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木屋麼,搞得那麼神秘幹什麼。”蕭鵬嘴裡嘟囔道。按照潘佩宇的要求,他被蒙上了眼睛。“爲什麼只蒙我一個人?”楊猛就沒讓人蒙上眼睛。
“木屋是我幫着蓋的,蒙個屁的眼睛。”楊猛的聲音傳來。
蕭鵬也是無語,關鍵是下車後聽到同行的朱冰潔大呼小叫的驚歎聲,更是讓他抓耳撓腮,別看這是木屋,但是好歹也是蕭鵬的第一個房子,他怎能不激動?終於有了自己的窩不用租房子了,這就是進步!
潘佩宇扶着蕭鵬走了上一個小樓梯後,說道:“到了!”說完幫蕭鵬揭開了矇眼布。蕭鵬看清木屋全貌後,倒也吃了一驚。
在他想象中的木屋,要不然就是掛在樹上的,孩子待在裡面做自己秘密基地的樹屋;要不然就是森林裡一個小屋,用來作爲狩獵之類戶外活動的歇腳之處,總而言之,都是簡陋至極的。
但是眼前的木屋,徹底改變了他對木屋的印象,這尼瑪哪是木屋啊,簡直是豪宅!
木屋並不大,大約只有四十多平方的樣子,是個正方形尖頂木屋,沒有地基,所謂的‘地基’就是那大挖掘機的履帶。但是在木屋的兩面,延伸出兩個和木屋齊平的平臺。一邊延伸到湖裡,可以在這裡喝個啤酒釣個魚之類,另外一面則有個餐桌,餐桌盡頭則是由耐火磚建設的烤爐,可以在這裡吃個燒烤什麼的。
進入房間後更讓蕭鵬讚歎不已,這設計簡直太棒了!進門右手邊一個小吧檯,吧檯上已經放着各種各樣的美酒,看上去倒不像是住人的木屋,而更像是一個傳統小酒吧。
另外一側,則是一個書架,簡單的長布藝沙發和房屋風格非常的搭配,還有兩個吊椅,可以坐在上面看書,一個小壁爐能保證冬天這裡有適宜的溫度。
而臥室則是在房頂處,需要爬梯子上去,這是充分利用了房屋每一分空間。
最有意思的設計是房屋正中間,有一個小型方臺,方臺上方平躺着一個老式鐵梨木的輪舵。蕭鵬指着那個輪舵說道:“老潘,這是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這木屋還能開走,給我整個方向盤在這裡?”
潘佩宇微笑着指着輪舵:“你轉轉試試唄。”
蕭鵬滿是好奇的轉動着輪舵,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整個木屋開始旋轉了起來!潘佩宇指着木屋的窗戶說道:“早晨,你可以從這裡看到朝陽,傍晚的時候,木屋旋轉到另外一面,就可以看到夕陽了!”
蕭鵬吹了聲口哨:“不愧是MIT的畢業生,這樣的設計都能想到。這構思簡直太棒了!”
潘佩宇問道:“鵬哥,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這份禮物?”
“喜歡,我特麼的愛死這裡了!”蕭鵬美滋滋的說道,當他爬上二樓時,突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咦?怎麼這裡怎麼只有一張牀?”他記得這房屋是要送給他和楊猛二人的,這是幾個意思?蕭鵬惡狠狠地看了眼潘佩宇,你丫的敢說我和楊猛有一腿我就把你扔河裡清醒清醒去。
潘佩宇怎麼不知道蕭鵬的想法,急忙舉起手:“鵬哥,這可是猛子哥的建議,他說不能跟你住一起,要不然。。。。。。”說到這,看到朱冰潔不在這裡,壓低聲音說:“猛子哥說,如果跟你住一起,不好意思往回帶妞。所以這房子就給你自己住了。”
蕭鵬聽了很是感動,楊猛這哪是不好意思往回帶妞?也是和大家一樣,給自己一個驚喜呢。想到這,蕭鵬看了眼楊猛,還想感謝感謝他。
哪知道楊猛像是知道蕭鵬想要說什麼,直接擺手道:“用不着瞎感動,我是真嫌棄和你在一起住,腳臭磨牙打呼嚕不說,你說我領個妹子回來,就這麼個小房間,我怎麼好意思啪啪啪?吶,看到那邊沒?”楊猛說到這往窗外一指,蕭鵬這才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木屋,是延伸到湖裡的高架木屋。
“我住那裡,咱倆是鄰居。”楊猛懶懶說道。
“你特麼的才腳臭磨牙打呼嚕呢!”蕭鵬的感動之心瞬間沒了,這尼瑪猛子的嘴真損,這是毀自己形象呢?
潘佩宇小聲對蕭鵬說道:“鵬哥,其實你這房子早就應該蓋起來了,是猛子非要拖着工程隊先給他蓋,所以你這木屋纔剛弄好。我們想先給你弄好的,可是這猛子發起混來,我們可真扛不住啊。”
蕭鵬撓了撓頭,嗯,這倒確實是楊猛的風格。
楊猛卻也不介意,走進吧檯,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遞給蕭鵬:“吶,別說哥不仗義,這是送你的禮物,慶祝一下你的喬遷之喜。”
蕭鵬接過盒子一看,倒有點吃驚:“我勒個去,兄弟,你這是大吐血了?”手裡的盒子,赫然是一支庫克安邦內黑鑽香檳!
庫克香檳又叫克魯格香檳,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香檳之一。
楊猛聳聳肩:“我想沒有什麼酒能比這個更適合今天的日子了,難道不是麼?”
香檳酒是一種富含二氧化碳的白葡萄起泡酒。因爲出產自法國香檳地區,所以才叫這個名字。
並不是所有的起泡酒都叫做香檳酒,只有法國北部香檳地區選用指定葡萄品種,並且採用傳統釀造的起泡酒,才能叫做香檳酒。就像庫克安邦內香檳的葡萄,都是採用自安邦內村裡的小葡萄園,按照法律來講,也只有這樣的起泡酒纔可註標爲‘香檳’。我們平時喝的,只能叫做起泡酒。而庫克香檳從1843年建立以來,一直是高品質香檳的象徵。
蕭鵬從盒子裡拿出黑瓶包裝的庫克香檳。看清酒標後一愣:“98年的年份香檳?猛子,你沒事吧?從哪整來的這玩意?”他後面的話沒說完,你丫的不過日子了?這玩意也忒貴了吧?不過想了想旁邊的黃鶴和潘佩宇,還是不露怯了。
在大部分情況下,市場上售賣的香檳都是無年份香檳,這種酒是使用不同年份的基酒混合而成的酒款。特點就是品質穩定,風格統一。很多酒莊都會主營這種無年份香檳,一來是因爲這樣的做法有助於創造出風格獨特的香檳,讓人一喝就知道這是出自於哪個酒莊。另外呢,則是爲了抵禦自然條件變化帶來的風險:香檳地區氣候惡劣,霜凍、冰雹這樣的自然天氣在那裡時有發生,在那樣的環境下想要每年都有新酒出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不定葡萄的產量就變成了渣,沒點存貨可真不行。
而年份香檳則是與無年份香檳的概念有相當大的區別。雖然兩者在釀造工藝上保持一致,但使用的基酒卻完全不一樣。顧名思義,這年份香檳就是隻使用當年採收的葡萄壓榨取汁釀造而成的香檳。而且這樣的香檳都是採用當年採收的最好的葡萄來釀造,所以品質更好,價格也更高。
而庫克年份香檳,歷來都是酒類拍賣的常客。憑心而論,98年的庫克年份香檳品質不如96年的庫克年份香檳。不過考慮到適飲年份等問題,98年的庫克年份香檳的市場價是高於96年的,就這麼一瓶,起碼要四五萬塊。楊猛這次是真的大吐血了。
“可惜狄瑋和蔡胖子不在,他們是沒這口服喝這個了。要不然咱們把酒留一下,等他們回來再說?”蕭鵬道。畢竟蔡俊偉和狄瑋正在爲了馬場奔波,不想着他們不像那麼一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木屋外傳來蔡胖子的笑聲:“掏錢掏錢,我贏了!”
“靠,你這是耍賴,萬一他只是客氣一下呢?”這是狄瑋的聲音。
果然,兩人吵着嘴從屋外走了進來。
“呃?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蕭鵬好奇問道,這兩人在香港,沒說要回來啊。
“下午就回來了,你這房子我們還幫忙裝飾過的呢。”狄瑋道。
蕭鵬不解:“那你們怎麼不找我?”
蔡胖子笑道:“猛子不是弄來瓶好酒麼?狄瑋非說你喜歡喝酒,不會給我們留的。我們就藏起來打了這麼一個賭。嘿嘿,還是我贏了。”
蕭鵬哈哈大笑:“我怎麼可能不想着你們呢?”說是這麼說,蕭鵬的心裡可是滿滿的尷尬,剛纔他想的還真就是客氣客氣,這麼貴的酒他還沒喝過呢,多一個人喝自己就少喝點不是麼?
黃鶴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一個保鮮箱:“哥幾個,今天咱們都在,開個燒烤趴體唄,試試這新的烤爐!”打開保鮮箱後,裡面滿滿的都是各種燒烤食材。
蕭鵬笑道:“你們這是早都商量好了啊,就把我矇在鼓裡?難怪剛纔在食堂,猛子磨蹭半天也不叫吃的,原來是因爲這個。行,我去找點木炭來,咱們吃燒烤慶祝一下。”
哪知道黃鶴卻搖了搖頭:“不用去找了,早就準備好了。”說完遞給蕭鵬一本書。木質的封面顯得很厚,封面上寫着《燒烤聖經》。
這下蕭鵬傻眼了:“兄弟,我說我去找木炭,你倒好,給我一本書,難道你是讓我把這本書點着了吃燒烤麼?”
黃鶴一聽,倒是一臉驚奇:“嘿,鵬哥,你確實聰明,這本書還真就是用來燒着吃燒烤的。”
蕭鵬:“!@#??%?……”專門用來燒着吃燒烤的書?出版這書的人是要有多蛋疼啊?話說就這麼一本書,能把肉烤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