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市北郊外的一處廢舊的廠房內,中央被空出了,圍成了一個簡易的地下拳場,這時正有兩撥人,楚漢分明的站在拳場四周。
“雷管哥加油……”圍觀的馬仔在大聲的叫喊着。
這時一個叫雷管的人正是挑戰麻雀蘇週週,他是臨市北區一個小幫會的大哥,而不是被張小龍打廢的那一個。
只要打倒這個雷管,蘇週週就能統一整個臨市的北區。
雷管在場內跳來跳去,用的是拳擊手的步伐,從架勢上看相當的專業。
蘇週週趾高氣揚的站在場邊,並沒有下場,他知道下場很可能被打死,他只是一個騙子,靠的是智慧吃飯,打打殺殺的事情他可不幹。
“麻雀,你要是怕了,趕緊帶着你的人滾蛋。”
雷管無比的囂張和被張小龍打廢的那個有一拼,江湖上混的人太多,外號一樣也不奇怪,就說王小飛的外號猴子,天南地北的至少也有萬八千個。
“哈哈。”
蘇週週笑着說:“雷管,想要我下場,你先打贏我的小弟再說,三虎你上。”
從蘇週週身後,馬上走出一個身材精壯的的大漢。三虎是陳四的衛隊小隊長,從小練過武術,因爲將人打成了重傷,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在如煉獄般的黑龍江林海監獄關了四年,那裡可以比軍隊還鍛鍊人的地方。
三虎在監獄中表現依然的彪悍,前後打倒十幾個監獄老大,後來被陳四看中,花重金將他贖了出來,作爲自己的衛隊小隊長,在陳四的手下,三虎可是最能打的一個。
陣四這次派人侵入江蘇,蘇週週只不過是個幌子,三虎纔是真正的大將。
“操,你個騷包,我也派個手下跟你打。”
見蘇週週不下場,雷管也派手下出戰。
“啪。”不到二十秒,雷管的小弟挑戰失敗。他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三虎又狠狠的補了一腳,這等重擊,馬上把挑戰者打昏了過去。
“去,你他媽不是說很能打嗎?怎麼一下都沒打到人家,真給我丟人。”雷管對他揮了揮手,有馬仔過來把昏倒的仁兄拖到一旁,就如同拖死狗一般。
“雷管,我看你的手下都是腎虧,一分鐘都堅持不下來,不如你來試試,你要是打贏了三虎,我給你一次挑戰我的機會。”蘇週週坐下那裡,使勁吹布爾B,希望能爲降低肉類價格做貢獻。
“來就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雷管忍不住親自下場。
“啪。”又是不到四十秒,雷管挑戰失敗,被三虎一巴掌扇爬在地上。
蘇週週暗笑着,三虎就是一個人形暴力機器,他的手如同鋼爪一般,上面佈滿了老繭,如果全力一掌拍在普通人的後腦勺,就能一巴掌把人打死。
“雷管,你服不服。”
蘇週週趾高氣揚的說道:“陳總用不了多久就會南下,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蕩平龍堂輕而易舉,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跟我混絕對沒有錯的。”
正在蘇週週提出條件之時,有馬仔慌張的跑進來說:“報告大哥,大事不好了,龍堂的人殺過來了。”
“知道了,我們撤。”
蘇週週這段時間折騰的很離開,他知道龍堂會大舉殺到,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退路。
三虎很不高興的說:“撤?逃跑吧。”
三虎是個猛將,對蘇週週躲躲閃閃的打法很厭惡,他還是喜歡端端正正的和敵人對砍,砍得血肉飛濺,屍橫遍野。
“現在龍堂勢大,我們在這裡硬拼只會打亂陳總的計劃,想打的話,將來有的事機會。”
蘇週週對三虎很客氣,說話也小心許多,在蘇週週看來對待三虎就像是在訓練老虎,沒說一句話都要小心一點。
三虎明白蘇週週的意思,很不甘心的跟着走了。
王小飛帶人殺到時,地下拳場內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地上留下的一點點血跡,還有馬仔們丟下的垃圾。
王小飛站在場內向四周看了看,這個拳場不錯,雖然顏色灰暗了一些,但一旦到了晚上就會變成羣魔亂舞的魔窟。
陳鐵從外面走進來,他聽說王小飛要到臨市來,便帶着人過來了。關忘已經到了登州,他也不用整天在那裡盯着了。
陳鐵看看四周懷念的說:“表哥,還記得這裡嗎?”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王小飛摸着山羊鬍,難得露出溫和的笑意,笑容中沒有一絲的狡詐,他說道:“當初我都在這裡打過拳,就爲了一頓飽飯。”
“不堪回首啊!”陳鐵走到拳場內的拳手休息的角落,摸了摸旁邊柱子上的鏽斑,感慨道:“沒想到還能回來,不知道來場主過的怎麼樣。”
當初王小飛和陳鐵混的很慘,什麼事情都幹過,陳鐵退伍後爲了吃頓飽飯,也在地下拳場打過拳,別看王小飛瘦,也在輕量級組打過幾天。
地下拳場沒有任何規範,就是兩個流浪漢,也會被安排打一場。
拳賽的標準只有一個,就是血腥刺激,能讓看拳賽的人嗨起來。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老頭被馬仔捆着帶了過來,這個人正是地下拳場的主人老場主,這人一臉橫死肉,也是本地一個兇悍的大哥,不過在龍堂的大軍,在彪悍的人也尿了。
老場主沒有認出王小飛和陳鐵,在他拳場裡打過拳的拳手,有幾千人,他那裡能夠一個個全記清楚。
當初王小飛和陳鐵,在拳場呆的時間也不常。
“老場主,這個地下拳場是你的吧。”王小飛笑哈哈的問着。
老場主急忙說:“大哥,我沒有投奔雷人幫啊!”
”老場主,你在北區混這麼多年,也算是個老人了,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不應該是你摻和的吧。”王小飛說的不緊不慢,透出一股的冷漠。
老場主冒出一腦門的冷汗,他急忙推卸責任,哀求的說道:“大哥,不怪我啊!都是雷管那小子搞出來了,現在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蠻橫,要不是我手下有幾個能打的,我早就被雷管給滅了。”
“你害怕雷管,就不害怕我們龍堂?”王小飛冷冷的說着。
“怕,怕。”老場主腸子都悔清了,當初就不應該相信蘇週週的,他比雷管還早投靠雷人幫,不然也不會向蘇週週和雷管提供場地。
龍堂殺過來時,老場主以爲蘇週週會帶着人跟龍堂火拼,沒想到蘇週週竟然跑了,他沒來得及跑,纔會被龍堂的馬仔抓到。
“老場主,雷人幫在登州和青島的勢力都被驅散了,雷人幫想南下只有空着手坐飛機、火車南下在集合,一羣外來者連傢伙都沒有,來多少我能弄死多少。”
王小飛這是說給老場主聽的,然後說道:“至於你們這些地頭蛇,龍堂當初不動你們,是想給大家留活路,是和諧社會救了你們,但你們不願意和諧的話,我們也很樂意把你們都和諧了,明白嗎?”
“明白。”老場主使勁的點頭。
“我也不爲難你,帶我的人把雷管找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王小飛並不指望老場主能找到蘇週週,把雷管找出來就行,幹掉雷管殺一儆百,沒有人依附,蘇週週那點人,根本折騰不起來。
“我……”老場主猶豫了,如果他出賣道上的兄弟,以後恐怕就不能混了。
王小飛拔出刀橫在老場主的脖子上,冷笑着問道:“你是準備被和諧掉嗎?”
“我說,我說。”
老場主把知道的都交到了。
王小飛正要帶着老場主去抓人,電話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張小龍來電。
“房東,我現在準備去和諧幾個地頭蛇,一點點把蘇週週逼上絕路。”王小飛自信滿滿的說着。
張小龍說道:“我也到臨市了,我剛剛得到消息,蘇週週身邊有一個三虎,是陳四的衛隊長之一,此人不好對付。”
王小飛笑道:“房東,一個打手而已,有我和鐵蛋就夠了。”
張小龍說道:“我來是要立威,找到三虎後,把這個人留給我。”
“知道了,等我找到人會通知你。”
張小龍掛斷電話,戴上一副墨鏡從一輛加長豪華奔馳車上下來,一條紅毯一直延伸進一家豪華影院內,在影院的大門上掛着巨幅的電影海報,張小龍正是海報上的主角之一。
在紅毯兩側擺着漂亮的花籃,衆多的記者和影迷等待在兩旁。閃光燈不停的閃爍,隱約還能聽到影迷的尖叫聲,不知道是不是託。
張小龍向四周的人們揮揮手,又引來了更加猛烈的閃光燈。
走進大廳,馮冬迎了出來,拉住張小龍的手說道:“小龍,你可大忙人啊!我一直叫你來參加電影宣傳你都說沒時間,這次你可算來了。”
張小龍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劇組的人爲了宣傳電影,全中國到處走,就他呆在A市那都不去,馮冬幾次找他,都讓他拒絕了。
“馮導,我最近混了個公職,實在脫不開身。”
“我知道,張縣長,我下次去A市派續集,你可得給我提供方便啊。”
“抱在我身上,吃住全部免費。”張小龍拍着胸脯說着,要是馮導還去A市拍戲,別說免費吃住,讓張小龍拿錢都行。
要宣傳地方旅遊項目,沒有比電影效果更好的了。
“走,裡面請,范小姐正等着我們呢。”
馮冬把張小龍請進了準備區,這次宣傳活動,不過是一次小型的見面會,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但準備就用了半天時間。
馮冬把張小龍帶到準備區,又到別處去忙了。
後備區十分的忙碌,範蓉兒剛剛補好裝,正對着鏡子察看,然後跟身邊的化妝師說道:“這裡的粉厚了點,會放光,在處理一下。”
化妝師是一個戴着眼鏡的新手,應該纔剛才校門畢業不久,裝束還不夠時尚。
“別緊張,以後慢慢就好了。”範蓉兒對新員工相當的和諧。
張小龍走過去,從側面看着,有一陣子沒見這位大明星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範蓉兒這麼認真的表情,以前見面的時候,範蓉兒都比較妖孽,莫名的叫人心頭升起一股邪火,可現在的範蓉兒有着一股高雅的清純,跟以前認識的範蓉兒完全不一樣。
範蓉兒專注於化妝,不是指導一下新人化妝師,等裝束畫完才注意到旁邊的張小龍。
“小龍,我聽馮導說你要來參加宣傳,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啊!”範蓉兒也是道上混的,對現在的局勢多少有一些瞭解。
“哈哈。”
張小龍笑着掩飾,眸子卻閃過一絲殺氣,他現在就等着砍人了,想隱藏殺氣也隱藏不起來。
範蓉兒又露出拿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神情,搖着腰肢走到張小龍身邊,小聲說:“小龍,公衆人物砍人可是不對的。”
張小龍小心的看向四周,好像沒有被人聽到,也沒有記者在偷拍。
不過劇組內的工作人員都驚愕的看着他們,互相之間謝謝私語,在談論着張小龍和範蓉兒之間的姦情。
這時馮冬趕回來說道:“宣傳開始了,我們一起出去吧。”
範蓉兒挽住張小龍的手臂說:“小龍,我們走吧。”
張小龍摸摸鼻子,既然範蓉兒不怕,他一個大老爺們又怕啥啊!
張小龍和範蓉兒跟着馮冬走出準備區,他們親密的動作馬上引來閃光燈的狂轟亂炸。