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啊,你也不用猜了,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你在想我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張標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是不是上面派下來隱藏在我們學校的,要不要在張標的面前表現點什麼,這些都不用!”譚校長一邊心無旁騖的下棋,一邊說道。
“什麼意思啊,校長,你可不能這麼不厚道啊,當初你讓我有什麼事情就告訴你,跟你打小報告,弄的我心裡都愧疚死了,我是當真什麼好事壞事兒都跟你說了,你現在卻將事情藏在肚子裡不跟我說,你說這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陳主任說道,“譚校長,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吧,我可是對張標好奇死了,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自己去找張標了!”
譚校長瞪了一眼陳主任,然後道:“你這個人就是比不上人家年輕人,定力上你都遠遠比不上張標,這小子定力可比你好多了,跟我下棋,一個下午,可以一動都不動的,只說棋其餘什麼都不說。”
陳主任有些好奇的看着譚校長,覺得譚校長說的有點不大可能,畢竟張標還太年輕了,根本不像是那種可以那麼有定力的人。
“我說的可是實話,這幾天張標每天都會來跟我下棋,一天兩盤雷打不動,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跟我從下午一點下到下班時間,你說這是不是很有定力呢?”譚校長道,“就張標這樣的定力,你再活幾輩子都是比不上的。”
“譚校長,你就直說吧,張標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看你將他誇的都快上天了呢,你也不告訴我,他是什麼人,你不說他是什麼人,我就越是好奇,照理說,你是不會因爲別人有權有勢就將一個什麼都沒有電工提拔做老師的,但是你卻讓張標做了老師,你是真相信張標的本事呢,還是被人給危險了,用槍指着腦袋,威脅你不讓張標做老師就割了你的蛋蛋了?”
譚校長哈哈大笑道:“張標這個人呢,我以前不知道,最近才發現,他原來是我一個老友的孫子,不過這小子固執的很,明知道自己有那麼一號爺爺,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去投靠過這個爺爺。”
“什麼意思?”陳主任一愣,“你的老友,我認識麼?”
“你當然認識,前幾天還一起喝茶聊天過。”譚校長神秘兮兮的說道。
陳主任心裡一緊,神色古怪的看着譚校長道,“老譚,你說的該不會是張中將吧?”
“對頭,就是他了。”譚校長道。
“難怪那個時候總問我們張標怎麼樣了,我還在懷疑他怎麼會知道學校裡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居然是他孫子。不對啊,既然是他孫子的話,張標怎麼什麼都沒有?”陳主任更加的詫異了。
“他們家裡的事兒,都是很久以前張標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的事情了,張標的父母雙亡了,後來張中將打算去將張標給接回家裡住,結果沒想到是十多歲的孩子脾氣特別的倔強,認爲是自己的爺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所以死活不肯跟自己的爺爺生活,張中將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一氣之下,就說你要是有本事自己活,那你就不要來找我,本以爲張標那孩子會活不下去,然後順理成章的去跟自己的爺爺討饒,可沒想到,張標非但沒有去求饒,反倒是還自己靠着自己活的越來越好了。爺孫兩是一個脾氣,倔強的很,誰都不願意去找誰,誰也不願意跟誰認輸,結果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在學校教書,一個在背後問前問候。”譚校長笑眯眯說道。
陳主任震驚了一會兒之後又恢復了常態,點了點頭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張標居然是張中將的孫子,經你這麼一說,這才發現,他們兩個的脾氣簡直是如出一轍的。都說虎父無犬子,爺孫兩也是一樣的。難怪你會那樣的相信張標,這小子絕對不簡單啊!”
“連中將都說這小子他都降不住,哪裡能簡單呢。”譚校長笑了起來。
夜色已經很深了,張標依然跟沈雪睡在一
起,但是就在沈雪呼呼大睡的時候,張標的手機卻急促的響了起來,擔心將沈雪吵醒的張標從牀上翻身躍下,接通了手機衝到了外面接電話。
電話是老闆娘打來的,老闆娘在電話裡面急促的告訴張標,她打算行動了,問張標有沒有認識道上的人,她想借一些人。
老闆娘本來是打算坐以待斃,等待着自己的弟弟來攻擊自己,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楊少爺的動靜,後來老闆娘知道,楊少爺這是打算來一場大的生死戰,想要跟老闆娘來個你死我活。
老闆娘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就這樣坐以待斃實在是有些悲哀,所以就放棄了坐以待斃的方式,打算主動進攻,直接將洪幫給拿下,雖然她老子還在臺,但是老闆娘知道自己有足夠的底蘊,可以將老子都給往下推。
“我能有什麼人,老闆娘,你是沒腦子呢,還是故意不動腦子的?”張標嘴角抽搐的說道,“你是打算現在突然行動麼?”
“不可以麼?”老闆娘詫異道。
“你怎麼會想到深更半夜的突然行動?”張標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老闆娘可不像是那種一時衝動就會不計後果的做事的人,但是她現在卻真的似乎是在一時衝動,然後開始不計後果的做事情了。
“因爲那個老頭將我給氣瘋了,所以如果我不做點什麼的話,我自己跟自己會過不去。”老闆娘憤憤不平的說道,“今兒個我怎麼也要回去給那個老傢伙一點顏色看看,再這樣下去,老孃絕對會瘋掉的,老孃我還不想就這樣瘋掉,不想就這樣一直墮落下去!”
聽見老闆娘的話之後,張標皺着眉頭道:“你確定你現在要去跟你老子大幹一場?雖然我不排斥你這樣決定,但是你這樣衝動之下有勝算麼?”
“老孃纔不管有沒有勝算,這次我鋌而走險,讓那死老頭看看,他媽的到底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也得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掉的。”
“我雖然叫不到人,但是我會跟你一起去的。”張標最後說道。
“那沈雪怎麼辦,你不是要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麼?”老闆娘本來只想跟張標借幾個人手而已。
“我會讓王虎過來給我代班的,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我在你的身邊我纔會放心。”張標道。
“反正大恩不言謝,以後你來我這裡喝酒,想喝多少都是免費。”老闆娘道。
“還不如以身相許。”張標笑着調侃道。
“你要願意,不嫌我老的話,以身相許也沒有關係。”老闆娘道,“就怕你身邊的美人兒都不願意。”
張標笑着說只要自己願意,誰都不會有理由拒絕的,跟老闆娘共事一夫,那絕對是非常榮幸的。”
掛了電話之後,張標給王虎打了電話,讓王虎帶着人在五分鐘之內過來,王虎很快就過來了,聽了張標的話之後表示自己知道了,會好好的照顧沈雪的,老闆娘那邊如果需要人手的話,他也可以派些人過去的。
“不用了,我問問毒蜘蛛那邊就可以了。”張標說着給毒蜘蛛的光頭老打了電話,最後調過來一個叫做王春的光頭,據說是毒蜘蛛最厲害的打手,那天跟張標較量的時候王春沒有出現,都說如果王春出現的話,情況是一定會逆轉的。
張標在老闆娘的酒吧門口見到了王春,看起來是一個長的非常普通的小老頭子,頭髮是光的,身材是非常矮小的,甚至於夠摟着身子,怎麼都看不出一點厲害的地方,唯有那一雙眼睛精神矍鑠,看起來非常的龍精虎猛,那種眼神雖然帶着一點渾濁,但是渾濁當中又透着一絲精光,雖然張標不知道王春有多厲害,但是看見王春的時候,張標承認自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緊張感,那種感覺就跟碰見了自己打不過的人是一樣的。
王春話很少,看見張標的時候只是象徵性的點了一個頭,倒是帶王
春過來的光頭話比較多,跟張標介紹了一下王春是一個擅闖使拳頭的傢伙,是以前老大的忠實保鏢,聽說了張標的事情,覺得張標也許確實可以勝任毒蜘蛛的掌權者,所以纔會願意過來幫助張標做事情的。
不過王春看見張標之後還是很冷淡的樣子,看不出來,王春是不是認可張標的。
張標也無所謂,跟送王春過來的光頭聊了幾句,抽了一根菸,大致的瞭解了一下王春的情況之後,張標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張標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後給了王春一根菸,然後道:“今天麻煩你了,到時候幫我保護一下老闆娘,其餘的都沒有關係。”
老闆娘出來了,穿了一條復古的棉布褲子,加上一件白色的T恤,老闆娘看起來依然是很漂亮的,站在整個酒吧當中,也是一朵屹立不倒的金花,誰都比不上老闆娘的一點風韻。
“沒有叫其他人?”張標看見老闆娘的時候有些詫異。
“你能打麼?”老闆娘點頭之後問道。
“能打,非常能,你看過的。”張標對於自己打架的本事還是頗爲自信的。
“那就可以了,你們兩個就足夠了,王春,麻煩你了,我的事情還要讓你跑一趟,以後來喝酒,抽菸都免費,當然只要這次我還能活着回來。我這次雖然去跟老頭子爭論,但是已經做好了回不來的打算了,當然,其實也沒有真的下決心要將洪幫給拿過來。”其實老闆娘對洪幫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想要給自己爭一口氣,她就是不明白,自己的老子爲什麼特別喜歡自己的弟弟,對自己卻沒有多大的栽培心,現在這個年代,男女都是一樣的,可是他那個可笑的老頭子居然始終都覺得男不如女,重男輕女,始終都覺得她是女人,再有能力洪幫也不能交給他來打理。
這始終讓老闆娘耿耿於懷,其實老闆娘這兩年憑藉自己的努力將酒吧給開出來,唯一想要的就是得到自己的父親的認可,可惜的是,他的父親卻依然不將她當一回事,甚至於對於自己的弟弟的刺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說他媽的到底有沒有人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老闆娘憤懣道,“他媽現在又不是早幾百年,皇宮裡的爭皇位,我他媽也不是皇太子,荒唐不荒唐,我也沒有心思跟老弟爭,但是那老頭是不是腦子有病,以爲我要跟我老弟爭。”
“是有點過分了。”張標說道,他一直都覺得老闆娘是個很努力的人,而老闆娘的本事也是顯而易見的,可惜的就是老闆娘的老爹怎麼都看不上自己的女兒,始終都覺得自己的女兒沒有多大的本事,想到這些的時候,張標就覺得老闆娘很可憐,他是很同情老闆娘的。
車子開在告訴上面,老闆娘的車技很好,開的非常的快,快的張標甚至於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了,不過坐在後面的王春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他始終都是無動於衷的,什麼話也不說。
張標覺得王春這種人似乎是那種專門做職業殺手一類的,然後心裡開始揣測了起來,結果老闆娘說了句,你以爲全世界的保鏢都是跟你一個德行麼,人家這叫做專業,老闆娘的一句話,讓張標瞬間沒有再繼續再猜測王春是不是一個殺手的事情的興趣了。
“張標,你說人生是怎麼樣的呢?”快要靠近家的時候,老闆娘突然感慨了起來。
“不知道,人生就是人生的樣子吧,可能在自己的眼裡是糟糕的一天糊塗的,但是在別人的眼中是非常的完美跟美好的,也有可能在別人的眼中是非常的糟糕的,但是在自己的眼中,覺得人生就是這樣的。”張標說了一番比較有哲理的話。
老闆娘說張標如果學哲學的話肯定會是一個哲學家。
跟張標聊了一會兒之後,老闆娘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跟張標東拉西扯,而是認真的開着車,等待到家裡給老頭一個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