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痛!張小龍揉着腦袋坐起身,看看四周有些陌生的環境,努力回憶昨天都幹了些什麼。
想起來了,昨天到包子鋪與趙習牛和黃永光喝酒,因爲太過高興,有點喝多了,不過這是那裡啊?
“小龍你醒啦!”王雪推開門,笑眯眯的探頭進來。
張小龍拍了一下腦袋,想起來了,昨天喝醉了是王雪和王婷去包子鋪接的他。
“姐,小龍醒了。”王雪回頭對外面喊着。
隨後響起王婷的聲音,貌似很憤怒的大聲說着:“醒了就醒了,他回春城,都不第一個來找你,你高興什麼勁。”
這是替妹妹在吃飛醋,張小龍苦笑着,揉了揉腦袋,還有一點痛。
“小龍回來我就高興,嘻嘻。”王雪笑着跑進來,伸手替張小龍揉揉頭,溫柔的問:“小龍,還痛嗎?姐姐熬了醒酒湯,一會你多喝點。”
“好啊!”張小龍答應着,看了一眼王雪的肚子,已經隆起許多了,他把王雪摟在懷裡說:“小雪,一會我們就去登記,蜜月的旅行,你想去什麼地方啊。”
“真的?”王雪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真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好姑娘。
這時王婷正好走到門口,聽到張小龍的話,突然心中升起一絲酸楚。之前張小龍離開,她覺得時間能夠淡忘一些,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張小龍在她心中的身影確越發的清晰,怎麼也無法抹去。
但每當看到王雪幸福的笑臉,王婷便強迫自己把這份思念,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王婷緩了下心神,端着醒酒湯走進來。沒好氣的說:“喝醉了,還有功了,你就順着他吧!將來他要是虐待,我可不管你哦!”
王雪做了個鬼臉,笑着說:“小龍纔不會那麼做呢,對吧!老公。”
“當然了,老婆。”
幸福的定義,對他們來說還真是簡單。
吃過早餐,張小龍獨自出門,從車庫裡把雪佛蘭科魯茲開了出來,這車從買到手,張小龍也沒開過幾次。
“你怎麼又換車了。”王婷看到後,對張小龍敗家子的行爲痛恨不已。
“你上次說我太張揚,我就換輛便宜點的車開唄。”
“有錢也不能這麼亂花啊!”
“姐,你別生氣,回頭我買輛車送給你。”張小龍笑道。
“稀罕。”王婷怔了下,隨便氣鼓鼓的走了,心中卻是有些酸楚,等他們登記以後,我就是姐姐了。
張小龍帶着王雪,到結婚登記辦事處領了證,然後回家帶上王婷,去王雪家再次拜見長輩,順便研究一下婚禮在那舉行,路上買了許多的禮物。
之前張小龍送了王雪一對七十五萬的鐲子,後來後買了一戶上百萬的房子記在王雪名下,王家人早就認定了這個女婿,見到張小龍都十分的親切。
只有王雪的父親,王啓祥語氣責怪的說:“小龍,我知道你做生意掙了很多錢,可也不能亂花啊!家裡的房子是現成了,何必又買那貴的房子。”
張小龍笑了笑說:“我娶小雪做老婆,自然要給她最好的。”
“你可別把小雪寵壞了。”王啓祥責怪的說着,語氣中卻透着欣慰。
王啓祥也跟王雪和王婷瞭解過張小龍,姐妹倆都不知道張小龍做什麼生意,他對這個女婿越來越不知底,到底做啥生意,幾百萬元說花就花,一點不見心痛。
擔心之餘,也替女兒高興,找了一個知道痛人的夫家。
談到婚宴,王啓祥問:“小龍,婚宴在我們家辦好嗎?你父母不會反對吧。”
張小龍摸摸鼻子說:“我是個孤兒,從小被以爲老先生收養,自從養父死後,我就一直一個人,小雪家就是我家,就在這辦吧。”
“原來是這樣啊!”王啓祥點點頭。
最後,王啓祥做主,找先生算了良辰吉日,婚宴就在福村辦,一定要熱熱鬧鬧的。
福貴農家樂是福村最高檔的酒店,掛着五星級大酒店的牌子,服務標準可能只有三星,坐落於福村的正中間,這裡沿街有大大小小几十家農家樂,是整個福村最繁華的地方,每到週末都會有城裡人來這裡休閒娛樂。
能在福貴農家樂擺酒席,在福村算是大場面了,聽說王家的小妹要出嫁,對象又是個大款,已經是傳得沸沸揚揚,家知戶曉,婚宴還沒開始村裡的人就都來了。
由於人來的太多,福貴農家樂一次坐不下,只好把隔壁的酒店也包了下來。
婚禮前一天晚上,張小龍住在了福貴農家樂,王小飛、陳鐵等人都來了,幫着忙乎了一夜。一早起牀,張小龍帶着一支由三十六輛陸虎組成的豪華車隊,從福貴農家樂出發,繞着福村開了一圈。
“看,陸虎啊!靠,這有多少輛啊!”
“聽說,王教授家的王雪找了個有錢的對象,今天要在福貴農家樂辦喜宴,這大概是迎親的車隊吧。”
“這可比王大福那個死胖子結婚時排場多了。”
“哇!有三十六輛啊!”
“走走,快去看看。”
雪佛蘭陸虎不是啥稀罕物,但一次出現三十六輛,就特別稀罕了,整個春城的陸虎,也就是這個數,圍觀的人一片,頭車司機一路按喇叭,在村裡饒了一圈,纔來到了王雪她家門口。
這時,王家的大門緊鎖,貼着喜字,王婷帶着一衆姐妹守在門口,張小龍想進門,可得費點氣力。
張小龍下車走到門口,便被王婷攔了下來。
“站住,你們想幹什麼啊!”王婷掐着腰,一副女土匪的表情。
王小飛、陳鐵等人揹着彩禮,笑嘻嘻的跟了過來,一起笑着喊道:“我們是來迎親的,新娘子出門啦。”
“什麼新娘子,我怎麼不知道啊!”想進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大門口鬧哄哄的,女方男方,脣槍舌劍,鬥得不亦樂乎,反倒把新郎和新娘涼到了一邊。
最後還是裡面的王雪,大聲喊道:“姐!”
王婷嗔道:“看把這個小丫頭急的,好啦好啦,就放你們進去吧。”
張小龍走過來遞上紅包,笑着說:“謝謝大姐。”
王婷接過紅包,心裡突然覺得酸酸的,張小龍沒有注意到王婷的神色,在衆人的簇擁下進了屋,拜見了岳父岳父,祖奶奶,和王雪一起吃了面。
臨出家門時,王雪和她媽都哭了起來,這女兒一出門,就成別人家的了。
還是王啓祥催促道:“別哭了,錯過了吉時就不好了。”
別看王啓祥是個教授,也算是高級知識份子,在嫁女的問題上,還挺迷信的,他專門找人查了黃曆,選的吉日,吉時。
張小龍把王雪抱出門,車隊又在福村轉了一圈,才停到福貴農家樂門口。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張小龍不惜工本的向裡投錢,自然是豪華無比,爲王家在福村掙足了面子,人人都說王家找了個好女婿,王雪以後有福了。
村裡許多未出嫁的姑娘,都羨慕的看着漂亮的新娘,嫉妒着,恨着,暗暗發誓也要找個有錢的夫家。
張小龍和王雪,喝完交杯酒,正要向到場的賓客答禮,這時三個穿着黑西服的人從外面走進來,一人走在前面,後面兩人擡着一口沉重的紅木箱子,放在典禮臺前的紅毯上。
領頭的人張小龍見過,是侯軍身邊的護衛之一,具體什麼名字,張小龍記不住了。
那人拿出一個禮單,念道:“恭賀張老闆新婚大喜,侯氏集團董事長侯老,送上金石榴一對,祝張老闆多子多孫。”
說完,有人把紅木箱子打開,裡面的玻璃罩內,放着一對金光燦燦的金石榴,做工精美,栩栩如生,上面還鑲嵌着許多碎鑽,在燈光下七彩斑斕,耀眼奪目,每一顆金石榴的個頭都有拳頭大小。
“啊!”在場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氣,從箱子落地的聲音看,這兩個金石榴絕對是實心的,按照現在的黃金價格,這一對金石榴光黃金就得上百萬,加上上面鑲嵌的鑽石珠寶,最少也有千萬的價值。
到場的村人議論紛紛。侯氏集團在春城家喻戶曉,侯氏集團董事長都送禮物來,這王家女婿可不是一般人啊!
張小龍走過去,拱手道:“多謝侯老的厚愛。”
“恭喜張老闆,侯老說了,有空去家裡看看。”護衛十分客氣,放下禮物便走了。
王小飛湊過來,仔細看了看,說:“絕對是真的。”
趙曉曉沒好氣的說:“廢話,侯老送的禮物,怎麼可能是假的。”
這時很多人都往前衝,陳鐵使了個眼色,有馬仔走過來,把人羣隔離了起來,如此貴重的一對金石榴,難免會引起別人的貪念,如果鬧起來就不好了。
王啓祥緊張的問張小龍道:“小龍,你和侯氏集團的董事長怎麼認識的,他怎麼會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啊!”
“哦!侯老和我養父是故交。”張小龍隨便找個藉口敷衍了過去。
王雪也走過來,怔怔的看着這對金石榴,使勁揉了揉眼睛,挽着張小龍的手臂問:“這個是真的嗎?”
“喜歡嗎?”張小龍反問。
王雪點頭道:“喜歡,就是太貴重了,還是送回去吧。”
王啓祥也說:“小龍,還是送回去吧。”
張小龍笑道:“侯老送的東西,送回去,可是會惹他老生氣的,你喜歡就讓你保管,你天天抱着它們,給我多生幾個孩子。”
“討厭啦!這麼多人看着呢。”王雪捶了張小龍一下,滿臉的幸福。
遠處的王婷怔怔的看着張小龍,她越來越看不懂張小龍了,他到底做什麼生意,會認識侯軍那樣的大人物。。
侯軍的使者剛走,緊跟着又有人走了進來,這些人穿着筆挺的軍裝,走在前面的英姿颯爽的女少校正是房影,她身後還跟着顧志遠和熊寬。
見有軍人,原本鬧哄哄的村人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恭喜,張老闆。”
“同喜同喜,房少校,志遠,寬子好久不見。”
衆人互相招呼過戶,房影拿出一張賀貼交給張小龍,說:“唐老讓我送賀貼來,恭賀張老闆新婚大喜。”
“多謝唐老的擡愛,三位裡面請。”張小龍接過喜帖,請三人進去。
房影搖搖頭說:“我們還任務,就不耽擱了,告辭。”
張小龍親自把三人送了出去,看着他們登上一輛軍用越野離開,揮手告別。回到酒店內,發現王啓祥正在看唐老賀貼的落款,眼睛都直了,這可是軍委級大幹部送來的喜帖,禮金多少不重要,就這個簽字就值銀子了。
“小龍,你和這位唐司令是怎麼認識的?”王啓祥問話時,心裡有點緊張。
“唐老也是我養父生前的故交。”這個藉口還挺好用。
王啓祥點點頭,心中繼續被震撼着,拿着喜帖跑去給家裡人看,又引起一陣驚呼。
張小龍沒有一絲高興,而是有些鬱悶,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王雪的事情,如果道上的人都知道了,很可能威脅到王雪的安全。
正想着,又有人來了,來人一進門,就引起了尖叫,驚呼,惶恐。
大明星範蓉兒挽着著名導演馮冬的手腕走進來,後面還跟着楊付成、秦安,電影劇組的成員也來了一堆。
馮冬進屋就說:“小龍,你不夠意思,結婚也不告訴我們一生,要不是范小姐說起,我們還不知道呢?”
範蓉兒笑道:“他啊!還沒出名,就開始學低調了。”
張小龍看到兩人,感到一陣頭痛,第一時間往外看,範蓉兒看出張小龍的想法,笑着說:“你放心,今天保證一個記者都不會來。”
“真的嗎?”張小龍可不相信,範蓉兒走到哪裡,後面都會跟着一羣八卦記者。
範蓉兒笑道:“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