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委託朋友照顧我姐姐?”傑西問蕭鵬。
“別鬧別鬧,我在開車呢,禁止與司機說話。”蕭鵬一本正經的說道。
楊猛在一邊樂呵呵的說道:“吆,蕭大少爺還知道害羞呢?什麼時候這麼內斂了?”
“去去去去去,去車廂裡玩去,別在這裡煩我。”蕭鵬哄人了。
安德烈卻走了過來:“蕭,我向你表示感謝。柯特這個月來非常照顧我,我還在奇怪爲什麼呢,原來你們是朋友。”
安德烈說話,蕭鵬就不能傲嬌了:“沒什麼了,舉手之勞,沒想到柯特這麼給面子。照顧你的是他又不是我,你要感謝也是感謝他。”
真是柯特給面子麼?在蕭鵬知道傑西要給柯特辦理假釋的時候,蕭鵬就聯繫了查理和柯特,當然,兩邊都是給了好處的。查理是給了高額律師費的,而柯特,蕭鵬那是支付了‘買酒錢’的,上次從他們家拿的酒怎能不掏錢呢?
看國內網上那些鼓吹外國好的,全特麼的拿了外國人的錢的。借用中國古話來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真以爲歪果仁就不貪了?他們更黑!
蕭鵬開着車沒話找話,問安德烈道:“既然出來了,今後有什麼打算。”
安德烈說道:“回去後賣掉礦場,和傑西去墨爾本生活。”
聽了安德烈的話,傑西倒愣了:“安德烈,你瘋了麼?礦場是父親留下來的遺物,我們怎麼可能賣掉它?我們要一直保留着礦場才行!”
安德烈嘆口氣,拿出一封信交給傑西:“這是父親留下的,你自己看看吧。看看是不是父親的筆跡。”
傑西看着父親留下的信,突然哭了起來。蕭鵬好奇問道:“信上怎麼說的?”
傑西把信放在蕭鵬旁邊,跑到休息室那邊去了。
蕭鵬好奇,把車停到一邊:“猛子,你來開車。”說完拿起老卡特留下的信。看了內容後,蕭鵬也感慨萬千。
信里老卡特並沒有爲自己殺人行爲有所懺悔,他懺悔的是,在傑西追尋夢想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賣掉礦場支持傑西,而是走上犯罪道路,讓安德烈陪着自己一起入獄。他讓安德烈等待傑西二十歲的時候,賣掉礦場,去墨爾本或者悉尼那樣的城市裡去生活。之所以要等到二十歲,那是因爲害怕傑西太年輕,無法把控這麼多的財富。
看了這封信,蕭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老卡特一方面是一個殺人犯,一方面又是個好爸爸,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雙面性,就要看你看它哪一面了。
什麼?你說莫比烏斯環只有一個面?你走開!換個話題。。。。。。
老卡特在死前,已經把礦場過繼給兩個女兒了。現在她們完全可以賣掉礦場,去過着不錯的生活了------按照老卡特死的時候的價格,這個礦場能賣到差不多八十萬澳元,現在則能賣到差不多一百萬澳元了。倒不是澳大利亞土地增值了,澳大利亞內陸土地永遠不會增值。。。。。。是奧破開採權的價格貴了。總而言之,賣掉礦場的話,姐妹倆手裡會多一大筆錢。
要知道,澳大利亞之所以吸引投資者眼光,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澳大利亞沒有遺產稅!她們現在賣掉礦場只需要繳納一些增值稅就可以,這沒有遺產稅的事情在西方國家中可是少見的。尤其是自從中國也開始嘗試收繳遺產稅後,這也成了一些國內富豪移民澳大利亞的原因。
蕭鵬跟安德烈示意,自己拿了條毛巾,來到了休息室,傑西正趴在牀上哭泣,蕭鵬坐到她身邊,也不說話,只是打開了抽氣扇,又點上了一根菸。
“你就不能換換新花樣?”傑西氣笑了:“每次我哭你都這樣坐在我身邊抽菸不說話,有意思麼?”
蕭鵬一臉委屈:“我換了新花樣了啊,你看,這次我準備好毛巾了,絕不會再讓你用我衣服擤鼻涕了。”
“噗嗤。”傑西徹底笑出聲來:“你怎麼這麼討厭呢?”
傑西從牀上坐了起來,拍了蕭鵬肩膀一下,蕭鵬還沒說話,傑西又抱着蕭鵬哭了起來。蕭鵬嘆口氣,毛巾又派不上用處了:“哭吧,哭吧,你有一個好爸爸。不管別人怎麼說,也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對你來說,他是個好父親,這就夠了,他值得你以他爲傲。”
聽了蕭鵬的話,傑西哭的更厲害了,最後哭累了,睡了過去。蕭鵬把她安置好後,走出休息室,楊猛正和安德烈在聊天。要不然說環境是提高語言水平的最好辦法,現在蕭鵬一張嘴滿口的澳大利亞式英語。
蕭鵬遞給安德烈一瓶冰鎮青島啤酒:“她哭累了,已經睡着了。”
安德烈點頭:“真的太感謝你了。你幫了我家大忙。”
蕭鵬聳肩:“沒事,舉手之勞,把你們的事情搞定了,我也沒有什麼心事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離開?你們去哪裡?”安德烈疑問道。
蕭鵬笑道:“我想去閃電嶺看看去,聽說那邊的黑歐珀更值錢,然後還想去昆士蘭那邊看看去,大堡礁啊!來澳大利亞怎麼不去那裡看看呢?”
安德烈羨慕道:“你們倒是愜意,是真正的來旅遊的啊。”
“不然呢?其實你們也可以的,賣掉礦場買輛房車,四處走走,你已經在裡面呆了四年多了,四處走走也挺好的。畢竟這個世界變化太大了。”蕭鵬道。
安德烈聳聳肩:“有變化麼?我可真沒感覺出來,看看這條路,簡直和五十年前一模一樣。”
蕭鵬笑道:“我們中國可一天一個模樣,我每次回家鄉,都感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安德烈點頭道:“這我知道,我們監獄裡有一個去過中國的美國獄友,她說過這點。她說在你們中國,晚上自己走在馬路上還是安全的,這讓她驚奇不已。這在世界上絕大部分國家都不敢這麼做。”
蕭鵬道:“不管怎麼說,那麼久沒有回去了,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家,這樣,猛子,加快速度,咱們爭取晚上回到礦場。你先開着,我去睡會兒,睡醒來替你。”
“好嘞,交給我了!”楊猛道。
蕭鵬去支好雙人牀,想了想,跑到駕駛室說道:“安德烈,你要發誓,不能讓猛子開車時候喝酒!替我管好了他!”
安德烈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好了,我妹妹還在車上,我會看好他的。”
聽了安德烈的保證,蕭鵬才放心回去睡覺,這段時間他確實也累壞了,他需要好好補充一下睡眠。
可能也因爲知道這點,並沒有人打擾蕭鵬,讓蕭鵬睡了一個安穩覺。直到最後,蕭鵬是被重重摔了出去,這才醒來!
看着房車內一片狼藉,整個車身傾斜。蕭鵬大驚,趕緊從地板上爬起來衝向駕駛室:“怎麼回事?撞到什麼了?”到了駕駛室,蕭鵬纔看到,這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看起來已經是半夜了。
楊猛倒沒有大事,聽了蕭鵬的話,憤然道:“什麼也沒撞!礦場裡怎麼多了不少豎井?”蕭鵬看了看,原來這是已經回到了礦場了!現在的位置正是平時他們出入礦場的路。這裡怎麼會有一個豎井礦坑?
傑西姐妹倆也從休息間走了出來,傑西頭上還起了一個大包:“怎麼回事?撞到袋鼠了麼?”
蕭鵬道:“我們已經回到礦場了,不知道誰在這裡挖了一個豎井。”
楊猛這時候已經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我草特麼的,別讓我抓到是誰!那是哪個王八蛋乾的?”果然,房車的右前輪胎,現在一個豎井裡。
蕭鵬下車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恐怕還不止一個王八蛋,光着周圍我就看了六口豎井,有人直接打豎井,觀察土質層的情況。傑西,這算不算是入室盜竊啊。”
傑西點頭道:“肯定算,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誰來盜挖的。”
“咱出去這加起來不到兩天時間,多了這麼多豎井,看看輪胎印子,來的絕對不止一輛挖掘機。這是有組織的盜挖活動。”蕭鵬下了結論。
“現在怎麼辦?”傑西問道。
“先把車從豎井裡搞出來再說。”蕭鵬冷哼道。“傑西,你和安德烈回車上,你控制好車,我和猛子把車搞出來再說。”
傑西點點頭,回到車上。並且叫着安德烈一起回到車上,安德烈看了看下面的兩人:“他們能行麼?這車有幾噸重呢。”
傑西只跟她姐姐說了一句話:“那兩個都是野獸,又不是讓他們把車舉起來,只是把車頭擡起來,應該沒有問題的。”
安德烈看着蕭鵬兩人,一臉的將信將疑,但是看着傑西的堅定的表情,還是跟着回到車上去。傑西發動了汽車,對着蕭鵬兩人示意可以了。只見蕭鵬二人一起用力,還真的把陷在坑裡的輪胎給擡了出來。
傑西把車熄火下了車:“車沒事吧?”
蕭鵬看着有點變形的保險槓,氣的牙根癢癢,沉默了半晌後,蕭鵬說道:“傑西,安德烈,你們決定好是否賣掉礦場了麼?”
傑西不明白蕭鵬什麼意思,還是點了點頭。 щшш⊕ тт kΛn⊕ ℃o
蕭鵬聽後冷哼一聲:“那就行,明天,把礦場賣給我!”
傑西張大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