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顫抖着聲音說：“真沒有了，就這些。”
大黃牙眼珠子一瞪：“別囉嗦，站好了，不然一刀扎死你。”
小翠是一個鄉下孩子，哪裡見過這等場面，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在眼前晃動着的尖刀下不得不聽從吩咐，乖乖地站了起來。
不但小翠一個孩子老老實實的聽從劫匪的吩咐，車上男女老少大概有二十來個人，誰都沒敢吭一聲，另一側的那個豁牙子大漢已經進行了一大半了，那一排的乘客都默默地聽從着吩咐，把兜裡包裡的錢，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項鍊，不管真的假的，金的銀的，都放進了劫匪的兜子裡，稍有遲鈍就會招來耳光怒罵。
前邊控制者司機的那個大漢回過頭，衝還在小翠身上摸來摸去的大黃牙叫嚷起來，露出兩顆大暴牙：“你能不能快點，先幹正事不行麼？”
大黃牙在小翠兜裡沒有再找到錢，不過是腰上臀上亂摸幾下佔佔便宜，被暴牙同夥看出來了不由咧嘴一笑，噴出一股濃烈的酒精菸草混合的臭氣，薰得小翠閉緊了嘴，不敢呼吸。
大黃牙越過小翠，繼續往後搜，小翠的奶奶顫微微地站起來說：“孩子呀，我這兒也不帶錢呀，要不你就搜搜。”
大黃牙看了一眼乾癟乾癟的老太太，嘴裡露着和自己一樣的黃牙，而且僅剩三五顆了，不由眉頭一皺眼一瞪：“看你也不像有錢人，坐下！”
他身後的暴牙又吼起來：“操，老太太身上就不搜啦？一樣搜！也他媽不知道你一天腦子裡都裝些什麼！”
大黃牙又是一咧嘴，手伸向老太太的懷裡，還真有貨，大黃牙從老太太懷裡搜出一個小包，一摸就知道里邊裝的是錢，當時老太太眼淚就下來了，雙手拽着裝錢的小包不鬆手，哀求道：“孩子呀，這錢是給我兒子看病用的，你可不能拿呀！”
黃牙罵道：“少裝蒜，你不說身上沒錢麼，這麼大年紀了還撒謊，差點被你騙了，快放手！”
老婆婆就是不放手，還是苦苦哀求。黃牙火了，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把老太太打倒在座位上，接着又想再打，手臂卻被小翠抱住了，小翠哭道：“大爺，你別打我奶奶，她有病，你要打就打我吧！”
那個豁牙子大漢見大黃牙搶不下來老太太的包裹，就也過來幫忙，兩個大男人欺負一老一小，看上去實在是可氣，但是還是沒有人敢制止，甚至有的膽小的都不敢朝這邊看，心裡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希望這幾個凶神早點離開。
老太太畢竟身小體弱，再拼命也護不住手裡的包裹，被豁牙子搶了過去，並且胸口還捱了他一拳，連氣帶嚇，一下子昏厥過去了。
小翠一見奶奶癱倒在了座位上，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衝着豁牙子連踢帶打。
豁牙子推了幾下小翠沒推開，氣得對着大黃牙喊：“二哥，你不是最會對付女人麼，你來收拾她。”
大黃牙咧嘴一笑：“好說，看我的。”說着兩隻大手就把小翠按倒在了樑躍的身上，然後一隻手抓住小翠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就插到了小翠的懷裡亂摸起來。小翠氣的連哭帶喊，可就是掙不脫大黃牙的手。
樑躍從小翠身後伸出手去推住了大黃牙往前湊的身子，說道：“大哥，你搶劫就搶劫吧，有點職業操守行不行？光天化日的不嫌丟人麼？”
大黃牙一聽樑躍說還真的放開小翠了，問樑躍：“小子，你說啥操手操腳的？什麼意思？”
豁牙子在一旁解釋說：“這小子的意思是說你不要臉！”
大黃牙罵道：“你媽的，我要那玩意幹啥，從小我就不知道要臉是個啥滋味。你小子敢罵我，是活的不耐煩了！今天我還就當着你們大夥的面玩這小丫頭，看你們敢怎麼地！”
大黃牙說完，把小翠從樑躍身上拽起來，臉朝下按到了另一側一個老婆子身上，在小翠身後就要發起進攻。
樑躍聽着小翠的哭喊聲，看着大黃牙扭動
的屁股，心裡氣的發癢，前邊的暴牙和一旁的豁牙子都冷笑着看着大黃牙去欺負小翠，沒有制止的意思。他想要救這個小姑娘，但是此時不要說是自己渾身無力，就算是在平時，赤手空拳的要對付三個拿着尖刀壯漢也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他看看四周，年輕的男性乘客大概也有個七八個，這些人如果肯幫個忙應該對付得了這幾個歹徒，於是對大黃牙說：“大哥，你要是真想玩我們也不反對，但是你給人家小姑娘留點臉面，下車去玩吧。”
豁牙子在一旁照着樑躍腦袋就抽了一巴掌：“就他媽你事兒多，消停呆着！”
前邊的暴牙像是三個人中的首領，年紀也稍大一些，也覺得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缺德事兒有些不妥，就對司機說：“停車！”
司機還真乖，“嘎”的一聲就站住了。車的慣性把大黃牙從小翠身上甩下來了，直接滾到了正極力往一邊躲的那個老婆子身上，老婆子嚇得連忙大叫：“哎呀，大兄弟，我都五十多了，孫子都有了，你可不能對我幹這事兒呀！”
大黃牙一個嘴巴扇過去：“去你媽的，就你那德行找給我點錢我都不幹。”
暴牙對他的兩個兄弟說：“走，下車！”
大黃牙指着小翠說：“我要把她帶上。”
“隨便你。”暴牙說着下了車。
大黃牙一把拽起小翠就往車下走，豁牙子拿着尖刀斷後，虎視眈眈地盯着車上的人看。
小翠拼命地掙扎，衣服都拽撕開了，可是抵不住大黃牙力大，被連拖帶拽的到了車門口，小翠雙手抓住車門旁邊的扶手不放開，大黃牙在車下薅着她的衣領子用力往下拽，先下車的暴牙看着他們直樂，幸災樂禍地嘲笑着大黃牙。大黃牙看拽不動小翠就對車上的豁牙子嚷道：“老三，幫我把她弄下來！”
豁牙子答應一聲，把手裡的刀插在腰間，雙手託着小翠的身子就往下推，樑躍一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就竄到了豁牙子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