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二虎說:“是有找茬的,不是我們,是你徒弟小毛。”
姚七出來回手一關門,推着哥倆往外走:“走走走,咱們到外邊說去,別吵到我老婆。”
到了樓道門口,滕老大一把拉姚七的手站住了:“你老婆怕吵,我老婆都讓你徒弟揍了你怎麼解釋?”
姚七樂呵呵地看着這哥倆:“你們沒搞錯吧,我徒弟沒事打你老婆幹什麼?”
滕老大氣呼呼地說了小毛怎麼撞了自己的車,還打了自己的人,最後說:“我看他是你徒弟,所以就先找你討個說法,要換做是別人我早就打飛他了。”
姚七說:“那你們先回去吧,等我問問小毛是咋回事兒,我也不能聽你們一面之詞,要真是怨小毛,我會讓他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滕家哥倆就這樣被打發走了,往回走的路上,滕二虎越想越不是滋味:“大哥,咱們這算什麼,小學生告狀呀?他姚七是個屁呀,對咱哥倆指手畫腳的,還等他查明白再說,不是說咱哥倆跑這撒謊來了麼?”
滕老大也生氣:“一個蹲大獄的窮鬼還挺能裝,這是沒瞧起咱們,咱們先禮後兵,給他兩天時間,他要是不給個合理的答覆,咱就調人砸他的沙場!”
過了兩天,姚七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根本就沒理滕家哥倆。姚七原本就討厭滕家哥幾個,加上小毛說當天的事兒一點都不怨他,是滕老大老婆想訛人,姚七就更煩滕家人了,告訴小毛,不用怕他,他們要是敢動你一手指頭咱們就像收拾霸王一樣收拾了他們。
滕老大那邊吃不住勁了,憋了一肚子火,又把滕二虎找過來了:“兄弟,幹吧,這姚七太牛B了,理都不理咱們呀!”
滕二虎別看外號叫虎,外表長得粗魯,實際這哥仨裡數他奸詐,這兩天他也在想這件事,覺得和姚七硬拼沒有把握,也沒好處,他們哥倆也不需要用打架來揚名立腕了,要是萬一像霸王一樣敗了反而丟人現眼。於是他想了一條計策,對他老大說:“其實要毀了姚七也不用硬打硬拼的,他現在不是進軍建材市場了麼,咱們可以用挑撥離間,栽贓嫁禍之計,給他立個強敵,以他現在的狂妄勁兒,不愁他不上套。”
老大說:“什麼計策,你這還讀上兵法了?”
二虎奸笑一聲:“呵呵,俗話說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但是流
氓會用兵,玩誰誰發矇。咱們就用兵法來鬥這幫會武術的,以柔克剛。”
“謳,願聞其詳。”滕老大也拽上了。
“大哥,現在在隆安的團伙誰最有勢力?”
“還用說,齊三少唄,咱們都惹不起。”
“那哪夥最能打?”
“應該是姚老七他們,都他媽的是練武術的。”
二虎點頭說:“對,咱們就使計策讓他們倆二虎相爭,咱們不用出手,就等着看好戲就得了,誰敗了咱都高興,最好是兩敗俱傷,這倆傢伙沒一個好人。”
“但是他們兩夥無仇無怨的能聽咱們的麼?”
“你聽我細說,我有個朋友姓但,是搞建材的,齊三少和他是親戚,在他公司裡也有股份,但老闆是隆安的建材大戶,姚七搞建材勢必要拉單找關係,咱們就暗地裡讓人指引他搶但老闆的生意,然後我在但老闆面前挑撥,但老闆一定會找齊三少出頭擺事兒的。你那邊動用點人際關係,找有關部門查姚七的沙場,然後再透口風給他說是齊三少在暗地裡使壞,這倆人都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傢伙,這樣不愁倆夥兒掐不起來,咱們來個坐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爲呢。”
滕老大點頭道:“聽着倒是挺好,但是他們能那麼容易上當麼,這事兒要是露了這兩夥還不得都衝咱們來呀?”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是有些風險也比拉着人去打羣架強,再說找些可靠的人蔘與,就算是他們打不起來也不至於露出咱們來。以前我看不上三鬼,就唆使一個愣頭青樑躍去搶他的生意,沒想到還有了意外收穫,這個樑躍竟然拉着姚七一起把霸王給收拾了,這霸王以前在站前稱王稱霸的可是你的眼中釘,自從被人家用洋炮轟了以後消停多了不是,這回騙姚七這邊我還準備在樑躍這個傻小子身上入手。”
滕老大向來對兄弟滕二虎比較信服,於是哥倆在東方巨龍娛樂大世界的包間裡密謀了一個下午,終於制定出了一個計劃,滕二虎稱之爲一石二鳥之計,這計劃在隆安城又掀動了一場腥風血雨。
跟着滕老三混的有個叫喬雲峰的,爲人狡詐,對滕老三又很忠心,二虎看中了這小子,就把他拉攏到了身邊,授以錦囊,令其打這一石二鳥之計的頭一炮。
喬雲峰帶着任務來到一健鍾情,每天都過來玩幾個小時,慢慢
的和網吧裡常玩的這些人混熟了,和樑躍也是一見面就鬧上兩句,這一天,他來的時候沒有閒機,就坐在沙發上等,這時候外邊進來一個人,他認識的,就是幫樑躍到德城要賬的“二逼小辛”。喬雲峰連忙叫住他,和他閒聊起來。
他和小辛聊天是假,實際要用話來吸引樑躍,因爲樑躍就在他身旁的吧檯裡坐着呢,他和小辛說什麼樑躍是聽的一清二楚。
“小辛你這段兒時間忙啥呢?”
小辛說:“能忙啥,瞎忙唄。”
“有沒有賺錢的路子指點一下,哥我這段兒時間‘渴’得很,連上個網都是朝老爸要錢。”
小辛一樂:“那你挺幸運,我連老爸都沒有,花錢就得自己弄,前一段兒對縫掙了兩千多,現在花的差不多了。”
“是嗎,你可太有本事了,對的啥縫?是不是就是給人指賺錢的路子呀?”
“差不多,這方面你得有關係纔可以做的了,自己沒錢不要緊,你得認識有錢的,自己沒貨也不要緊,你的認識有貨的,這樣你把他們倆往一起一帶,他們交易成了賺大錢,也不差給你分個千八百的。”小辛被喬雲峰一捧,又開始了他的強項,就是信口開河。他這一段兒是有倆錢,不過那是被一個農村進城的半截子汽車給颳了一下,訛了人家一筆錢,要做買賣?他哪有那頭腦呀。
喬雲峰哪管他說的是真是假,要的就是一個搭話的,好把自己的話說給樑躍聽。於是一邊捧着小辛,一邊往自己的話茬上帶他。說自己也知道一個路子,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聯繫妥當,要小辛給出出主意。小辛那個嘚嗖的性格當然欣然答應了,於是喬雲峰就說了,塔東有個彩磚廠最近新開工的,接了整個東城區的馬路兩邊人行道的翻新的活,需要大量的沙子和瓜子石還有水泥,正四處聯繫貨源,我認識那的一個會計,說現在隆安市裡的建材太貴,要是誰有便宜點的貨送過去,準能從中賺一筆回扣。
樑躍本來沒怎麼聽這倆人瞎扯,但是就在耳邊叨叨什麼沙子,水泥,石頭的,不一會兒就引起了樑躍的注意,畢竟他自己弄過倒賣沙子這一行,對這個詞有點敏感,何況現在姚七哥他們建材越搞越大,都成立公司了,所以聽明白了喬雲峰的話他不僅就動心了,站起來隔着吧檯問道:“你說的那個彩磚廠是不是塔東那個天成彩磚廠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