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海面遼闊,浪花起伏.
海風捲起浪濤,撞擊在船舷,數丈高龍船,在海風與海浪中來回搖曳.
茫茫大海內,捲起半丈高浪濤,濺起的水花落在龍船甲板.
趙鴻儒,樑銘源,韓先當,古樂楓,乘坐龍船,經半月航行,抵達吳國東部海域.
三百艘龍船,在晚霞照耀中,好像從海底爬出的高大巨人,屹立在海浪搖曳海面.
獵獵海風中,船帆嘩啦啦作響.
各艘龍船甲板,擠滿水軍,步兵,隔海相望,遠方大陸在晚霞照耀中時隱時現.
爲首近六七丈首龍船甲板,趙鴻儒,韓先當,樑銘源,古樂楓四將,身穿鎧甲,屹立甲板前方.
舉目遠望海面盡頭隱約出現的大怒,四面面孔情不自禁浮現出笑容.
到了,終究是到了!
狂獵海風中,四將披風獵獵招展,趙鴻儒前行兩步,來到龍船最前方,遙望遠方大陸.
緊攥雙拳,齊齊砸在船舷,興高采烈道:“風高浪急,海面沒有吳國漁船,更沒有吳國戰船,想來吳軍該未察覺我們前來,韓將軍,該趁晚霞照耀,風高浪急,派水師作戰了.“
東部戰場,韓先當專門負責水師作戰,樑銘源負責地面作戰,趙鴻儒統領全軍,是東部戰場主帥.
半月顛簸,他迫切希望踏上堅實泥土地.
“趙將軍,我們遠洋而來,對吳國東部海岸地形不熟悉,龍船又高又大,非但不能直接行使吳國海岸,還容易暴露目標,唯有派小船前往偵查.
某已吩咐探子,駕駛小船前往海岸偵查,爭取在靠近吳國海岸地方停泊,登陸!“韓先當回答.
道理是這個道理,然燕軍冒險前來,必須出奇制勝,務必在最短時間內,讓龍船內所有戰士登陸.
韓先當派探子駕駛小船前去偵探太冒險,若探子不幸被髮生,被捉拿,定引起吳國方面注意,不可避免暴露他們蹤跡.
似林楓曾經所言,韓先當謹慎有餘,魄力不足,頂多守城之將.
“韓將軍,探查吳國海岸太危險,還浪費時間,若不趁海浪洶涌猛然攻擊,假若錯失良機,必計劃敗露,我們繞了大圈前來定功虧一簣.趙某提議趁吳軍尚未察覺,快速殺向吳國,打對方個措手不及!“趙鴻儒提議,卻語氣強勢.
從前沒有與韓先當共事,不清楚對方性格與作戰策略,然經過半月相處,他摸清楚韓先當性格,有些優柔寡斷.
沙場作戰,戰機稍縱即逝,萬萬不可馬虎!
旁邊,樑銘源也提醒道:“韓將軍,良機稍縱即逝,你的做法太冒險,爲何不與我們商量?“
奇兵,講究掩其不備,出奇制勝.
他們這支軍隊便是支奇兵,要在悄無聲息中,狠狠打擊吳國.
韓先當面容尷尬,派人拿來行軍地圖,鋪在甲板上,道:“趙將軍,樑將軍,直接殺向吳國,不是不可以,根據地圖描述,該率先攻克城高牆厚,駐兵極多的流光城呢,還是奪取防禦相對薄弱的臨海城?“
“流光城!“趙鴻儒蹲下身子,指頭點在地圖中,朗聲道:“流光城城高牆厚,防禦強大,然燕軍出其不意襲擊,若能奪取城池,以流光城爲核心,橫掃吳國東部.“
選擇奪取流光城,還是臨海城,無非是先易後難,還是先難後易的問題.
趙鴻儒一介儒將,卻喜歡啃硬骨頭!
“趙將軍,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樑銘源詢問,提議道:“某建議,兵分兩路,分別奪取流光城,臨海城,近二十萬燕軍,有能力兩線作戰!“
他們要在吳國東部牽制吳軍,必須在吳國紮根,吸引吳國東部甚至中部兵力,從而實現前來的目標.
聞聲,古樂楓符合道:“趙將軍,樑將軍所言不假,我們前來既要奇襲,又要穩紮穩打!“
“沒錯,趙將軍,斷然不能太過冒險!“韓先當道.
“如此,我們兵分兩路,樑將軍,韓將軍領兵前往臨海城,某與古將軍領兵前往流光城,若雙方成功奪取城池,在流光城匯合.“趙鴻儒道.
“甚好,甚好!“樑銘源頷首,韓先當,古樂楓也贊同.
計劃妥當,不曾耽擱,四人快速行動起來!
夕陽高照,波濤洶涌海面,數百艘龍船漸漸在海面分開,南上北下向兩個不同方向而去.
夜色朦朧時,距離較近的臨海城城頭,傳來殺喊聲,漸漸城內燃燒起巨大火焰.
約莫半時辰,南方兩百里外的流光城內,照射出通天火光,好像整座城池燃燒起來.
激烈聲響從海邊南北呼應的兩座城池內傳出,隨時間推移,午夜時,臨海城內殺聲漸漸減少,火光微弱,不久,被黑暗天際吞噬.
好像燃起的篝火,突然被無情的海水撲滅.
黎明時,火光照耀半夜的琉璃城,也逐漸被黑暗包裹,天亮時,城內戰事已塵埃落定.
清晨時,趙鴻儒,樑銘源分派探子互通消息,傳回捷報.
戰意濃濃燕軍,沒有休整,留守少時精兵與傷員,趙鴻儒,古樂楓,樑銘源,韓先當,各自領兵繼續前線.
好像海里衝上來的兩條惡龍,在地面急速前行,馬不停蹄行軍,儘可能佔領更多城池.
四將非善類,他們清楚在東北佔領吳國城池越多,燕軍立足越穩,將來越有可能領兵提前殺向姑蘇,生擒趙彥逾!
畢竟,率軍遠征前,馮石虎傳來消息,生擒趙彥逾者封王.
這天大的封賞,讓林楓麾下將領眼饞,希望在燕國一統天下前,實現宏願.
趙鴻儒一行遠征,從東海登陸成功,距離吳國皇城姑蘇非常近,何況,吳軍防禦在西線.
趁吳國東部防禦空虛,抓緊機會很容易兵臨姑蘇城下.
趙鴻儒四將領兵在東線打的如火如荼,姑蘇城內,趙彥逾卻坐不住了.
兩日前,他收到葉流凡派探子從西線傳回的消息,葉流凡斷定猜出有部分燕軍可能前往東海,從東部殺向吳國.
接到消息,趙彥逾即刻召集羣臣商議,葉流凡猜測非常大膽,然燕軍實施起來有難度,且不說,吳國有多諸多探子監視燕軍動向,單單這個季節東海通常風高浪急,偶爾風平浪靜,也戰船也難以靠近.
不過,事情關乎吳國前途,趙彥逾非常重視葉流凡提議,派探子打探趙鴻儒,樑銘源等燕將去向外,更派探子前往吳國東部各城池,提醒城中太守,提防燕軍殺來.
怎奈,燕軍終究還是來了.
出其不意襲擊,讓吳國毫無準備,消息傳回朝堂時,更引起朝野震驚.
趙彥逾在第一時間召集東海王,吳國東部是東海王封地,每年春夏季節,東海王須前往封地,秋冬兩季返回皇城避寒,最熟悉吳國東部情況!
東海王不清楚究竟發生何事,仍從從前往御書房!
走進御書房,察覺趙彥逾神情嚴肅,忙抱行禮拳詢問道:“父皇,突然召集兒臣前來,有何要事?“
趙彥逾示意東海王趙安然落座,道:“消息從東部傳回消息,昨夜,趙鴻儒,樑銘源領兵分別攻克流光城,臨江城,東部地區是你的封地,你有何策略?“
吳國三成兵力集中在西線,兩成兵力留守中部,扼守各處要道,三成兵力拱衛皇城,剩餘練成兵力分別把守東部各城池.
所以,吳國東部地區,煎餅夢見數量並不多,又是分兵把守,各處城池留守守軍數量更少!
然姑蘇城偏向吳國東部,燕軍從東海殺來,若東部守軍不能阻擋,也許在西線戰事尚未結束前,吳國便要進行皇都保衛戰.
東海王趙安然聞聲,大吃一驚,忙詢問道:“父皇,消息是否有誤,這個季節東海不太平,僅有少數時日風平浪靜,完全不適合作戰啊!“
他的封地他最清楚,儘管說有兩三名虎將分別把守不同城池,但終究兵力太少.
何況,若燕軍出其不意而來,很容易打的各城池守將措手不及.
“探子彙報,燕軍不禁殺來了,還有十餘萬之多,證明東海惡略環境,根本沒有阻擋燕軍征戰步伐.“趙彥逾非常堅定的說,東海王懷疑,讓他非常不滿.
已經是火燒眉毛了,朝廷不能再耽擱.
聞聲,東海王抱拳道:“父皇,東部是兒臣封地,兒臣熟悉東部,既然趙鴻儒,樑銘源領兵從東部前來,兒臣願意親自前往東部,領兵阻擋趙鴻儒!“
“東部兵力欠缺,即便你熟悉東部環境,怕照樣恐難改變東部情況,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趙彥逾道.
當務之急,東海王返回東部封地再合適不過,然他們面臨的是兼併不少諸侯國的大燕,吳國兵力在燕軍面前,不免捉襟見肘.
分別前往東部救援,越發分散兵力,吳國處境會便得越發艱難.
沉默良久,趙彥逾做出決定,道:“安然,你抽調五萬禁軍,與張越將軍前往東部,爭取聯合東部兵力驅逐燕軍,再不濟,也要拖到冬季.“
“父皇放心,兒臣絕不辜負皇命!“東海王躬身道,轉身闊步向御書房外走去.
這時,趙彥逾朗聲喝道:“安然,此行謹慎小心,萬萬不能輕敵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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