥吉爾教授,我們又見面了啊!”蕭鵬笑着打招呼。
“痛痛痛痛痛。”麥吉爾教授想要坐起來,卻疼的不行。
蕭鵬笑道:“不管是誰,讓人注射了火紅蟻毒素都不會舒服,你這情況還要疼幾天吧。所以我給你的建議就是:‘老老實實躺着不要動彈’。看看沃爾特,還是年輕好啊,還能坐起來。我這裡沒有火紅蟻血清,所以幫不了你們,一會兒我把你們送到你們自己船上,注射了血清就會好很多的。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這火紅蟻毒素就是讓你們疼痛而已。你們的生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麥吉爾聽後歪頭看了看,自己的外套正掛在一邊,他指着自己外套說道:“蕭,我的外套裡應該有幾個塑料盒,你看看還在不在?”
蕭鵬伸手一摸,果然裡面有幾個塑料盒。蕭鵬把塑料盒遞給麥吉爾,麥吉爾忍着疼痛打開塑料盒,裡面有很多小型針劑還有一個注射器。
“在亞馬遜雨林裡怎麼能不帶血清呢?”麥吉爾苦笑着給自己注射了血清。然後把一個塑料盒扔給沃爾特,示意他也注射一下。
“你在亞馬遜雨林裡竟然不帶血清?這樣太危險了!”麥吉爾問蕭鵬道。
蕭鵬聳聳肩:“我又不是像你們這樣的專業動物學家,我能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麥吉爾轉移了話題:“蕭,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鵬聳肩:“怎麼回事?我撿到兩個可憐蟲唄。”
麥吉爾考慮了一下:“米格爾呢?我記得我在一幫盜獵者的營地裡,他們想要殺我!對對對,他們就是給我注射的火紅蟻毒素,然後我就沒有知覺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沃爾特,你知道什麼麼?”
沃爾特明顯還沒被璐璐的威脅中回過神來,聽到麥吉爾叫自己,趕緊回答道:“教授,我和你記得一樣多,我就記得米格爾想要殺死我們。可是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的我真的不知道。”
“蕭,你能解答我們的疑惑麼?”麥吉爾問蕭鵬道。
蕭鵬微笑道:“你們兩個的疑惑太多了,你讓我從哪裡開始回答?”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的?”沃爾特問道。
蕭鵬笑道:“這個問題是不是太傻了?肯定是我救得你們啊。”
麥吉爾皺眉:“米格爾他們呢?你怎麼把我們救出來的?”
蕭鵬從一邊的咖啡壺裡倒出兩杯咖啡遞給他們,所答非所問的說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們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麥吉爾接過咖啡滿臉不解:“我們差點死掉,怎麼會成爲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蕭鵬把另外一杯咖啡遞給沃爾特:“如果你們看到米格爾他們,你就會覺得你們是最幸運的人了。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帶着我的寵物出去遛彎去了。結果看到了你被人包圍的那一幕。你也知道。他們人多又有槍,所以我實在不敢過去。”
麥吉爾一愣:“你都看到了?”
蕭鵬點頭:“沒錯,我都看到了。我也想趕緊去救你們,但是畢竟他們人多又有槍,所以我只能在一邊觀察尋找機會,額,我是眼睜睜看着你們被注射了火紅蟻毒素,不會怪我吧?”
麥吉爾搖頭:“當然不會,畢竟我們的生命是你救下來的。”
蕭鵬道:“那就好,看着你們受罪我還心裡有點愧疚感呢。聽到你們這麼說我覺得好多了。”
麥吉爾急忙問道:“你繼續說下去,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蕭鵬聳肩:“後面發生的事情就好玩了,他們被蜘蛛咬了,叫什麼蜘蛛來着?灰不溜秋的,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像一坨毛茸茸的糞便。”
麥吉爾思考了一下:“是你說的是巴西遊走蛛?”
蕭鵬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那叫一大羣啊!”
“等下,你說一大羣?”麥吉爾皺緊眉頭。
蕭鵬點頭:“誰說不是呢。一大羣,起碼幾百只甚至更多!”
麥吉爾聽後皺緊眉頭:“巴西遊走蛛不是羣居蜘蛛啊,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族羣?”
蕭鵬心裡說道,可不是麼,我找這麼多巴西遊走蛛過去容易麼?但是他肯定不能承認了:“可是昨天就有那麼一大羣的巴西遊走蛛襲擊了那羣人。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後面又來了一羣巴西遊蟻,你也知道,那玩意雖說跑得慢,但是碰到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食物,那是什麼也不放過的。”
麥吉爾聽後瞪大眼睛:“你說布氏遊蟻?你不是逗我吧?布氏遊蟻是白天覓食的動物,怎麼可能晚上去狩獵?”
蕭鵬聳肩:“你別問我,我又不是動物學家,這是需要你去尋找的答案。大自然就是這麼奇妙不是麼?總而言之,那些傢伙先讓巴西遊走蛛咬,後來又讓布氏遊蟻啃,我能把你們救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麥吉爾皺眉道:“也不對啊,他們都應該帶着抗毒血清的,這巴西遊走蛛就算咬了他們他們也應該可以及時治療,然後逃命的,布氏遊蟻的行進速度應該是威脅不到他們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我是沒看到有人去注射抗毒血清的。所有人就躺在那裡眼睜睜的讓螞蟻啃。我去,那場面那叫一個血腥啊,幸虧他們要把你們扔到河裡去,所以你們距離河邊近距離蟻羣遠,我纔有足夠的時間去救你們,要不然你們的下場應該和他們一樣。”蕭鵬說道。
麥吉爾考慮了半天:“蕭,按照你的說法,他們應該都死了?”
蕭鵬點頭:“差不多吧,我也沒看到最後,救了你們我就直接跑了,你們沒聽到一羣小螞蟻從人身上啃肉的聲音,我去,現在想想我還頭皮發麻呢!”
麥吉爾考慮了一下:“蕭,我想去看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我想確定一些事情。”
蕭鵬點頭:“當然可以了,不過你最好等一下,我們要吃早餐,不知道你們現在有沒有食慾?我們船上的早餐還是不錯的!”
麥吉爾苦笑道:“求之不得,我現在早就餓得不行了。”
沃爾特的肚子直接‘咕嚕嚕’的叫了起來,蕭鵬哈哈一笑,讓楊猛端點早餐過來。
嗯,標準的中式早餐:皮蛋瘦肉粥,炸饅頭,配一點小鹹菜,可是對麥吉爾和沃爾特來說,這是最適合他們的早餐了。
他們吃完早餐後,麥吉爾再次催促楊猛帶他們去事發地去看看去-------蕭鵬在甲板上喂那兩隻斯比克斯金剛鸚鵡呢。
楊猛剛準備給自己盛點早餐吃,一聽麥吉爾又催促他們,兩眼一瞪,直接拎着麥吉爾和沃爾特的領子把他們從船艙裡拎了出來,把他們扔到蕭鵬開回來的小快艇上。
看到這一幕蕭鵬一頭霧水:“猛子,他們怎麼惹你了?”
“特麼的他們吃飽了喝足了,老子還沒吃飯呢!特麼的老子欠他們的?指使人指使習慣了是吧?讓他們滾!”說完直接解開了拴在穿船舷上的纜繩,指着麥吉爾兩人吼道:“你們想當老大特麼的找你們的保鏢去,別在我們船上指手畫腳!”
麥吉爾看着楊猛這麼火大,也是一臉緊張:“楊,這是個誤會。。。。。。蕭,楊爲什麼這麼大的脾氣?我們只不過想讓他早點帶我們去事發地點看看去。你管管他好麼?”
蕭鵬聳聳肩:“麥吉爾教授,我想你誤會了。這是我兄弟不是我的手下,不過我認爲他說得對,我們又不欠你們的,救了你們的命,給你們提供食物,你們還要指使我們行動,這樣好像不太好吧?我們可不是你的學生,也不是你僱傭來的保鏢導遊。”
麥吉爾聽後有點尷尬,喃喃說道:“蕭,希望你能理解,我這也是着急。”
楊猛聽後一口濃痰啐他船上:“理解你的屁!明明是你狂妄自大無視了我們的意見,還說的那麼好聽,滾蛋滾蛋!”
蕭鵬在一邊托腮說道:“我倒是覺得楊猛說的有道理,昨天的事情好像你想抓捕那些盜獵者的事情就沒有事先和米格爾通過氣。都是你自己乾坤獨斷導致的結果。”
麥吉爾聽後道:“蕭!米格爾是和盜獵者是一夥兒的,如果我和他們通氣的話,我們還能抓捕盜獵者麼?”
蕭鵬聽後笑了起來:“說的好像你能抓捕到盜獵者似的,還不是差點把命都搭上?行了,麥吉爾教授,這個事情我還是聽我兄弟的,他既然要趕你們走,你們還是老老實實離開比較好。”
麥吉爾哭喪着臉:“蕭,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樣,你們先忙,等你們忙完了後帶我們去事發地看看好麼?”
“這還差不多。”楊猛對着璐璐一邊做手勢一邊說道:“他們,如果敢上船,剁了他們。”
璐璐點點頭,抽出香蕉刀坐在船舷邊盯着麥吉爾和沃爾特,看的兩人心底發毛。
蕭鵬心中暗笑,乾脆加了把勁,兩隻美洲豹和綠森蚺都跑到璐璐身邊,就連那隻巨蝮也爬在了璐璐的身上。而且一羣鱷魚也遊了過來包圍住了麥吉爾和沃爾特的小船。
這下麥吉爾和沃爾特看到後別說再有什麼廢話了,現在連喘氣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動這些可怕的傢伙。
特麼的,他們這些華夏人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讓這些動物這麼聽話的?這不科學!
楊猛倒也氣人,在船上磨磨唧唧的磨蹭到了中午纔開船,麥吉爾和沃爾特都快曬成人幹了。身邊一羣鱷魚,他們是真的不敢動啊,他們倒是想要衝出去,可是萬一幾隻鱷魚把小船頂翻了怎麼辦?看到蕭鵬開船,鱷魚羣散去,他們才小心翼翼的發動了馬達,跟在蕭鵬他們的船後。
其實楊猛拖了這麼久的時間也是在蕭鵬的授意下才這麼做的-------總要給那些行軍蟻一些狩獵時間吧?
這行軍蟻是牙口好,但是也都是些小螞蟻,就算數量再多,一口一口的也不可能那麼短時間內處理完那麼多人不是?
蕭鵬他們到了盜獵者營地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天中最熱的時間。那些盜獵者的小船依然停泊在岸邊。
“就是這裡!”麥吉爾認出來這個地方。
但是空氣中已然傳來一片腥臭的味道。
麥吉爾教授把船停靠在岸邊,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嘔吐了出來。沃爾特不明所以,一眼望去和麥吉爾教授一樣的動作。
別說他們了,就連蕭鵬看了都有點作嘔。
那些行軍蟻並沒有把這些人全部啃干將,畢竟這數量太多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堆屍體,但是在亞馬遜雨林裡,任何事物都不會被浪費的。
一些黑凱門鱷和西貒都在這裡盡興的進食。
這黑凱門鱷儘管有時候也會捕捉西貒作爲食物,但是既然這裡有更多的食物在,何必去費力捕捉西貒呢?
而西貒就更不用說了,那也是豬形亞目的哺乳動物。標準的雜食動物,平時除了吃食物之外,什麼昆蟲爬行動物腐屍就沒它們不吃的,這麼多屍體的臭味引來了一大羣的西貒在這裡進食,那些屍體早就給啃得沒有人樣了。
楊猛看到後小聲問道:“鵬哥,這是你的手筆?太殘忍了吧?”
蕭鵬聽後承認道:“我承認這有點殘忍,但是相信我,如果昨天晚上你在這裡,你會做得更過火。”說完他拿出一個數碼攝影級扔給小船上的麥吉爾教授:“麥吉爾教授,你可以把這裡拍攝下來,這樣今後有人問起的時候你還可以解釋一下。”
麥吉爾教授聽到蕭鵬的話,一邊嘔吐一邊拍攝完這一切:“蕭先生,楊先生,可以讓我們上你們的船麼?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真的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