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口的黑影,寧紫晶的一個“哥”字差一點就要脫出口。好不容易強行忍住,可內心的激動卻是實在難以形容。
“喂,這裡怎麼黑咕隆咚的?茶壺,燈在哪裡?我來開。”
于飛天跳下窗臺,反身將窗子鎖上。風雪聲從房間內消失,一種與衆不同的溫暖感漸漸在房間中蔓延。寧紫晶拉住毛毯,身子似乎也漸漸的暖和起來……這,是不是因爲房間裡多了一個人的感覺?
于飛天等了半天,還是沒聽到寧紫晶回話。他有些不耐煩,直接開始摸索,同時說道:“喂,肥妞。燈在哪裡?還沒凍死的話就說一下。是不是在牀旁?”
再次聽到于飛天叫喚,那個女孩終於從享受溫暖中回過神來。沒錯,燈的確是在牀旁。可自己,卻是幾乎半裸的坐在牀上!話說回來,就算這頭變態真的是來找自己的,誰能保證他不會趁着漆黑摸上牀佔自己便宜?到時候來一句“太黑了,看不見”,那可是想找他說理也說不清!
想到這裡,寧紫晶急忙喊出聲,同時靠着熄燈前的記憶向牀頭櫃摸去:“不!不用!我來開燈!”
從聲音中,于飛天聽出自己的這個妹妹還是有些冷。聲音打着顫。他哼了一聲,一邊摸,一邊道:“算了吧,把你那怕冷怕得要死的身子裹在被窩裡發抖吧!我來開。”
“我來!我……我夠到了!”
“啊,我也碰到了……喂!你拉的不是燈,是我的手!”
“咦?……呀!你不要碰我!”
“我靠!沒事你還推我一下?!真是的,這就是你的牀吧?在牀旁?”
“我警告過你的!不準上牀!!!別仗着我們有血緣關係,你就可以亂來!”
“他媽的,你以爲我會?別說我們是兄妹,就算不是,打死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啊!可惡,什麼東西絆了我一腳?咦?我手上抓着什麼了?”
“好了!找到了!燈開了!”
漆黑在剎那被光明驅散,寧紫晶單手撐着牀面,看着被自己拉亮的燈光長長吁了一口氣。隨後,一低頭,
赫然發現于飛天正壓在自己的胸部之下!他的一隻手拉着自己的襯衣,將衣服剝開,而另一隻手則扶着自己的腰………………
在剛纔跌倒的時候,于飛天本能的伸出手想拉住什麼東西。正好,在黑暗中他抓住了一些布料似的東西,於是猛地向外一拉。緊接着就聽到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響,還有些東西掉在自己臉上。所以,他纔想伸出另一隻手去抹掉臉上的東西。卻不想纔剛剛擡起手就摸到一個異常柔滑的肌膚。就在他錯愕時,燈剛好亮了……
“你……你……!!!”
寧紫晶發覺自己的襯衣已經全部敞開,只剩下一個文胸擋在於飛天眼前充當最後的防線。兩個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的她甚至能感受到于飛天呼出的氣,撲在自己胸部上的感覺!
這個女孩漸漸由錯愕變爲驚訝,再有驚訝轉爲憤怒!她急忙拉住自己那已經破開的衣襟跳到牀的,羞憤的淚水已經在眼眶中迴轉!
于飛天尷尬的爬起身,不知說什麼纔好:“啊,別哭……”
“禽獸!小豬小狗也比你更講人性!!!”
隨着寧紫晶的一聲痛罵,于飛天心中的那絲歉意立刻被洗刷的乾乾淨淨!他本想安慰兩句的,可現在看來,安慰簡直是浪費!和她對罵纔是正理!
“我靠!這你也怪我?到底是誰把我絆倒的?是誰急急忙忙連爬都不爬起來,就壓在別人身上去夠檯燈的?”
寧紫晶其實也知道這裡面自己的確是有些急了。剛纔手忙腳亂的亂拉一通把于飛天拉到,的確怪不了他。可即使明知道自己佔了一半的責任,這個女孩仍然不肯就此罷手!自己可是被他看了個清潔溜溜耶!還……還用自己的……胸口壓在他的臉上!不怪他怪誰?
“哼!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我錯了?我叫你別過來,是哪隻禽獸硬是要往別人牀邊走的?說到底,只要你別過來,那一切不就都不會發生了?!”
“我……”
只說了一個字,于飛天突然閉口不語。
其實在剛剛進入房間之時,他就感覺到這間房間比起
外面那片飛雪漫天的世界溫暖不了多少。在如此寒冷的房間內,那麼晚的時間,任何人都會脫去外衣躲在被窩裡睡覺吧?如果這個時候要對方爬起來開燈,豈不是會感到很冷?
尤其,是那個怕冷怕到極點的寧紫晶……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讓于飛天產生了乾脆自己開燈的念頭。不過,他卻沒有將這個理由說出來。
一來,是沒必要。二來,自己幹嘛要表現出好像很關心這個肥妞的樣子?
于飛天哼了一聲,乾脆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掃了寧紫晶一眼,道:“我管你是對了還是錯了。快點將衣服穿起來走人!現在已經快12點,被雅鑽姐碎碎唸的滋味我可不想多體驗了兩次。”
被于飛天一提醒,寧紫晶才發覺自己的下半身除了一條內褲之外什麼都沒穿。兩條雪白的大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正“十分誘惑”的擺在外面,足以引人犯罪!又羞又急之下,她連忙拉起毛毯蓋住下半身,瞪着于飛天,沒好氣的道:“不準看!你……你還看!!!”
“切!有什麼稀奇的?內褲裡面的我都看過,還在乎內褲外面的?”
這句話于飛天說的是氣話,是故意氣她剛纔罵自己的報復。不過他卻沒想到,自己的這句話說的有些過了。對於一整天都因爲被看見身體而四處“逃竄”的寧紫晶來說,這句話無異於揭她的傷疤!想到自己現在所受的委屈,所受的屈辱,被人剝光衣服卻只能用一條薄薄的毛毯來掩蓋身體睡在這麼一個冷的好像冰窟一樣的地方,她的兩行眼淚終於再也忍耐不住,滾滾而下……
窗外,風雪依舊。寧靜的小鎮早已被披上了一層稱之爲寒冷的外衣。冬日的夜晚是如此的寒冷,而這間房間又是如此的沒有溫暖……
呃……她哭了?
于飛天不自覺地愕然了一下,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竟然會說那麼重的話?他撓了撓頭,原本高傲的神情已經從他的臉上消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思考片刻之後,他踏前一步,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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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